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
甄氏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一个难看却狰狞的笑来,阴森道:“后来我才看明白,原来我们真正的敌人,是你的三妹才对……”
“她?”叶若虚扑哧一笑,不屑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们的敌人?”
“不可小觑,这次你父亲发现了我们的小动作,极有可能是她的功劳。”
“怎么可能!”
叶若虚惊坐而起,又痛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屁股,虽然那些下人们尽量放轻了力道,但挨了八十板子,也是很痛的好不好!
“三妹那么小,怎么会知道那碗药里有什么?再者,就算她真的说了,父亲也未必会相信她的话。”
这倒是实话,在朝廷中那吃人的地方混了这么多年,除了叶澜愿意相信的,其他任何人的话,包括自家人,他都是半信半疑。
“这其中的弯弯绕我也和你说不清楚,”甄氏冷然道:“你日后自己就会看的明白了,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你的三妹再过的这般顺风顺水。”
她不需要追究的太深,只要知道这家里谁能留谁不能留就够了。
高调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在暗地里放冷箭的人,不仅防不胜防,到最后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甄氏猛地出了一脊背的白毛汗,多少年了,她都再没有过这种感觉。
利用别人对她的忽视,表面装作乖巧,实际上却是一步一步,在慢慢抢走她们所拥有的一切。
不!
绝对不能让她得逞,甄氏沉吟了半晌,目光落在叶若虚身下渗透了亵裤,落在被子上的血迹,忽的目中一亮。
她道:“没过多久就是赏花宴了,不仅有公主,听说太子和几位皇子也要去的,这次,一定不能放叶离枝那个贱丫头去了。”
“还不是母亲一句话的事儿?”叶若虚不以为意的说着,认为除掉叶离枝简直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根本无需这样大惊小怪。
这后院里嫡母最大,女儿不听话就可以认作不孝的。
而不孝的女儿……呵,将来又有谁敢娶呢?
甄氏却是轻轻摇头,一边思索着一边慢声道:“你爹刚厌了我们,如果我此时再不让叶离枝去,她一定会去向你爹告状,到时,你爹一定会向着她的。”
知道是自己先惹了父亲的厌恶,叶若虚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但这也无妨,”甄氏慢慢的揉了揉自己的臀部,忍痛轻笑道:“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理由么。”
嫡母受伤卧床,府里的女孩儿们,可都是要留下侍疾的。
***
“不要!那是我的!”
一大清早,还没睁开眼睛,叶离枝就被外头一阵吵闹的声音给惊醒,她皱眉,带着些许起床气的从床上坐起。
“小姐起了?”
昨晚灵钰守夜,此时也被那阵喧闹吵醒,坐起后就开始利落的穿衣束发,没一会儿就拾掇好了自己,转而帮叶离枝穿戴起来。
“去看看外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