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着前来过冬的大雁天鹅。水鸭是留守鸟类,还是成群地在水中嬉戏。
竹青说:“马大哥,你们驻地距离岸边有多远?”
马骁说:“大概十里路。”
竹青说:“当初为什么选离岸这么远的地方做基地?”
马骁说:“靠岸近的、好一点的地方,都被那些大帮派占据了。我们人少,力量弱,只能选择里面的地方。”
竹青说:“这里湖面有多宽?”
马骁说:“三四十里吧。”
竹青说:“我觉得靠里面一点,反倒更安全一点。”
马骁说:“我当初选地方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考虑”
竹青笑笑说:“我跟你进来,等会让我划着小船再出去,我恐怕就找不到路出去了。”
马骁也笑起来:“不光是你。我当初在这水道上转悠了一年,才把进出的通道确定下来。”
竹青一边和马骁说话,一边握住猴子的手,发动内功为猴子补气。
竹青说:“马大哥,湖荡里的帮派发生过火并事件没有?”
马骁说:“听说几年前有过一次。我们来这里以后,没听说有人火并过。”
竹青说:“这里真是天高皇帝远啊。”
马骁说:“说穿了,都是一帮子穷兄弟,被人逼得无路可走,才干起这事。我见过好多十来个人七八个的小帮派。从来没到岸上抢过一根草,就靠湖里莲藕菱角和鱼虾过日子。
竹青叹道:“生在乱世,最苦的还是穷人!”
马骁说:“能好好过日子,谁也不想到这芦苇荡里来啊。”
竹青低下头,问:“猴子哥,感觉怎么样?”
猴子说:“我没事,在听你们说话呢。”
竹青说:“马大哥,你们这里到桑垄大哥那里有多远?”
马骁说:“大概三十多里吧。”
竹青说:“桑大哥来过你这里吗?”
马骁说:“支队长来过一次。通讯员经常来往。我们去西北行署必经他那里。”
竹青说:“桑大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马骁羡慕地说:“支队长发财喽,他们上次参加保卫军区的战斗,立了大功,奖励了十几支三八大盖。最主要的是名声出去了。队伍一下子扩大到七十多人,下面有两个小队了。”
竹青说:“桑大哥是文化人,武功枪法都好。抗战中是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的。”
马骁说:“听说支队长的两个小队可能要上升为正规部队,和项湖支队一样,到前方去打鬼子了。哦,我们到了。妹子你看,前面那块高地就是我们的营地。”
竹青站在在船头上,只见前面湖中的一块高地边上,整整齐齐站着三十多个人,每人背着步枪。眼睛看着竹青。
船头稳稳地停在了岸边,马骁站起身来,喊道:“全体立正,敬礼!”
三十多人“唰”地行了一个军礼。
马骁说:“全体,举枪,放!”
三十多支步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马骁喊道:“一二!”
队员们举着步枪,齐声喊道:“小竹青!小竹青……”
竹青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