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幽暗,看不太清,却是看到那位拜托她的幽魂飘了过来。那是一位18岁左右的男青年,小平头,不胖不瘦,格子衬衫,黑色潮流垮裤,白色平底鞋,这打扮‘当时’肯定潮流,脸上却有些书生气。
看到苏如落后,极其开心:“苏苏,你来啦!”
她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便点了点头,男幽魂道:“这是我母亲的咖啡馆,她思念我很多年了,更是不愿意找个伴侣。当年我不懂事儿,因为没考上大学,跳了楼——”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整理了下情绪,接着说道:“是我不孝,妈妈对我很好,但她一直内疚,认为是她教育的失败——所以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也不肯离开这里。”
又是一个教育惨剧,唉!苏如落听了深有感触,她也是经过惨烈的考试战争洗礼的人啊!华国似乎只有这一种选拔方法还算是比较公平,所以大多数家长从小便培养孩子的考试技能,希望能在芸芸众生中杀出一条血路。
她这才发现这青年的头上隐约有一个疤痕。
“好,我过去,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苏如落早在路边采了一朵小菊花藏在背包里,此时拿出菊花往里面柜台走去。
那服务员靠在柜台上朝里面说了句什么,只见柜台后面缓缓站起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棕色波浪长发,淡淡的原麻色绣花连衣裙,神色平静,五官端正,肩上披着一件民族风深棕色流苏披肩。
礼貌的浅笑点头,苏如落对这位女老板印象很好,单刀直入道:“刘姐,我有事要和你单独谈。”
身边的服务员知趣地转身走了。
这位刘姐面不改色打量了她一番,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姓刘?当下便提高警惕,问道:“这位小姐,有事?”
苏如落抬手举起手中的菊花嗅了嗅:“您觉得这朵花怎么样?”
刘姐看了看她,莫不是又来一位想吃霸王餐的?来找茬?
“嗨!我直说吧,你儿子张海请我来的。”
刘姐身躯一阵,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我儿子?”
于是苏如落又一句一句地重复着幽魂张海的话,刚说了十来句,这位刘姐便眼含泪水,有些支撑不住,将她引到了后院谈话。
大概用了一个半小时,她终于相信了苏如落,哭得和泪人儿似的。苏如落将那朵菊花插在她的发间。也是感慨万千。
“张海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特别是戴上他采的花时,更漂亮。还有——他从没有责怪过你。”
“唔——唔唔——恩——”刘姐不停的哭泣,苏如落不停地递纸巾。
“他在投胎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幸福。”
刘姐哭的更伤心了,张海坐在母亲身旁,抚着妈妈的肩头,表情也很忧伤。
……
寒风呼啸,极寒之地一处山凹。
山凹里披着白色毛领斗篷的小白龙正与一头浑身是雪的长毛巨兽打斗。
此巨兽头生独角,眼大如轮,脚似小船。小白龙还没有他的半条腿高,只见他头一摇身一晃,口中喷出一口赤炎火,将周围冰雪融化,烧出一片空地来。
小白龙辗转腾挪,飞跃攀升到高空;一边嘴里还说:“赤炎兽,我只借你一样东西,用完即还。何必动怒?”
那赤炎兽一转身子,尾巴一扫,拍起身后雪堆朝空中的小白龙洒去,小白龙躲闪不及,被弄了一身的雪。落定后,抖了几抖,打趣道:“赤炎兽,怎么说,我祖辈也与你有些交情,你就算卖他们个情,借我那铠甲用上几个时辰,明日定还与你。”
只听那赤炎兽粗粗的声音:“不行——”又吐出一口火来。
小白龙身子往一侧飞闪,躲了过去:“就几个时辰——”
紧接着又空中飞旋躲过了那兽狂甩而来的长尾巴。
他在空中便双掌朝一侧的雪地扫去,激起阵阵雪浪往那赤炎兽身上扑去。
赤炎兽抖了几抖,一张口,又喷出火焰,火焰所到之处瞬间冰雪融化,蒸汽升腾。
“赤炎兽,我看你呆得久了,身子也不灵活了,不如你我到天上玩耍一番——”
说罢现出白龙真身,一个摇摆便没入云中。赤炎兽身子一顿,后腿一蹬,一纵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