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来?!有个柳疏星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现下还有个装着柔弱的文清婉?太荒唐了!”
袁晚游恨得牙痒痒。
秦舒涯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那不宜胎儿的食物,真是江月息带的?江月息怎么这样蠢?明明在这上面已经栽了个跟头,偏偏还要犯蠢,还是同一个人。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玄乎呢?该不会是文清婉故意耍的手段吧?可是方才弥儿你说什么来着,江月息也承认自己带了含有山楂的食物?可是就算是带了,那么点含量,怎么会将一个已经稳胎的人吃出毛病?而且,江月息还眼巴巴地还要凑到文清婉那头去?这文清婉究竟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舒重欢犹犹豫豫,“柔贵嫔她,她是在争宠吗?”
“废话!不然呢!”袁晚游瞪了她一眼,“这般明显,你才看出来啊!”
“我就说她心机叵测!”
宋弥尔也点点头,“文清婉初进宫时,看着还是温婉柔弱的样子,否则怎么会得一个‘柔’的封号,只可惜世事无常,不过进宫一年,就变成了这样子。”
“她哪里是温婉柔弱?”袁晚游冷笑一声,“你觉得一个天性温婉柔弱的人,可以从一个边陲小地一步一步爬到望京?爬到皇宫?还完好无损,没在半路便死于非命?别的不说,单说她入宫选秀那段时日,若真是柔弱堪怜,如何在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没被无数个家世好过她,脾气坏过她,手段凶过她的人害死?!再说了,你看看这后宫,第一个有封号的是她,第一个受宠的是她,第一个有身孕的还是她!第二个有身孕的依旧是她!皇帝宠她是另有他谋,可我们若是平白就相信她的个好的,那才叫蠢!瞧瞧江月息,那就是蠢到家了!”
袁晚游这段话竟是将宋弥尔也骂进去了,在旁边站着服侍的德修与允从对视一眼,主子的私事还是少打听的好,二人将东西规整到,退到门厅,规规矩矩地默默行了礼,竟是退了出去。
袁晚游见德修二人竟退出去了,才惊觉自己方才一时冲动说了什么浑话,整个暖阁里也寂寂无声,她垂了垂眼,不自在地咳嗽了声,“咳,方才我说话有些冒失,提着那文清婉便激动了些,弥尔你莫要在意。”话未说完,脸便先红了。幸而袁晚游少时在边关长大,皮肤相比望京的女子,本就微黑,这才不甚明显。
宋弥尔倒是摇了摇头,“袁姐姐的话我都听明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眼下我们却不是再追究谁究竟有多坏的时候了,我想不通的是,文清婉这般做,是个什么目的,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舒重欢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掰着手指:“从前江姐姐的无心之失,害得柔贵嫔没保住那一胎,如今这一幕似乎又重演,难不成是柔贵嫔先假意和好,再趁着江姐姐不防备,再绊她一次?”
“这事儿又是在娘娘宫里发生的,传了出去,娘娘也没了面子。难不成,柔贵嫔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报复江姐姐倒说得通,但落娘娘的面子?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她的龙嗣还没能好好生出来呢?将好容易拉来的靠山给得罪了,这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划算啊?”
舒重欢歪着头苦苦思索。
秦舒涯看了她一眼,“难得有你动脑子的时候。”舒重欢睁大了眼镜,正要还嘴,又听得秦舒涯道,“我观之江月息,自禁足之后性情忽变,与我们也生疏了不少,也不知心里头是否有些怨怼,若是借机害了柔贵嫔又害宣德宫与在其中的我们,倒也不无可能。更何况弥尔你说,柔贵嫔轻松便原谅了江月息,除却在陛下面前做戏之外,倒不知目的又是为何。”
“哼,我看,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袁晚游接口道,“一个虚情假意一个就是愚蠢不堪,一个装模作样一个就是顺势而上,依我看,弥尔,这两个人你都不该轻易放过。”
“不论江月息怎么想的,即然出了这档子事,难免她会对你对我们心生埋怨,若是走不到一路,便也不要往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可不想放一把刀子在自己的枕边。”
“不过话说回答,我倒是觉得弥尔你也有不对,明知道那柔贵嫔怀着孩子本就是个麻烦,你不但不推,还将这麻烦往宫里揽,若是你一开始就拉下脸不让这柔贵嫔进得这宣德宫,也就生不出这么多事来,还将自己心情弄得不好!而柔贵嫔那边,要我说,与其等她身下孩子再兴风作浪,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手起刀落,先断了她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