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出,神秘至极,是以咱们都不认得他,但面貌能易,功夫却假不了。”
东采奇微微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和尚,那和尚道:“老衲厄王寺沙乍,领教施主妙法。”
万慈一拍剑鞘,傲然说道:“好和尚,今个教你开开眼界,放马过来吧。”
沙乍一抬手,心跳间已拍向万慈头顶,姿态如法师开光,平平无奇。但那万慈见识不差,瞬间暗呼不好:原来这来势柔和的一掌,隐隐散发内劲,将万慈去路封住,除了硬拼之外,实无其他出路。
万慈长啸一声,长剑出鞘,红光大作,一招“万乘雄主”,斩向敌人腰部,打的是围魏救赵的心思,他这万仙“真阳神剑”最负盛名,使动时红芒刺眼,令旁人心生敬畏,谁也不敢轻敌。沙乍果然并不硬接,飘然倒退几步。
万慈得了喘息时机,手掌推出,三块火红掌印陡现,分打那和尚脸面、胸口、小腹三处,换作“圣阳烁金手”,一旦使出,掌缘酷热惊人,便是铁石也可轻易烧融。
沙乍稍一颔首,双掌合十,那三块掌印瞬间烟消云散。万慈寒毛直竖,惊呼道:“你...怎能破我派绝学?”
沙乍默然踏上一步,左拳突进,打万慈面门,依旧是江湖上最寻常的招法。万慈连忙戳出真阳神剑,被沙乍拳风逼迫,竟歪了一尺,与沙乍拳风相接,身子摇晃几下,神色痛楚。
东采奇低声道:“一力降十会,若内力远胜敌手,任凭敌人招式如何神奇,皆远不及斩、削、刺、打等平常技艺。”这句话是说给庆仲等人听的,庆仲见这比武精彩纷呈,当真令他大开眼界,心中激荡,闻言深有感触。
盘蜒则想:“这沙乍只使出三成功力,依旧将万慈打得和孙子一样。此人非但是遁天门人,武功之强,不逊于雨崖子师父。他不使真实功夫,我瞧不出他软肋,采奇师妹必败无疑。”心中焦急,稍懊悔为何不亲自乔装上场。
万慈剑法失效,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数,甚么‘三昧火丹拳’,甚么‘火雨流星掌’,甚么‘凤凰涅槃腿‘,一股脑用了出来,他在万仙第四层中亦算得上高手,武功与三芝、四方等人相当,可在这“沙乍”面前,半点施展不开。对手只是出拳踢腿,便将他种种变化奇妙的功夫化解,敌方内力压迫之下,万慈出手越来越累,不久丹田便空空荡荡,肤色惨白。
沙乍瞬间出手,在万慈背上一拍,万慈脚下一绊,几步踏出场外,沙乍笑道:“万仙神功,果然名不虚传,老衲胜得当真吃力,好功夫,好功夫。”
盘蜒心想:“他是要维护万仙声誉,故意与万慈相持许久么?苦朝派虽心狠手辣,各个儿宛如屠夫,但毕竟并未背叛万仙,他们所以罪行累累,实是为了对付万鬼、阎王。但他们走上邪路,对待凡人已似魔鬼一般。”
万慈回过神来,惨然道:“大师武功超凡脱俗,远胜于我,何必过谦?大师若当真拼斗,在下一败涂地,绝难以还手。”
沙乍嘿嘿笑道:“仙家莫要谦逊,老衲心中有数。”
万慈见他如此仗义,自己借此挽回颜面,不算丢人,心里感激,也便客随主便,闷声发财了。
此场之后,是一笄罩山孤月老道,对阵围棋谷棋子仙,也是龙争虎斗,最终比拼内力,两败俱伤,各自呕血三升。两人年纪太大,难以再战,又并无辅将相助,那沙乍竟不战而胜,进了下轮。
东采奇偷望向盘蜒那一处,他身子隐形,除了她之外,旁人皆瞧不见。她朝盘蜒眨眨眼,自言自语道:“不知沙乍对上欧冶子,谁更胜一筹呢?”
盘蜒知她问话,小声道:“这沙乍极了不起,两人本来若平手相斗,沙乍不使本门绝学,欧冶子尚能有六成赢面。但欧冶子眼下功力不济,这沙乍便有七成胜算了。”
东采奇叹一口气,又问道:“我又该如何取胜?当真苦恼极了。”
盘蜒也正发愁,却不想令她气馁,笑道:“师妹放心,此事包在本人身上。”心里急思对策,慢慢的心无旁骛。
先前那接引的大官走上擂台,看了看图,笑道:“好,大伙儿一轮比完,得了八位好手,还得再打上几场。还请万仙天地派娄子龙仙家,与万仙海纳派东采奇姑娘一显神功。”
东采奇“咦”了一声,盼盘蜒给出诀窍,助她过关,谁知盘蜒闷声不响。东采奇咬一咬牙,独自上前,却见那娄子龙面带微笑,神色倜傥,朝她频抛媚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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