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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弥尔会心一笑,更觉得知己难逢,人生本就艰难,倘若身边还没有三四好友能够轻松一下,处处面对的都是机关陷阱、提高警惕,那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宋弥尔便遥遥地举起酒杯,示意秦舒涯与自己共饮。秦舒涯也欣然一笑,眼中一片坦然清亮,同样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沈湛捕捉到了宋弥尔与秦舒涯二人这一互动,清了清嗓,“弥尔与秦贵嫔本是旧识?”
宋弥尔将酒杯一搁,歪头笑了笑,“没有啊。”说了短短三个字便住了口,看起来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沈湛听着更觉得有问题了,难道宋家和秦家早有了联盟?自己接到的消息却是有些不像。说起来,世家里头,嫡系进宫的,这次也只有秦舒涯与宋弥尔两人,又或者二人心心相惜,到宫里边认识便走得近了?对沈湛而言,这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世家的影响太大,对自己以后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湛在这边沉吟,敏感的宋弥尔已经皱起了眉头:“看起来,陛下对妾与秦贵嫔交好似乎颇有微词?”
沈湛面容一僵,继而又和缓笑道,“哪里,朕只是好奇弥尔与贵嫔是如何玩到一块的。毕竟你们俩的性子可是不太像啊。”
宋弥尔眼睛一眯:“陛下放心好了,我们总不会一起讨论如何仰慕陛下,不过是聊些花花草草养生膳食,虽说妾与舒涯的性子可谓南辕北辙,可这后宫里面难能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呢。舒涯,你说是不是?”
宋弥尔话语里头毫不客气,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沈湛的意思,心头又气又闷,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与秦舒涯交好是想要两个世家一起挑战皇权不成?说来说去,就是忌惮世家,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亏自己的爹还勤勤恳恳誓要做一个好丞相,辅佐当今圣上成一代明君呢!可惜人家不领情呀!自己的女儿才进宫没多久,又是质问又是怀疑的!头一次不信任自己真能真心照顾他的妃嫔,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几个知己,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
平心而论,沈湛这样,宋弥尔自己也能理解,新帝登基,前有老狐狸臣子专权不放,后又宗室勋贵世家各种势力需要平衡,宋父对宋家子女的培养向来便是倾其所有、放任自流,并没有女子便只能绣花种草,读女诫闺学的做法,有时候还会对几个子女讲讲朝廷中的你来我往,因此,宋弥尔几个的眼界自然与其他女子不一样。沈湛这举动,旁人许是看不出来,宋弥尔可是一清二楚。而旁人即便是聪慧过人,看了出来,却不一定能理解沈湛的做法。
而宋弥尔不仅清楚,还能理解。可正是因为理解,她才觉得更是生气。自己与沈湛是什么情分?沈湛当初往到宋佳求娶自己时又说了什么?他怎么可以怀疑宋家有不轨之心?若不是新帝势弱,自己爹爹早就请辞了,哪里还等得到沈湛来怀疑?更何况,自己与他多年情分,他都能对柳疏星那般地好,遇着自己便就万分怀疑?百般为难吗?难道说,带自己去上元节,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若是对自己并不信任却都去了上元节,那后来又带柳疏星做了什么?
宋弥尔越想越气,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秦舒涯还待回答宋弥尔的问题,却惊觉气氛不对,迟疑了半晌便决定不再开口,只专心吃自己的菜。
底下正吃面吃得正欢,方才在食面之前共同敬了皇后娘娘,此时气氛正好,正是大家互相敬酒融洽关系的时候,底下觥筹交错忙得正欢,大部分人都丝毫没有注意到上面短暂片刻的沉默,而正是这种未注意,却更是让上面的人觉得尴尬。宋弥尔把玩着酒杯,低垂着眼,彷佛一点没觉得自己做得有那里不对。
沈湛却有些头疼,他承认自己刚才太急迫,可这般任性不给自己留情面的皇后,他也是第一次见……
秦舒涯沉默了片刻,眼睛朝下望去,正好碰到袁晚游朝上看来。秦舒涯眼睛一扫,眼神示意袁晚游朝宋弥尔与陛下两人看去,袁晚游立刻会意,趁着没有更多妃嫔注意到上头的动静前,倏地端起了酒杯,站了起身,“皇后娘娘,无酒无肉不成宴,有酒有肉歌尽欢,娘娘,咱们如今酒也有了,肉也食了,吃饱喝足,还有没有什么余兴的节目让我们饱饱眼福?“
袁晚游这句话也并不是无的放矢,早在宋弥尔办生辰宴之前,便听着她调侃自己的生辰不过是众妃找个机会争奇斗艳,早早地便有妃嫔们或大方或扭捏地主动请缨,要在生辰宴上以歌舞相贺。其实哪里是为何恭贺自己,不过是为了有一个展示的机会,万一圣上驾临,则是喜上加喜了。宋弥尔笑而不语,转头便吩咐各宫位置的生辰宴准备节目,那些个妃嫔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埋怨事多,反而欣喜若狂,个个都美滋滋地准备漂亮衣服和首饰,排演节目去了。为了让节目尽善尽美,宋弥尔还特意吩咐内务府,借着自己生辰庆贺,为各宫各妃添置了不少衣料首饰,一时之间,对皇后娘娘的赞颂也达到了新一轮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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