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的闭着眼睛休息。
而在书案后坐着的冷逸尘,屋内中间地上席地坐着的师爷,外加两个识字的衙役各自面前都散落着一堆账本。
因为药材1;150850295305065商给的这几日的账本上都没有大批量进出汞的记录,虽然有一些藏红花跟麝香的出入,可如今却是可以全都排除了。
而大的药材商并不是只供货药铺医馆,若是有一些其他的小药材商之前买了屯起来,恰好那投毒的人是跟小药材商买的。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打药材赏收购药材,自然也会跟药材供给能力大的人合作,那么就有可能药材铺收购水银的药材商,就是给幕后之人供货汞的。
所以他让白川城知名的药材商将一年的进出货账单都交了上来。
于是便有了这通宵查询账目的事情。
虽然目标明确,却架不住账本太多,连同萧景寒一道五个人查到这会也不过查完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没有翻阅到。
冷逸尘看到萧景寒闭目养神,他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他甚至都开始后悔装什么吴浩,非但没整到萧景寒反而被他使唤的当牛做马的,好不郁闷。
突然,师爷站了起来。
“大人,大人找到了。”
萧景寒立刻睁开了眼,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师爷更是激动不已的将账本递过去指给萧景寒瞧。
师爷这本账目是进货的账,上面记录了从一个叫做王伯当的药材商那里进了八十斤的汞水,那么幕后的黑手就算不是从王伯当这里直接购买,王伯当也必将知晓一些信息。
“师爷你速去安排人查查这个王伯当,明日一早将人带来,本官要亲自问问。”
“大人放心,下属这就去办。”师爷说着就出了门。
两名衙役很是有眼色,迅速将地上的账目整理好就退了出去,冷逸尘见状也挺了挺背站起来,“王爷,要叫下人进来服侍你躺下吗?”
萧景寒摆了摆手,“再等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一道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人人抓到了,人抓到了。”
萧景寒精神一凛,将双腿从软榻上挪下来,坐直了身子的瞧着门口,就看见衙头满脸是汗,皮肤泛着奔波所致的红润。
随后,两名衙役就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进来,女人一抬头竟然是媒婆王凤彩。
“王凤彩,你为何要投毒毒害相亲四邻?”
“大人,冤枉啊大人,我真不知道那是毒药,我...我...都是那陈财主给了民妇一两银子,骗民妇说那水能净化井水,可以消除邪祟这才同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能毒死人,我,我平日里连杀一只鸡我都不敢啊大人。”王凤彩一边磕头,一边争辩,一张脸本就擦了厚厚粉,这会更加白了。
萧景寒蹙了蹙眉,“你所说可是实情?”
“大人,民妇说的句句都是真的,要是敢有半个字有假,民妇,民妇宁愿被雷劈死,出门摔死。”王凤彩说着,又哭着骂道:“杀千刀的陈财主,我原想能挣个一两银子是个好事,不想竟是要毒害人,还要让我顶锅,杀千刀的啊!”
“闭嘴,本官现在问你一句你说一句,不然板子伺候。”
王凤彩忽的伸手捂住嘴巴,惊愕的看着萧景寒一个劲点头。
“本官问你陈财主为何让你投毒?”
“民妇不知道啊。”
“那前几次投毒是不是也是你?”
王凤彩头摇成了拨浪鼓,拔高声音拉着哭腔道:“不,不是的,大人我就干了这么一回就让你给抓住了,我是真的冤枉啊!”受了陈财主的骗听了陈财主知道那是毒药啊。
萧景寒吐了一口气,“带下去吧,衙头你现在就带着人去讲陈财主给本官拿了关进大牢,明个一早本官定会分个真假。”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民妇不知道,不知道那是毒药的...民妇上有老下有小不能.....!”
王凤彩话好没说完就被衙头用布条给嘴塞住了,衙头心道简直开玩笑,哪个抓进来的不说自己是冤枉的,大人都说了明个在审理,还闹腾,真是好没有眼力劲。
“吴浩,你觉得王凤彩说的话是真的吗?”
冷逸尘想了一下,“应该是真的,只是这个还要看明个王伯当那边能不能再提供些线索。”
“嗯,不假。”萧景寒点点头,这做贼拿赃,必须是人证物证俱在,方能下的判断。不过这件事算是有些眉目了,萧景寒打了一个哈欠,抬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吧。”
“是,”冷逸尘咬了咬牙,这被人命令的日子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