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邀我出去的,我才出去的!”
柳贵妃裙摆往后一撤,“你浑说什么!今日温晓晓出了事我便过了晏山斋去,在此之前本宫都好好地待在本宫的宫里,阖宫的人都能为本宫作证,本宫又何时邀你,又如何与你见面!”
梅玉容一愣,讷讷道,“明明,明明就是贵妃你叫我出去的啊······!”她嗫嚅了半天,像是突然魔怔,高声道,“贵妃!贵妃娘娘!您说句实话!分明就是你邀我出去,为何···为何······”
“荒谬!本宫邀你出去,何人何时邀的你?人在哪?叫她出来与本宫对峙!”
梅玉容似乎是有了几分明悟,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柳贵妃,“你分明的拿的纸条邀我出去!”
柳疏星摇了摇头,有些气笑了,“你说本宫用纸条邀你出去?且不说本宫堂堂贵妃,要传召一名玉容还要用纸条是多么荒唐,你且将纸条拿出来叫本宫看看!纸条呢?!在哪里?!你出去之后可曾见到本宫?!”
梅玉容似是又怔了怔,“纸条,我们通信纸条都直接烧掉,哪里还会保存下来?”
说刚说完,她点了点头,竟是带着恨意凄然一笑,“是了,既然是个陷阱,我哪里还会再遇见你?你也不怕······”
没等梅玉容将话说完,柳疏星已然带着愤怒打断,“可笑之极!什么陷阱!本宫做什么要陷害你!”
“本宫当真是傻了,要自断一臂陷害于你?你又有什么值得本宫陷害的?!”柳疏星出奇愤怒,“弄月,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她猛然抬起头来,“陛下,请您为疏星做主!”
“好了!身为贵妃,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沈湛半点不怜惜地望着梅玉容,“来人,将她的嘴给朕堵起来!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也别再想着诬陷别人了!”
梅玉容嘴被封上,连双手也被绑住了,她挣扎着,不断地发出呜咽之声,还企图没有仪态地,用肩膀将嘴里的布条蹭出来,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她双眼似乎冒出了火光,恨恨地朝柳疏星望去,沈湛也颇玩味地看向柳疏星,只见她面对梅玉容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对视着,他才收回了眼光。
此事似乎已经盖棺定论,连审问都显得有些多余,人证物证具在,梅玉容自己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为何梅玉容要害温容华,却是一时半会问不出来了。
不过,加害别人的凶手已经找到,倒也了却了一桩事。
贤妃又念了声佛号,脸上露出疲态,先行告退了。
贤妃带头,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折腾了一天,后宫妃嫔们身子娇弱,早就累得很。
梅玉容被缚在地上,眼光像刀子一般飞射在柳疏星的脸上,柳疏星倒也不惧,冷冷地回看着她,眼底露出三分嘲弄三分挑衅,但更多的,也有被人诬陷的愤怒。
“好了,”沈湛转过身子,握了握宋弥尔的手,低声道,“好了,别担心了,真凶已经找到。此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朕会命人好好审问,她究竟是为何要谋害那温容华的性命。”
“嗯,”宋弥尔点点头低声应到。她总觉得这件事不该是这样发生,也并非是这么简单的事。梅玉容的神情······并不像是真谋害了人又要否认罪状的样子,而尉迟嫣然与柳疏星二人的反应,也十分地奇怪。庄妃一向娇弱,虽然嘴上不肯吃亏,但真要当着沈湛的面,不肯扮柔弱,非要嘴碎嘲讽两句也是头一回。可是眼下所有的证据倒也确实只有梅玉容有嫌疑······
但是这是不是也太轻松了?不盘查宫里其他宫人?当真就是这么巧合?总觉得有什么推动着他们找到梅玉容,认定她的罪状,一切似乎都太顺理成章了······
可是这话宋弥尔却问不出来,沈湛不是傻子,自己看得出来的东西,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他要顺着治了梅玉容的罪?
宋弥尔回想起之前的罗茜,那件事······是不是也并非那般简单?
宋弥尔低头凝思着,沈湛顺势揽住了宋弥尔的手臂,他见宋弥尔没有排斥,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凑到宋弥尔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晚上可有安排?朕想吃糖蒸酥酪和金玉豆腐了,不知道梓潼有没有兴趣陪一起用膳?”
宋弥尔被沈湛一打岔,只觉得脖子耳边痒得很,眼下人还没走完呢!她刷一下子就红了脸,下意识地去推沈湛,岂料沈湛将她搂得更紧,像是宋弥尔不回答,他就不放开一般。
宋弥尔心中又羞又恼,明明两人还在冷战呢!如今这般问话,自己若是不答应,别人又怎么看!当真是狡猾!她恼意非常又无端端浮现出一丝丝甜蜜,胡乱地点了点头,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目光,扯着沈湛就朝宫门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