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带着他的长笛来到茶舍堵贤之,他来的巧,贤之想溜就差了一步,被逮了个正着。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了,我是来帮你的。”匿冥一改常态,居然还是关心起他来了,这让贤之很是不安,几乎要感动的流眼泪了。
“七郎,你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吧,鹤引他不是有意的,毕竟救人一命胜到七级浮屠。”
“哈哈哈……可惜我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呀!”
“难不成,你要赶尽杀绝?”贤之一脸的诙谐,一只脚已然踩到了石凳上,“不要逼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匿冥才不理会,一个侧身回手,长笛横置嘴畔,婉转悠长的旋律便徘徊于水面上空,这曲子还是在东都魏府之时,哥哥常奏的音律。
贤之不免有些念旧,“好了,好了,我认输,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我可是为了你好,诶?不是因为你,那是因为你哥哥面子大。”
贤之一脸的嫌弃,那意思是说,知道了,冷血鬼,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你在这宅子里养着两个朝廷钦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算命的,就不会归西?”
匿冥这话,话糙理不糙,通过南平萃的求救他深刻感觉到,这就是个隐患,早晚都要有麻烦找上门来,与其这么提心吊胆地,不如主动出击。
“七郎,你一向都是不理会这些琐事的!”贤之还忙着打趣,只是他心里早就盘算过了,所谓打草就会惊蛇,顺藤才可以摸瓜。
那张婴在闲人斋就是个下人模样,不出意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南平萃,鹤引也已经打包票能保他不被追查,虽说短时间内自己很难识破他的真面目,但也绝不会让他为所欲为。
“你小心便好,万不可要我像替你哥哥一样,给你吹哀曲。”说着匿冥就折返了。
这个匿冥嘴还真是臭,这不是咒贤之嚒,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南平萃先是给许未初乖巧地打了半天下手,然后顾不得吃饭,继续整理药材,许未初知道他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求自己,便主动问起来。
南平萃大谈阔谈自己的虔诚求学之心,而后说到自己命途多舛,一顿煽情,最后便是求他帮自己易容,以求活命,孝敬师父。
前有因有后果,如果不是为了传承许未初的医术,将之发扬光大,他死亦何惧?
许未初听不得这等恭维,当下决定帮助自己这个关门弟子,于是打算第二日帮他易容。
这事他没打算与贤之等人的商议,当然,在他看来这都是自己这边关起门来的事,贤之与自己再有交情,也比不得这个弟子亲近更多一些,虽然,他有明显地好色这个毛病。
就在当晚,南平萃被黑面人逮了个正着,黑面人居然知道南平萃这段时间的行径,大声呵斥他的愚蠢和不忠。
南平萃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但黑面人却不这样认为,他知道只有靠他这个软肋才可以牢牢控制住他,倘若他易了容,就没有必要为自己买命了,以求一条生路。
南平萃把项上的戒指拉扯到眼前,端详了数秒,“你且放心,我知道我的任务!”
这话可不是黑面人想要的,他不同意许未初给南平萃做易容,只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今这面容,就不打算再见人?”
“可……”南平萃承认这话戳到了他的心里,他也不想,可也不能还没报仇就再死一回。
“我保你翻身!”五个字,掷地有声,“你以后外出戴上这个!”
黑面人把一个同样的黑面面具抛到他的手中,然后交代了鹤引那边务必要,加紧接近,后边还有更多的任务要执行云云。
黑面人走后,南平萃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黑面面具照在脸上,借着月光,在附近的水潭照了照自己的模样,甚是满意的样子,就回闲人斋了。
第二日,许未初自然是没有给他做什么易容术,他只说自己怕疼,这事也就这么翻篇了。
从那以后只要是白天出门,南平萃就带着那个面具,身边也没有人觉得不妥,毕竟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