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脸‘色’看。”
吕流馨登时眼冒金星,心如刀绞,问道:“你昨夜...昨夜还亲我来着,为何...为何一下子...”
盘蜒笑了起来,神‘色’诡异,似笑她蠢笨,他道:“昨夜我二人都喝醉了酒,好在并未逾矩,你一贯聪明,怎地分不清轻重?是万仙‘门’重要,还是你我二人情事重要?”
吕流馨哇地一声,哭成了泪人,跺脚道:“盘蜒哥哥,我想清楚了,我....我即便不去那万仙‘门’,也要一辈子与你在一块儿。”
盘蜒“哈”地一声,似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话,吕流馨心中冰凉,恍恍惚惚,只听盘蜒说道:“我经历昨夜之事,已想的明白了,你怎地还未参透?我非进万仙‘门’不可,你心神已‘乱’,成了我修行的累赘,从今往后,还请师妹自重,我当助你斩断情缘,大彻大悟,但愿在祖师爷驾临之前还来得及。”
吕流馨大怒之下,扑上前对盘蜒又打又扯,但下手却极轻极弱,盘蜒一把将她推开,又道:“我当初与你在一块儿,便是为了讨庄主欢心,要他传授绝学于我,如今我已然大成,你自诩美貌,在我眼中,与凡‘花’俗草,又有何异同?”
此话太过狠毒绝情,吕流馨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立时晕了过去。盘蜒见她悲伤过度,稍觉怜悯,但旋即想道:“我已有振英义妹、霜然师父要照看,岂能再惹其余‘女’子?这等庸俗亲情委实麻烦至极,我不杀她已是天大慈悲,但也不能令她留恋纠缠。她如能经历此劫,反而有天大的好处,有十成把握能登仙过关。”
他将吕流馨抱起,送回她闺房,叫来丫鬟服‘侍’她。吕流馨昏‘迷’半天,悠悠转醒,整个人如痴傻了一般发愣,那丫鬟见小姐这般模样,心下发慌,命人熬汤烧粥,吕流馨理都不理,只是卧‘床’闷睡,那小绿狐趁旁人不在,稀里呼噜地将饭食吃的干净,便钻入吕流馨怀中安睡,似存心安慰。
这一人一狐,接连数夜都睡在一块儿,那疫狐身上本有极厉害的寒毒,潜移默化间渗入人体,可致人死地,只是吕流馨与它初遇时侥幸逃过一劫,那寒毒便不再有害,反而有益,恰巧吕流馨丧魂落魄,身子易于受寒,更加速毒素涌入。他们相互抚慰,相互依存,短短数日间,吕流馨虽自暴自弃,但内力却飞速增长,不知不觉间有如脱胎换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一日,吕流馨一觉睡醒,只觉神清气爽,心情恬静,想起盘蜒来,虽仍爱恨‘交’加,却已无那般要死要活的悲戚,叫来丫鬟,吃了些粥,恰巧此时有一‘女’弟子来找她,说道:“师妹,你身子若好些,便一起去见师父吧。”
吕西悬这些时日来也曾看过她几次,知道她与盘蜒闹了别扭,故而要死要活的,颇为担忧,但他‘门’中失了数个‘精’干弟子,怀疑为垂‘门’所为,因而与吕西垂势如水火,也无暇多管,只盼她能自行好转。
吕流馨见这‘女’弟子神情紧张,问道:“师姐,出了什么事?”
那‘女’弟子道:“听说是找着了大师兄他们...他们的尸首,凶手遗落了事物,正是垂‘门’中人的兵器。”
吕流馨“啊”地一声,吓得不轻,暗想:“是盘蜒...盘蜒他栽赃的?”有心点破,可毕竟对盘蜒仍钟情难忘,感‘激’他的恩情,不忍令他受苦,只得闷声不响。
双姝来到大堂,只见地上五具尸体,吕西悬与吕西垂两人怒目对视,情形剑拔弩张,双方弟子也各自瞪视,手握剑柄刀柄。
吕西悬道:“你这‘混’账王八蛋,我好心收容你‘门’下,你却杀了我心爱的弟子!这笔账该如何算?”
吕西垂怒道:“这事绝非我‘门’下弟子所做,一举击杀贵‘门’五大好手,本‘门’可没这般本事。”
吕西悬道:“一个人或许不成,但多人一起动手,他们又如何能挡?前些时日,有人目睹易安深夜前往你府上,随后又匆匆走出,可有此事?”
吕西垂暗想:“你居然派人监视我?”心下怀疑,胡‘乱’猜测,忽然自以为想通吕西悬‘阴’谋,喝道:“是你故意让这厮来找我,随后自己将他杀了,好挑起事端么?”
吕西悬勃然大怒,高声道:“什么万鬼泰家?我看全是谎话!老子万不该容你踏入我山庄一步!你杀我弟子,我也让你尝尝滋味儿!”抓起茶碗,扔了出去,正中一垂‘门’弟子脑袋,那人当即脑壳碎裂,倒地气绝。
吕西垂哇哇‘乱’叫,一把掐住吕西悬脖子,喊道:“新仇旧恨,今天便算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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