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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瑶一听宋弥尔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欣喜地望着宋弥尔,见她神情温和,便觉得该是个好说话的,又抬眼瞧了瞧沈湛,见沈湛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觉得自己这一关大抵是过了,立马放下了茶盏便站了起来,又露出了那副纨绔子弟的神情,还觑了觑一旁还战战兢兢的许琛,勾了唇得意一笑,就要开始仗着沈湛与宋弥尔的身份抖起来了。想来也是,自己的父亲可是沈湛的亲叔叔,按照血缘宗室的说法,可是还高了沈湛与宋弥尔一头呢,难道自己还真的会受沈湛与宋弥尔二人的责难不成?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表兄登基后怕还是要动荡好些年呢!
别看沈瑶是个纨绔,有些弯弯道道,身为宗室子弟,可还是明白的。但也不知沈瑶的父王梁王究竟是溺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叫这沈瑶被养成了这般目中无中的愚蠢模样,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在这个当口,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摇头晃脑又要作妖了。
却只听宋弥尔清了清嗓子又开了口:“虽是无罪,但错却是不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要因为你是皇室子弟,便可以仗势欺人。今日你与许公子是遇着了本宫与陛下,若是换作了普通的百姓,莫不是便要任你们凭白欺凌了去?若真是这样,皇室的风仪名声,是不是都叫你们败坏殆尽?又或者今日遇着的不是平民百姓,也是勋贵人家中的子弟,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波?重华十一年的事,你没有经历,难道就没听人提起过?!”说罢,宋弥尔的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严厉的痛意。
重华十一年,便是先帝在位的第十一年头上,当时的昌平郡王看上了一位妙龄少妇,不顾那少妇还怀有身孕,在市井之中便用了迷香迷了那少妇,暗中带回了家中。带回家中昌平郡王才发现,那少妇竟是个哑巴,郡王不仅没有失望,反而见猎心喜,也不顾少妇激烈反抗,当下便强上了那少妇,又剥尽少妇衣衫将其软禁,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房门一步,一开始那少妇还激烈反抗,虽不能言,口中却仍然嘶叫挣扎,到后来竟是形容枯槁面如死灰,昌平郡王见不过短短三天,少妇便憔悴不堪,没有了当日颜色,也是厌倦,当下便给那少妇套了件衣衫,将其带至荒郊野外随意一抛,这种事情,昌平郡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在街上强抢民女,若是颜色姝丽又乖巧懂事的,玩乐够了便纳入自家后院,想起了再去尝尝味道,若是玩了几天便没什么兴致的,便随便将人往山野里一抛,至于是被别的歹人捡去或是遇着野兽,又关郡王什么事呢?
可是不想这一次,昌平郡王却是做了一件令自己有生之年悔不当初的事。
这昌平郡王,并不是什么宗室子弟,不过是祖父对先帝有从龙之功,封了个一等王,先帝对昌平郡王的祖父倒是一直心怀感激,昌平郡王一出生,便封得了郡王,也成了勋贵中的一员,上头有祖父与父亲顶着,下头有一干小弟奉承着,郡王也是十分地得意嚣张了起来。于是在京里便是横行霸道了起来,而先帝又仁慈,许多人家告到了先帝面前,也不过是高高挂起轻轻放下,一来二去的,郡王便愈发地抖了。往昔那些看着就普通的小家碧玉郡王吃久了也味同嚼蜡,眼睛便朝着那些看起来出身还不错家世又不显的良家女子身上瞄去了。
这少妇是这昌平郡王第一次尝试的类型。看着她身着绫罗,怕是个家境不错的,但身边除了个小丫鬟,竟是没有带着一个半个护卫,哪家贵族子弟出门不带护卫呢,又是个这般美的少妇?于是郡王便笃定这少妇也不过是个殷实人家的妇人,也是不用怕的,因而迷晕了那小丫鬟,当场掳了人,玩弄了三天便丢在了野外山林之中,半点没有怜悯慈悲之心。
可昌平郡王却是没有想到,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后一次享乐的时光了。
却原来,那少妇,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妇人女儿,竟是先帝的姑姑,来仪大长公主唯一的小女儿!
来仪大长公主算是皇室之中,与先帝最亲密的人了。她本是个有福之人,还是公主时,便是先帝祖父的掌上明珠,与先帝的父皇一同长大,受尽宠爱,嫁了个驸马是当朝的状元郎,二人竟是一见钟情,驸马为了公主,官也不做了,只愿做一个闲散之人常伴公主左右,后来先帝登基,大长公主也是其坚强后盾,先帝对大长公主与驸马又敬又爱,形同父母,又请了驸马作了自己的帝师,又以恩师之礼待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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