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正起脸色,难得严肃而认真道:“公主殿下身份矜贵,却屈尊降贵的嫁与了我,我感激她疼爱她都来不及了,又哪里会趁她有孕另寻别人?”
说着,神色又突然变得不正经起来,不怀好意的觑着叶若虚问:
“你那么为我着想,是不是将来等出嫁后也会同样的为你的夫君这样着想?若你夫君趁着你怀有身孕时在外偷腥,不知,妹妹会是何感想啊?是否还会如今日一样,大义凛然的告诉自己要多担待对方一些?”
“我、我夫君自然是与大哥不同的……”
“哦?”叶宏霖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
“天真无知的小妹妹啊,让大哥来告诉你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也都是一路货色,除非你的夫君是个太监,否则的话,你很难管得住他的下半身。
而我,我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有幸遇到了公主这样的好女人,我愿为了这个好女人而压制自己的欲|望,以不伤她的心,但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少了,而你,也根本没有办法和公主比,你说是吗?”
叶离枝都忍不住想要仰天长笑了。
有才!大哥你实在太有才了!
搬出公主的身份与为人去压对方一头,哪怕叶若虚有千百个不愿意,她敢在公主殿下的面前,说个‘不’字吗?
果然,叶若虚僵硬着神色憋了半晌,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虚儿自然是没法和公主殿下相提并论的。”
叶宏霖大笑,满怀大慰的叹了一声:“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
直说的叶若虚的脸色更加难看,却不得不跟着陪笑。
“对了,”笑够了,叶宏霖又想起什么般的拍了一掌,扭头对叶澜道:“差点忘了今日来的正事,爹,我要回西疆了,和公主一起,想带着我娘一起去。”
“你娘?”叶澜愣了一愣,“为何?”
当然是为了不让你的好闺女伺机报复!
叶宏霖清清嗓子,搬出叶离枝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娘的情况……爹应该也知道,我先前在西疆打仗时,遇到一个很有名的军医,对于治愈失心症很有造诣,便想着将娘带去,等治好了再好生送回府来。”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治好’,那就只有他说了算了。
叶澜一听,很有些意动的沉吟起来。
他倒不是真在关心那个连脸都记不起来的女人,而是,现下这女人的儿子有了出息,自己恰好可以用她卖他个人情,好让他打仗回来后,能够专心为叶家效力。
因此叶澜准备很爽快的点头应下。
却不想答应的指示还没得及下,就听那个闹心的大女儿又开始叫嚷起来:“不行!”
叶宏霖刻薄而凌厉的视线朔风一般的扫了过去!
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正好相反,这是只十分残暴的品种,不仅吃得多,而且脾气差,谁敢招惹他,自己想办法!
叶若虚莫名的感到浑身一寒——那感觉就和被凶残嗜血的野兽盯上了没两样,不过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大哥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不管现在的叶宏霖表现的多么强势,仍然无法让她提得起足够的警戒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