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说罢,她取出雕花的匕首,将竹节细致地劈开成一根根细长的竹篾,竹篾相互交错着搭出了一个奇怪的骨架,荆长宁用细线在交接处扎紧,然后涂上浆糊。
“看起来很有意思。”萧嵘念道。
荆长宁将宣纸糊在了竹篾编制的骨架上,用手抚平整好。
“的确很有意思。”荆长宁笑着说道。
“怎么个有意思法?”
荆长宁抬眸向上望去,眼眸亮亮。
“它可以上天!”她说道,“师娘说,这叫纸鸢。”
纸鸢,是师娘曾带着她玩过的小玩意,据师娘说,是师父当年为了追她弄出来的把戏。
荆长宁手下动作很快,萧嵘只见她的手下扎出了一只鸟儿的形状。
“上天?”他望向天空,目光空旷而高远。
迎风,一只鸟儿形状的纸鸢摇摇向天际飞去。
“真的,真的升起来了!”萧嵘拍手道,“好厉害!”
纸鸢之下,垂着一个精致细长的竹筒,随着渐渐攀升直高处迎风而晃。
“那又是什么?”萧嵘问道。
荆长宁眨了眨眼睛。
“一封信。”她说道。
……
……
千勤城,城主府。
何桅眉心常年紧皱,其间深深的几道纹络,他不过三十又一,周身却有一种垂垂暮气。
“将军,有人来到了城下。”一兵士行礼说道。
何桅面色一凛。
“他们,他们又来了吗?”他面容一般惊惧一半愤懑。
兵士回道:“不是丹王的大军,只是两个少年,约莫十几岁的模样。”
何桅心间松下一口气,却又有些奇怪的失落。
一年了,千勤城被孤立了整整一年,好像一切都荒凉了下来。
便在此事,他望见了远处碧蓝的天空上一只摇摇晃晃的纸鸟。
“那是什么?”他问道。
兵士一脸茫然:“不知道。”
碧蓝如水的天际,一只白色的纸鸢摇晃,像是一片轻云,一点一点攀岩到最高之处。
荆长宁后退着步伐,手中细线放得越来越长,她眯起眼眸似在计算着什么。
萧嵘静静地望着天空的纸鸢,神情微惘。
直到一卷细线全部放完,荆长宁取出匕首,利落地割断了牵着纸鸢的线。
何桅一惊。
“将军快看,它落下来了!”兵士惊喊。
那白色的鸟像是折翼一般,直直地落在千勤城城主府门前,轻飘飘地挂在匾额之上。
半刻钟后,何桅望着手中的信沉思了下来。
……
“好了,没了。”荆长宁摊了摊手,“事情解决了。”
萧嵘神思恍惚:“就这么解决了?”
荆长宁侧了侧脸容:“又不是什么大事。等着吧,最迟明日,何桅一定会出来的。”
萧嵘揉了揉脸:“有点好奇你在信上写了什么?”
荆长宁想了想。
“一些能打开何桅心结的话。”她说道。
话音未落,紧闭一年的千勤城在两人面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