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蹲守在墙上,几个回合的放弩下来,就收拾了一半的打手,他飞身入堂,那几个酒囊饭袋根本不禁打,没三个回合就解决完毕。
匿冥拍拍刚才在墙头蹭上的灰,把班溯伏远弩顺势上膛,瞄准了恶霸,“好好招认,不然就送你去下边认罪!”
贤之对匿冥点了点头,只见此时的恶霸瞬间慌了神,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有眼无珠,这都不是我做的,都是……是他!”他指向黄刺史。
黄刺史无可奈何地低下头,不敢有一点辩白。
就在这会儿,袁淳厚发话了,“把证人带上来!”
原来,贤之让匿冥把那死者的妻子接了来,让她指正他丈夫死后,这些人是如何让她封口的,可这人是带来了,她的神情却格外呆滞。
那妇人早不是上午贤之见到的灵巧模样,呆呆傻傻,好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七郎,这是怎么回事,她上午还好好的!”
“我去到你说的地方找到她时就已经这样了,不过……”
“说!”
“应该是因为她院子里有一具尸体,据她叨念应该是她男人,还有她的孩子……给摔死了。”
匿冥的声音虽小,却字字锥心,他咬着牙齿,把伏远弩又往上抬了抬。
“你……把他男人的尸体挖出来,打完旱魃又送到了他们的家中?”
“空口白牙怎么说都可以,你有何凭证?”恶霸虽跪在地上,他是怕弩,不是认罪。
袁淳厚见局面有些危急,冲贤之使了一个眼色,“来人啊,再带证人!”
听闻此番,黄刺虽史面无表情,那恶霸眼睛却是一睁。
“草民叩见大人!”一个瘦弱的男子跪在了他们两人后面。
“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袁淳厚吩咐。
恶霸回首一看,脸色刷白。
“你是人是鬼!”他小声嘟囔,原来这证人和被挖出来打旱魃的其中一个人,一模一样。
“回大人,那死了的揽活光棍儿正是我的哥哥!”他语气微颤,强忍着悲痛。“我是在领回哥哥尸首后连夜逃命的,可怜我那个苦命哥都……都没来得及下葬,……我那一双老父母也被他害死了!”他指着恶霸。
“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怎么逃脱的?”袁淳厚问到。
“哥哥的死怎么会是溺水,全原州城都没有一处可以溺水的地方,就算是呛水也是无稽之谈啊!他明明就是被奸人所害,于是我三番五次击鼓鸣冤,可恨那黄刺史视若罔闻,这恶霸背后威胁,我领回尸首那日,本是想给哥哥弄一口薄板棺材,这棺材还没抬回家,就在院外看见他带了一群人在我家中打打砸砸。”
贤之低下头,明显是不忍心听。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挥刀砍死了老父母,又把他们三拖到了乱坟岗子,那份痛差点让我咬下一根指头,于是逃命在外,若不是你们去接我,我也是要回来的,我要寻仇!”说着他便咳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有咳疾,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吧!”
“除了一个身强体壮一个体弱多病,我们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袁淳厚这会叫衙役动手,他们见证据确凿,加之鹤引的身手了得,赶紧乖乖捆了恶霸。
袁淳厚按照贤之那些交代,“你为了把控刺史之权,把过路泉摇身变成你敛财工具,阻止扩建,斩断百眼串井工事造谣撞骗,散播流言,不惜杀人灭口,残害无辜。用什么旱魃来蒙骗百姓,引走百姓的注意力,蛊惑民心,罪不可赦!”
结案后,匿冥问贤之,是怎么知道他们家还有活口。
贤之故意逗他,我猜的。
匿冥一再追问,“我从来没这么好奇过,说!”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连家人都不下葬就消失了?第一种可能是他也死了,第二种便是有突发状况,必然是危及生命的。那打旱魃时候你不是看到了,那附近只有四个新挖的土窝,没有第五个呀!”
“你怎么知道在哪里!”匿冥不问明白,晚上怕是都睡不好。
贤之故意为难他就是不说,气的匿冥去找了袁淳厚。
“他跟我说,这小子身子骨不一定好,走不了太远,顺着小道走,放弃大道就能找到线索,我是在一个驿馆的马棚把他找到的,那会都咳血了,自然走不动了。”
“这个孪生哥哥以弟之名参工替死了,弟弟却残喘留生了!”生活就是这般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