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见叶离枝穿了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纤纤楚腰被一根纯黑的织锦腰带紧紧缚住,一头青丝挽成花髻,余下的全部披散在身后。
没有任何装饰,简单而形成强烈对比的色调却让她更加气魄逼人。
“父亲,您来了,有失远迎。”
她在叶澜面前缓缓落座,神态之间带着漫不经心的恭敬,却再也没有了当初那对他满满的孺慕之情。
叶澜心里一空,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他是叶离枝的父亲,唯一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叶澜将那股奇怪的感觉勉强压下,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今天,为父是来接你回去的。”
“是吗?”
叶离枝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神色,依然那样淡淡的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一样。
“劳烦父亲走这一趟了,”她缓缓地说:
“不过枝儿是个灾星呢,为了叶府里的人着想,枝儿还是不要回去为妙了,免得谁又出了事,算到枝儿的头上来,到时,枝儿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对不对呀,父亲?”
叶澜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那道士是个神棍,说连为父都被他骗了?
可叶澜心里又隐隐的认定,铭铭的怪病就是因叶离枝而起,不然的话,为何叶离枝没回叶家之前,铭铭一直都过的好好的?
他暗中纠结一会儿,面上却半分不显,依旧笑着道:
“都是谬言。不过若是枝儿怕连累家里人的话,为父也可以在外面为你寻一处宅子,买下来住,枝儿意下如何?”
呵,这就是在心里认定她就是真正的灾星了?
叶离枝忍不住想笑,笑自己的天真和愚蠢,她还在奢求什么呢?难道这个男人会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向她道歉求她回去吗?
别逗了。
她端起未动的那杯茶,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微微抿了一口后,冷冷道:
“那父亲就去买吧,等买下休整好后,告诉枝儿地址,枝儿不日便会搬过去住的。”
“什么?”
叶澜被她骤变的态度搞的微微一愣,想不通这个女儿为何上一刻还是好声好气,下一刻就摆出如此冷漠疏离的姿态来,他不悦的拧眉,斥道:
“你这就是和为父说话的态度?!”
“没有哪个父亲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门的。”叶离枝不骄不躁的应声。
“可你害的你弟弟变成那样……”
“所以咯,我不回去,总行了吧?难道我都离开了,您还不满足吗?您非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逼死才甘心吗!”
叶离枝重重的放下茶杯,咄咄逼问。
一时间,大堂内变得鸦雀无声,稀稀落落分散在四处的客人,纷纷朝这边投来惊诧的目光。
“我……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叶澜最好面子,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做下的错事,当下就缓了口气,好言相劝道:
“枝儿,为父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相信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孩子,能够明白为父的苦衷。”
叶离枝微微摇头。
她是真的不明白叶澜怎么会那么蠢的,连甄氏的一点小把戏都看不穿,同样的把戏还被人玩了两次,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