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呵,哪怕信上全篇写的都是恭维和拍马屁的话,也休想得到公主的一分赏识。
叶若虚端起盘圆座葵口的小银碟,轻啜了了一口茶,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
回府的路上满耳朵里都是叶月玉的哭嚎。
叶柏玉紧紧地靠在叶离枝的身边,拿眼偷瞧着姐姐高高肿起的猪头,将整张小脸都埋在了叶离枝的臂弯里,想笑又不敢笑。
幸亏叶月玉现在肿的连东西都看不见了,否则的话,少不得又是一顿发作。
叶离枝摸摸叶柏玉的头,对叶月玉视若无睹,挑起车帘的一角看向窗外,眼中满是深思之色。
但愿公主,能看到那封信吧。
长亭里,等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都散去后,安之仪连忙对着正在收拾礼物的女官招手道:
“快,将那位叫叶离枝的小姐送的东西呈上来。”
如果叶离枝送的东西合她心意的话,她正好可以顺势回赠给叶离枝一份大礼,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女官不明所以,连忙去寻,好半天,才从堆的有小山一样高的礼物里翻出那封信来。
“一封信?”安之仪失笑,刚才小姐们送礼时她只顾着和大哥说悄悄话去了,此时才发现叶离枝送了什么东西,接过来后打趣道:
“莫不是看出了我是谁,要在信中提醒我该‘知恩图报’?”
“她不是那样的人。”
没和二皇子等人一起离开的太子,也是因为好奇叶离枝的礼物而留了下来,此时听安之仪这么一说,马上为叶离枝申辩起来。
安之仪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哥,你有点怪怪的哦……”
对人家小姑娘那么上心干嘛,她又不是真的在怀疑她的人品。
再说了,就算叶离枝的人品真的有问题又怎样,她只要还清自己所欠下的人情债,也就和叶离枝再没什么瓜葛了。
安之仪撇撇嘴,暗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过现在她可没心情去套她家大哥的话,忙急冲冲的拆开了信封。
可只认真的看了一眼,登时脸色剧变!
“怎么了?”
看出妹妹的不对劲来,安如晦有些担心的问。
怕那封信只是写给安之仪的,所以很识趣的没有凑过来偷看,此时却对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而感到无比的好奇了。
她妹妹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娇娇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主儿,如今只被一封信就吓成这个样子?
“哥,你看……”
安之仪抖着手将信递给了他,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她怎么敢这样写,她怎么敢这样说!”
安如晦满头雾水的将信接过来,仔细看过之后,脸色也有些凝重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长亭里的下人们一一退下,等人走干净了之后,安如晦才将信纸重新折好,放于衣内。
“这封信明明是写给你的,却当作礼物送到我这里,难道说,她想害我们?”
安之仪最先朝着最坏的方向想去,越像越是怒气横生:
“这小妮子也太歹毒,竟然、竟然这样诅咒我大焱朝的一方百姓!”
安之仪一手拍在了桌面上,嘭的一声,茶水四溅。
“我倒并不觉得她是在害我们,相反,她这是在想着法儿的帮我们呢。”
“哥,你脑壳坏掉了?这样的鬼话也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