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声无息的,尸体的脑壳突然如熟透的榴莲般,加以人工的辅助,咧开了整齐的八条切口。一股格外浓郁的臭味顿时弥漫开来,八块整齐的扇形脑壳齐刷刷地落下,将死尸头部的三分之二露了出来。
看向瓜瓤,艾莉亚成功地闭嘴了。
……
“快快快,赶紧把担架抬过来,这个警察昏倒了!”
“他头部的伤……是撞到哪里了吗?”
“谁把那些碍事的记者都赶开,拍什么拍!?”
“各位请让一下,请让一下各位,西雅图警局,西雅图警局!”
索兰连胜呼唤,将一路人群推开,终于看到了可怜的里昂-罗斯。他昏倒在草地上,脸色发青,两名救护员正忙着将担架抬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妮娜正站在这里,胳膊夹着苹果笔记本,看到索兰挤过来了,她快步靠近到身旁来:“怎么喊了那么半天才过来,你这个同事后脑的伤势应该是加重了,那个……你们打算把他送到哪个医院?”
“这个需要看情况。”一名救护员正将里昂抬上担架:“我们还有很多死者要送去各大医院,有很多死亡证明要开,脑淤血这种伤,看哪里有空位吧!”
“后脑淤血是嘛……”索兰沉思地看着里昂被抬入救护车:“刚才那小子就一个劲说头疼,但也一直都没告诉我是怎么造成的。妮娜你说,如果只是爆炸时的冲击波,至于把他撞成这样吗?”
妮娜看着救护车门被关闭,抱着双臂,很不客气地斜眼过去:“你制造的爆炸,你问我?”
“嘘!”
“嘘什么嘘,你再嘘嘘,我马上现场公布了啊!”
妮娜自然正憋着一股火气。因为男友养女引来的坏人,因为男友本人的亲手行为,今夜的奥林匹克国家公园,必然要被载入到世界火灾记录中了。记者当然期待大新闻,但她可不是那种为了得到竞选内幕,就会对参议员脱裤子的女人!
索兰搂上她的肩头,却没心思开玩笑:“稿件写完了的话,跟我来一下小树林,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看。”
看男友语气严肃,妮娜也立刻收起了小性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告诉你,等回家的时候,我肯定还不会坐后座的,以后也是,除非你把座垫都换掉。听清楚了,换掉,拆洗都不行!”
除去僵尸,除去恋尸癖者和少数非主流,哪个少女会愿意坐在被尸体躺过的车椅上?索兰哈哈大笑,妮娜之前半路上车时,被后座死尸吓到的叫声,经典得可以当成电话铃声了!
这当然也是她现在满腹火气的理由之一!
“我让你还笑,赶紧走!”
一男一女当即消失在混乱的现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离去,因为这里依然是一片忙碌和嘈杂。上百具焦枯的尸体,令火灾后的现场不断漂荡着恶臭的气味,如何都不能尽散。由此,倒也可看出边缘处的记者们是多么的敬业,他们有几个曾见过比这小十倍的群尸现场?
“古德温泽,嘿,古德温泽!”
吉姆满头灰尘,蹒跚走向古德温泽教授,一阵肥肉不停抖动,豆大的汗水不断顺着圆眼镜边框淌下。因为早先忽如起来的爆炸,他的脚崴了。
“我忽然想起件事,那个里昂-罗斯来到咱们营地前,我正在观察病人,对吧?”
古德温泽正背靠一台印着字母cdc的箱货车,望着青草尽枯的地面,有气无力道:“其他人都死光了,等那个警察的脑淤血解决了,我们才能找到那个苏醒的患者吧。就算有什么发现……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还能有什么用?”
他是真的累了,但看吉姆欲言未止的样子,古德温泽还是咧出一个笑容:“要不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吉姆深吸了一口气,一大滴汗水从鼻尖滴落到上唇。
古德温泽眨了眨眼睛。
“……算了,还是不说了,肯定是我听差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