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病情,你有什么好的看法吗?”
林天摊了摊手,无奈的回答道:“没有。”
“呃……”严养贤和严东阳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林天。‘
他们怎么也想不能,一直以医治疑难杂症而著称的林天,竟也会主动承认自己的无奈,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的吧!
唐雅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林天与严氏爷子商讨病情,手里娴熟的把玩着匕首,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一身迷彩服,脚穿军靴的女孩子,模样虽说俏丽,可眸子里的光芒却是冷得近乎于冰点。
更离谱的是,始终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在场的人谁也不敢接近。
“我开了一副方子,想给你过过目。”林天还是将先前开得方子拿给严养贤过目,他也知道,严养贤无论从资历上,还是经验上,他都能资格上去对这个方子评头论足一番。
严养贤接过方子仔细一瞧,摇头道:“这个方子,也只是舒经平气,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对于他的病只是隔靴搔痒。”
评价一番,还有些意犹未尽道:“这个方子真的是你所写?”
林天面对严氏父子诧异的目光,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可是一直被我当成偶像啊!”严东阳忍不住插话道:“你怎么能写这样一个方子,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对于严东阳的口无择言,林天选择大度的笑道:“其实,我们都行医的人,都明白龙君的病是任何一个方子都治不好的。”
“既然这样,那你还开这样的一个方子,到底是为什么呢?”严氏父子更加的疑惑,严东阳更是忍不住的问道。
林天心平气和,并没有严东阳一再追问变得心浮气躁,胸有成竹的淡定也不枉严养贤一直对他推崇倍至。
“我只是想让他服汤药维持现状,而要想治好龙君的病,还需要针灸才行。”
“针灸?”严东阳忽然想到自己祖传太极六和针法,可是,他也明白,光靠这样的针法,根本就没办法治疗龙君的病。
严养贤也是一脸的解,急忙催促道:“那你倒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天点点头,继续说道:“游龙九针有失传的二针,据说是修复筋脉,重塑阴阳,起死回生,我觉得有必要先试上一试。”
“可传说毕竟是传说,万一,只是一些以讹传讹,那不是白白的耽误了病情?”
严养贤担心也不无道理,说到底,谁也不可能为了还不存在的事情打保标,他们是医生不是赌徒,出于职业道德,他们又怎么会拿别人的性命去赌?
“真实性我倒不担心,我只是担心,丢失的二针是否现在还存在。”林天吐露实情道,出自《医学宝典》的记载是断然不会有误,可偏偏二针的关键出处却是只字未提,这不免让人实在头疼。
严东阳好歹也算是开堂招徒的老中医,也有着丰富的经验,提议道:“不如我先拿太极六和针法先路,然后再说?”
严养贤和林天对视了一眼,觉得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也不再多说,严养贤点头示意让他先尝试一番。
严东阳的针法虽说没有林天来得花哨,但好歹也是出自于祖传,从小就练得一手过硬的基本功,就算用布蒙着眼睛也绝不会扎错穴位。
他用酒精将银针消过毒之后,在徒弟的帮助下,把龙君的衣服给解了开来,分用几根银针照准着穴位扎去。
龙君戎马一生,解开衣服以后露出一满身的伤疤,实在让人触目惊心,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可当他们见这一身狰狞而又丑陋的伤疤之时,大多变得极不淡定。
严东阳当然是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好歹也一代名医,虽说与林天和父亲尚有差距,但比起其他人来还自信的很。
当他把银扎用力往穴位上扎去之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银针竟然弯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当了一辈子的医生还从未见这样的事情。”严东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针灸的银针扎向龙君,竟然会弯折。
“看来,问题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林天忧心忡忡的说道。
严养贤照着严东阳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平日里让多多钻研医术,你不听,现在出丑了吧!”
“……”严东阳很委屈,也很幽怨瞥了严养贤一眼,连话都没敢再说一句。
倒是林天主动替他说情道:“严叔,这不能怪东阳哥,主要是龙君身体的病势实在太过于沉重了。”
“不要替他说情,他就是平日里偷懒,不然,今天断然不会在这里丢人。”严养贤固执的说道,根本就不听林天的说情。
林天还想再说几句,一旁一直是冷眼旁观的唐雅终于开口道:“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白说了半天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还在一个劲打嘴仗,丢不丢人?”
唐雅难得会主动开口,更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来,她一开口倒让严养贤闭上了嘴巴。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的都投向了唐雅,而唐雅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龙君如果有半点的闪失,你们都得要陪葬!”唐雅当着众人的面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