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一脸的怒气,真有些谪仙的味道。
在他后面跟着弱柳扶风般的江灵珊,一群家丁婢女,还有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张嬷嬷。
“王爷,我干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欧阳蓝露出淡雅的笑容,好似一切都平常,只是他萧景寒少见多怪。
“王妃这是打杀了人,要搬空本王的厨房出逃吗?”
欧阳蓝轻扫过他后面的一些人,一个个的眼里都透着鄙视,跟看好戏的兴奋。
“王爷,你若是不问缘由,不拿事实便要扣我罪的话,我欧阳蓝认就是了,何须如此劳师动众?”
“来人啊,将王妃跟贱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萧景寒一愣,事实就在眼前,她竟然还要巧舌如簧砌词狡辩,简直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王爷,我家小姐没打杀秋菊,秋菊还活着,更加没有将厨房搬空!”粉儿惊惧之下忙丢了手里的东西,砰一声跪在地上,又似下定了决心般的重重磕了一个头,“王爷若真是要打,就打粉儿一个好了,小姐如今不能打的啊。”
恰是此时,一个家丁折回来报,“王爷,秋菊只是受伤昏迷了。”
萧景寒听了,即惊又气。
惊得是秋菊没死,气的是他当然知道这点东西不至于搬空王府的厨房,一时是收回命令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粉儿起来,女子膝下也是有黄金的,更何况是跪一个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渣。”欧阳蓝也是恼了,扔掉手里的东西,抬手就将粉儿往起拽。
“欧阳蓝你够种!今日你要是辨不出黑白,就不是三十大板,而是六十大板。”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骂他人渣,真是无法无天了。
“王爷,那如果我辨清了,你又将如何?”
“辨清了,今日之事,本王便不予追究。”
“王爷,这么多人在看的,你做事可要公允,若是我辨清了,那就是无罪,又何来的不予追究?”欧阳蓝声音清亮,缓慢中带着犀利,言语间又透着不屈的气势。
萧景寒虽然气,却也反驳不得,一咬牙,“你想怎么样?”
“不怎样,犯错就要受惩罚,就也打上六十大板好了。”
“好。”萧景寒钢牙一咬,回头瞪向早已吓软了的张嬷嬷,“你说说,今个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嬷嬷一惊,颤颤巍巍趴在地上,“王爷,是...是王妃不分缘由的来了厨房,对着秋菊就打了两巴掌,秋菊...撞了头流了好多血,老奴一慌,以为秋菊死了。”
“不分缘由?”欧阳蓝伸出芊芊玉指,抚摸着下巴,看着张嬷嬷一阵娇笑,“本王妃今晨让粉儿过来讨要一盘绿豆糕,你这老婆子说糕点都要紧着江侧妃回门用,匀不出一盘子来,可有此事?随后,我便又吩咐粉儿前来取一些食材回去自己做了,你这老婆子非但不给,还伙同秋菊那贱婢打辱我的人,可有此事?”
说完,也不等张嬷嬷回答,她猛地一偏头看向萧景寒,“敢问王爷,作为王妃可吃得一盘子绿豆糕,可要的起一斤半斤的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