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
但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威胁敌人……就算为的是黎民百姓,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未免显得这个父亲太过卑鄙与无能!
安如晦思忖了良久,才薄唇轻启,道:
“我去同枝儿商量商量。”
“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凤情直直的盯视着他,极具煽动性的道:
“我尊敬的大焱陛下,难道你不想早点让那个该死的安大魔头束手就擒吗?这件事我们悄悄的来做就好,不必让她知晓,徒增烦恼。而且,瞧瞧,这满桌子的急报都是因为安如瑾因为失了‘儿子’而正在发疯!这正是我们牵制他的绝好机会,不是吗?你尽可以犹豫下去!但是这样的机会,恐怕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还是,你想让你的儿子,再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再虏去一次?”
虽然安如瑾误以为安景御是他的儿子,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自己的孩子放在死对头那里,跟一块肥肉放在狼的嘴边似的,恐怕是个人就不可能会安心的吧!
安如晦已经受够了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闻言,心里已经松动了一大半,嘴上却仍是死鸭子嘴硬道:
“可是,三弟虽在御儿的事上糊涂,却并非真的傻子,他有可能会因为御儿而听从我们的指挥吗?”
凤情掸掸膝头衣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失笑道:
“哎呀……看来陛下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啊,要是陛下真的决定尝试,还会顾虑这些结果吗?毕竟只是试一试而已,成了,我们得利,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所以……这个坏人,还是我来做好了!”
被人戳穿心事的大焱陛下也不反驳,顺势反问道:
“你?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很简单,我只需给安如瑾写一封信,要他立刻停止进攻,束手投降,否则的话,他的儿子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剩下的,便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了。”
“放肆!”
良公公在一边忍不住斥喝一声,转而对着安如晦义愤填膺道:
“陛下,这人一看就是歪门邪道,陛下可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此事虽然对天下人有益,但是一旦传扬出去,将对大皇子以后的声名有损!来日一旦继承皇位,那这些‘旧账’,便会成为隐患埋下,为心怀叵测的贼人们提供不轨的机会!”
是啊,安景御身为他的嫡长子,将来可是继承他的皇位的不二人选。
如果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承认’他不是自己的儿子的话,那等他登基为帝的时候,将如何服众?
凤情低笑一声,道:
“想要扭转回安景御的名声,还不简单?只需在事后说……”
说到这里,连凤情自己也卡壳了。
说什么?说安景御的确是安如晦的儿子,只是被安如瑾不小心‘认错’而已?
可是,安如瑾到底为什么会将安景御认错啊!
凤情终于想起了这个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道:
“陛下,您的三弟究竟是从哪里得出结论安景御是他的‘儿子’的?只要有个理由,到时候再找出证据驳回这个理由,便足以可以证明安景御出身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