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鹿游园像是看到一点希望,“那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吧!”
“莫急,莫急!这马上就丑时了,快去歇息,再过几个时辰我们便走一遭藏花楼。”
“是!”鹿游园心里虽没底,总算还有一点点盼头。
天蒙蒙亮,藏花阁关着大门。
也难怪,这样的地方只有夜幕降临之际,才会热闹非凡。
“鹿侍郎,你这是?”侯玄松看了眼正在从花瓶里拿出黑色花朵的鹿游园说到。
“尚书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话这边还没说完,门“吱!”的一声打了开。
一个小厮探出了头,“白天不迎客,你们回去吧!”
鹿游园往一边让了让,把侯玄松明显的一身官服亮了出来。
“这位……哦,大人里边请!小的有眼无珠。”小厮见多了各色官员,奉承之语张口即来。
进到里间,鹿游园先发了话,“你们家老板在吗?”
“我们老板出远门了!”小厮有问必答。
“什么,我昨天还见过她,什么时候走的?”鹿游园明显地着急。
小厮一边给贵客斟着茶,一边颇为轻松地搭着话,“她前脚出的门,你们后脚就到了。”
“往哪个方向?”
“十里亭!”
“来人,快去追,追不到人,提头来见!”鹿游园下了死令,一队人匆匆驾马而去。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和尚书大人就坐在这里等。”鹿游园瞥了眼小厮。
这小厮听见了尚书大人四个字,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这有封信,是留给大人的。”
鹿游园听有这等事,急忙催促着小厮去取,信拿了过来,侯玄松让鹿游园过目读取。
只见上边写到:见字如面,尚书大人,我今朝落此惨境,拜你所赐!听闻你筹粮无门,来十里亭吧!来了,你就全明白了。
鹿游园留了个心眼,只看不读,看完递给了主子,侯玄松还有些异样,埋怨他不念,他却执意要他亲自查阅。
看过后,侯玄松表情凝重,“尚书大人,我们……”鹿游园欲言又止,他越发不敢相信侯玄松与这个花落秋没有交集。
侯玄松不愧是老狐狸,不显山不露水,就一个字,“走!”
到十里亭的时候,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先行的十几人正把一个茶店团团围住。不用猜,花落秋就在里面。
鹿游园走在最前面,推门而入,桌子边坐着一袭白裙花落秋。
“花先生,你的面子还真是大,请了尚书大人冒雨来见你。”鹿游园边说边把侯玄松迎进店内。
“花先生久仰大名!”侯玄松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开罪了她,算是为了赌一把她的本事助力自己,才主动示好。
花落秋急忙起身,行了个大礼,毕恭毕敬地等待二人落座后,才小心回到座位上。
“尚书大人,侍郎大人,小女多有冒昧,还请恕罪!”
依旧是昨晚一样的嘴脸,怎么说话的态度天壤有别,不是差的一星半点,这哪是跟侯玄松有所瓜葛,简直就是对他敬重有加。
“无妨!”侯玄松拿出派头,回了一声。
鹿游园一脸的疑惑不解,就等着这花落秋给予答案。
没有人发问,花落秋扫了眼门外的官兵,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一般,娓娓道来。
“实不相瞒,我昨晚跟侍郎大人的谈话,真假参半,包括那封手信也是一样的。”
“你胆子还真不小,连尚书大人都敢欺瞒?”鹿游园厉声喝道。
“小女子有难言之隐,还望尚书大人听我一言,那藏花阁,隔墙有耳,这也是为何我把您二位请出来说话的原因。”
“不出所料,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江南道藏了只逆行的骡马!”侯玄松小声念叨。
“这么说,你早就被人监视了!”鹿游园问道。
花落秋缓了口气,“自从他们害死了我的夫君,迫使我的镖局关门,这藏花阁背后的眼睛就越来越多了!”
“幕后的人你可知是什么人?”鹿游园问的直白。
“还能有谁?”侯玄松有点恼怒,不是责备鹿游园参不透,而是对那黑手愤懑不止。
“尚书大人明智,就是这次私下鼓动众商家抵制捐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