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老小都给杀了。
也还算是有些良心了。
“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国舅大人!国舅大人,救救下官啊!”
李安彤跪伏在地对着贾似道叩头哭号着。
“行了,李大人,你就留在府中将家小安抚好吧,至于通敌之事,本官调查清楚自会有公断!”
贾似道挣脱李安彤,转身走出大堂。在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正是先前给李安彤抬轿的那个哑巴轿夫。
“其他三个犯官宅子中的情况如何?”
“回大人话,其他三名犯官宅子中的贼人,当场诛杀四人,生擒六人。”赵毅紧跟着贾似道躬身应道。
赵毅是贾似道从赵昀处借来的那一营内殿直禁军的营指挥使。他会成为轿夫,是因为贾似道的命令。
孙奎的身手到底怎么样,贾似道是曾经亲眼见过。当初如果不是那柳如突然舍弃游走用两败俱伤来换得孙奎兵器的断裂的话,最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怕是还真不好说。
虽说孙奎受了不轻的伤,可是这半个多月的隐匿,虽说他下令严格控制了临安城各个药房中伤药的售卖尤其是金创药的售卖,可是李安彤这些人还是通过渠道给孙奎弄了不少的药物疗伤,贾似道知道孙奎大概是好的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采取强攻的话,虽说他在李安彤宅子附近安排了两百名内殿直禁军,但是对能不能留下孙奎怕他还是心中很没有底。
就算用人堆能将孙奎留下,可是内殿直的禁军伤亡万一太多,赵昀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越是了解的越多,贾似道对大宋朝这看似赵昀一言堂的朝野上下了解也是越多。赵昀虽说没有到完全被人架空的地步,但是真正能够指挥得动的也就临安附近千余里地。
像崔与之,赵昀硬是接二连三的下旨让崔与之回朝接任右丞相之职,可是崔与之硬是坚持不受,呆在广东经略安抚使的位置上就是不动。
以至于现在大宋朝的两相,实则一直空着一位。
赵昀的日子并没有想像的那样好过。
所以,贾似道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做的太过火。更不能因为郑清之和史嵩之等人暂时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给了几分颜面,就真的当那些在朝堂上沉浮了数十载的老家伙们都是泥巴捏的。如果真的要论政治智慧,贾似道很清楚,自己虽然在商场上经历过不少,但是同那些老家伙们比,还是差了太多。
看看乔行简到现在一直都稳坐钓鱼台就明白。如今理学一派、婺州(今浙江金华)一系的官吏在乔行简任左丞相的这几年内,一股脑的出现,已经成为大宋朝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一股力量。
相比而言,史嵩之虽然继承了史弥远的四明(今浙江宁波)一系,但是在史弥远死后,历经郑清之的小元佑、再到史嵩之的黯然下野,再到乔行简拜相,四明一系在朝廷中的势力虽不能说岌岌可危,至少是已经无法同乔行简那一派抗衡了。
更不要说,郑清之和史嵩之一直是保持着适当距离,和而不同。
所以,有史嵩之和余天锡这样的吃相,贾似道倒也不觉得太过意外。
总的来说,缉拿刺客这件事情上,做的越是漂亮,后面一些事情赵昀才能更有主动权。这一点,赵昀心中清楚,贾似道也是心知肚明。
让赵毅扮作轿夫,领着内殿直的另两位高手扮作李安彤的轿夫,并且还不让那老牛头知道内情,贾似道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可惜,似乎孙奎等人的嗅觉或者说消息比想像的要灵敏的多,竟然提前跑了。
莫非,府衙之中还有孙奎的内应?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贾似道否决了。今儿个整天,在见完杜水仙之后,贾似道就已经将临安府都给封死了。任何一房的官吏没有他的命令,都是不能离开府衙的。这还包括府衙内的各个官吏和他们的亲随,也是许进不许出。
虽说衙役们是可以出府,但是该派出去的人早就派出去了,是绝对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的。
那么会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跑了孙奎和那女人,虽说抓住几个小鱼小虾也算是能当做主谋交差了,可是这跟贾似道预想的结果却是相差太原了。
孙奎能跑到哪去呢?
没来由的,贾似道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感。
“赵将军,传令让各路统兵将领将抓获的刺客都押到临安府,本官要连夜问审。”
贾似道摇摇头,似乎要将心中的那份不安给甩掉,冷声道。
“末将遵命!”
赵毅听到贾似道的话,心中一凛,连忙应道。
恰在此时,一阵迅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听到马蹄声,贾似道讶然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