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可那贾硕还真拿出了证据。”
“如何证实?”贤之催问。
“他们说当年孩子死了!由于太过悲痛为了寄托哀思,便请了城西寻空寺的出家人给临摹了一张像,并且这五年多来一直供奉在寺院的大殿佛像背后,为了超度孩子的亡灵以寄生者之愿。”
“那临摹画上,孩子的身上也有这三个字?”
“是,不光如此,孩子臂膀上的指纹正是贾禾山本人的!”
经过第三方中间人的严密查看比对,毫无差错,指纹就如当年贾禾山颤抖着写下“贾十子”三个字时候印上去的一样,纹理明朗,令人哑口无言。
至此,这孩子就留在了贾家大院,这还了得,王管家击鼓鸣冤,这案子着实奇异,官府的人让双方各自举证。
王管家叫自己的媳妇去堂前说辞,可媳妇却一拖再拖,唯唯诺诺,惶恐避之。
官服抓住这一点,又碍于贾家财大势大,就以原告拿不出可靠的证据延迟审判,可笑的是孩子并未给送回,官府也不再过问了。
王管家认定媳妇跟贾家有不可告人的猫腻,气愤之余把媳妇赶了出门。
贤之闻罢,先是去了那寻空寺,后又找到了贾财主家以王管家讼师之名,查看了孩子的胎记,最后见了那妇人。
“我都劝他人家仗势欺人,我们惹不起,官府也不秉公办事,大不了我们自认倒霉,再生一个就是!”妇人并不哭啼,只是埋怨自己男人。
“你自始至终都没去贾家看过自己儿子,你就不担心他吗?”贤之打断她。
“那进了贾府还会有委屈受,吃穿不愁,还不是他修来的福气。”妇人看贤之眼神犀利,话锋一转,“我现在有家回不了,那贾府也不是我想进就进的去的地方呀!”
“你知道别人怎么说吗?”贤之追问。
“怎么说,无非就是什么灵魂转世,再生、重生之类的,贾府就是认准了这孩子是他们家死了那个投胎转世的。”
“这话你信吗?”贤之问到。
“由不得我不信了,关键是太神了,就连那寺里的法师都看过了,说这的确是灵魂转世。”
话毕,贤之把众人召集官府堂前,对着满堂之人,勒令那所谓的寻空寺法师跪下,法师强硬得很,不但不跪还挺起胸膛,“本尊乃此地活佛在世,你是什么人,也敢如此狂言!”
“你就是王管家请来的讼师?要注意措辞,法师身份尊贵不得无礼!”庭堂官员苛责。
“我既如此断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这法师就是这桩荒唐案的始作俑者。”
“口出狂言,竟敢污蔑本尊!”法师怒目而视。
“五年前贾家死了一个孩子,死后贾禾山确实给孩子留了那三个字,这事还是要从法师来贾府做法事说起,法师受托找人临摹了孩子的像,按照贾财主的意愿供于寺院殿内,自那次法师见识了贾府的派场气势,便动了心思。”
他听闻那孩子死后一天,生母就紧接着被赶出了家门,便把她偷偷接到了寺中,不知情者以为他是佛道施恩罢了,谁知他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生了一道邪念。
没多久孩子生母悲伤过度加之借助寺院,将来还是无处安身抑郁成疾,便一病呜呼。
其实,这人不是没有亲属,她有一个亲妹妹就在朔方远郊,法师找到这个娘子,说出了她姐姐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地激起了娘子的仇怨。
“胡说!”法师冲到贤之面前,鹤引起身拦在中间,“你休要败坏我佛家名声!”
“让他继续说!”官员提嗓。
“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禾山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