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咣当!”
刘元凯的生命气息瞬间消弭,身体瘫软的倒了下去,圆睁着无神的双眼,空洞的看着这个荒唐的世界。
接着那神秘老者便是迅速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一旁的梅林呆呆的注视着这一切,浑身已经不住的颤抖。
而刚才被他救下的郑啸龙却是猛烈的晃动着脑袋,然后突然一怔,瞪大了眼睛,发出一阵阵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啊哈哈哈!”
就这样,郑啸龙挥舞着仅剩的那只右臂,一边奔跑,一边跳跃着,跑出几步,又回头朝着聂晨这边看上几眼,然后又发出阵阵狂笑。
一个趔趄,郑啸龙摔倒在地上,却并没有起来,仍是灰头土脸的在地上翻滚着,笑得像个孩子。
聂晨站起身,缓缓走进梅林,用平静的目光看向他,想起了聂天涯,终于是淡淡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梅林从呆怔中缓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兀自在尘土中肆意狂笑打滚的郑啸龙,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话也没说,梅林的身形一展,消失在了天边。
“接下来怎么办?”
待梅林走后,古沧的声音在聂晨的脑海中响起:“乾坤教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今之计,只有带着家人躲一躲了。”聂晨低头道。
“有合适的地方么?”
“有!”
……
数日之后,在北梁国的皇城之外,一队人马正在那里聚集,这群人里面有聂天涯、北梁皇帝聂宏宇、皇后纳兰艳、丞相纳兰容若,还有聂宏宇的几位宠妃、皇子,加上纳兰容若的家人,以及一些侍卫和随从,这队人马约有两百来人。
兵马大元帅裘晃亲自到城门送行:“陛下放心,臣在,北梁就在!”
令聂晨颇感意外的,是位列三公的正一品重臣之中,除了舅舅纳兰容若之外,另外两位却是坚决要留守在皇城之内。
“那乾坤教跟老夫又没什么仇,老夫干嘛要躲?再说,我们都走了,北梁国还不乱成一锅粥?”
太师李广熙如是说。
“古人云,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如今正是举国之殇,老夫岂能独善其身尔?”
这是太傅董鸿儒的原话。
当这两位年老位高的重臣在朝廷上说出这番话以后,满朝文武绝大多数人均是纷纷表示要留下来,替陛下守住江山,治理百姓。
把聂宏宇感动得不行,冲着大家一拜而下。
此刻的北梁国,已经如同风中残烛,留下来的人,乃是以天下为己任,把千家万户的百姓看得更重于自己的性命。
聂晨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董鸿儒的课堂上,自己当众为难这个老儒生的那一幕,如今细细想来,似董鸿儒这样的人也许永远也琢磨不出万有引力这样的东西,但是他们身上所具备的一些品格和操守,后世之人,恐怕也未必可以比肩。
偏偏这些品格和操守,却不是在课堂上就能够学得来的。
旭日的光辉普洒在皇城宽阔的街道上,百姓又开始熙熙攘攘的走上了街头,渐渐有沿街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皇宫深处,一道曼妙美丽的身姿正目光灼灼的看向城门,风吹起火红色的长发,女子有些羞涩,却终是莞尔一笑,低声道:“你走了,北梁还有我。”
此刻的北梁国皇宫,大殿之上,金黄色的龙椅空空荡荡,李广熙和董鸿儒分座龙椅两侧,目光深邃,面容平静。
“啪……”
“啪……”
“啪……”
三声鞭响之后,层层文武两班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