站起了身:“侄媳妇这是做什么?”
玉萱也站起来,拉着荣氏重新坐了,笑道:“好好的把婶婶家的仆人给带走了,这是我的补偿。回头婶婶拿着银子买两个丫鬟使。”
荣氏哪里敢要,刘政侄子如今是京官,昨个听刘太太说娶的媳妇是侍郎的千金,都是传说里的人物。
她忙推辞:“赵婆子是短工,现结的工钱,哪里就说得上损失了,这银子我不能要。”
玉萱暗想,族里人也不是都看见银子走不动的。
路上听李嬷嬷讲苦,背后其实都是刘政的亲伯父刘宪延捣的鬼。
也是,只有亲伯父,才有理由和借口去夺人家的家产不被指责。
回来一天,昨日接他们的刘海,眼下惶恐的荣氏,都还是知道进退的人。
玉萱态度更加的诚恳,将银子推给了荣氏,又命雁书和墨琴去把带来的土仪拿来一份。
“婶婶若是再推辞,我可就不在这里住了。”玉萱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本来我们是有宅子的,偏来打扰了婶婶一家,已经说不过去。若是不让我做些什么,我心里过意不去。其它的我也不会做,手里就是有些银子,婶婶就收下吧。”
荣氏在心里砸吧了下嘴,啧啧,手里就是有些银子,可见刘政娶了个多有钱的媳妇。
她又听玉萱叹了口气:“说起来,我真的很想随着夫君看看他从小住的宅子,昨个问起来,他偏偏面色不虞。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没敢再问,婶婶可是知道的?”
荣氏刚想接银子的手顿了一下,原来这侄媳妇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么问,明显的是打着把刘宪延这个亲伯伯踩下去的主意。
想想以前刘宪延做的那些个事,又听闻京里的贵女面上和善,动起手来很是辛辣。
荣氏态度恭敬不少,答道:“唉,都是一团旧账。族里其它人,也是看不惯的,可是你伯伯是族长,谁敢忤逆他?”
荣氏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成家,另一个半大不小没个营生,又不爱读书。
正好刘政想带几个人出去帮忙看着铺子,偏偏刘宪延拦着不让族里人去。
又不是他家的东西,偏看着像割他的肉一样,不让族里其它人染指。
为此,族里闹的不可开交,事关自己的利益,哪一个肯让步?
一来二去,要带的人还是没有选下来,铺子也还在刘政手里牢牢握着。
暗地里刘宪亭嘀咕过,这个刘政侄子不是个善茬,很有些手段。
如今光看他娶的媳妇,也是个胸有沟壑的人。
玉萱端起茶抿了一口,见荣氏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心里有些满意。
正巧雁书和墨琴把土仪拿了过来,她站起声指着放在屋中央的一堆东西,笑:“京里说起来还不如咱们乡里呢,什么都没有。我只捡着有名字的店铺,给婶婶带了些能放的点心和京里流行的首饰。”
荣氏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已经很是惊讶,又听玉萱说是京里有名的点心,还有首饰,哪里不欢喜。
心里更下定了主意,就跟着刘政一家子,人家手指缝里漏出的,都比她家半年的收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