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楚王睡的可还安稳?”
洪荒一个了然于心的神情,“乘胜追击?”
当夜,洪荒就按照疏离子的法子用狼群把所有唐兵注意力引开,正当他们忙碌应对强敌之际,洪荒摸进了楚王营帐。
说来也奇怪,就算是白日里这主帅营帐把守的侍卫都不下十人,可洪荒这次一来却没半个侍卫的踪迹,他还以为都去军营外看豺狼了,自以为聪明地一个闪身就进了去。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到了洪荒耳边。
他一抬眼知道自己算是栽了。
十几个人各执一弩,箭头直指自己,营帐另一边正端坐着楚王本尊,“你就是安兵的杀手?”
“你们动手吧!”洪荒一副视死如归。
“来人啊,把他给我捆起来,先架在火上烤,烤好了拿到军营瞭望台上挂起来风干!”
这话一出,确是把洪荒惊到了,他见识过狠角色,没见识过这样对待敌人的,“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楚王如此残暴阴毒。”
楚王一笑,“你当真以为我不晓得你是什么人?”
洪荒自以为自己跟这个楚王没正面打过一次交道,不会被其记住,谁成想在一线天之际,贤之就托付匿冥交与了楚王一副画像。
贤之传给楚王的原话是:这个人是赢得岐王彻底拥护你的关键。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贤之知道疏离子和洪荒不会善罢甘休,一方面给楚王提个醒,小心提防这人,另一方面可以先行了结此人,便可得到岐王府的长久支持。
“刚才楚王不是已经说了?”
“你就是洪荒,勾结叛党,谋害圣上,我听闻岐王府的小王爷也是你下的毒手?”
“我做的坏事多了,你说的这几桩过了这么久,不提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你想不起来,那我可以帮你想啊!”楚王一个起身,“把他给我带出去,架火!”
原本,楚王是想把他专人押送回京,留给岐王自己处置,但他改变主意了,因为他熟知这叛党的诡计多端,拖则生变,不如就直接处决,给岐王一个准确的回话。
洪荒死了!
疏离子的百余头豺狼都被烈火击退,箭弩击伤,所剩无几,疏离子看着山坡上那火光冲天的唐营,不免有些伤感。
“如果你活不了,就去和你的主子团聚吧!”
楚王先是败了一仗,又立了一功,两相抵消,圣上听闻他把洪荒那个叛党杀死,急忙传了鹤引。
“鹤引,楚王在军营内杀了那个叫洪荒的叛党,算是顺了朕心头的一口气。”
“恭贺圣上,楚王英勇!”
“这么算来,我们只要将余下的叛党肃清干净,便可安详太平,朕也可以松一口气,做做太平盛世的天子啊!”
“圣上说的极是,圣上英明有道,大唐定会万载康平。”
圣上带着笑意,“你去把这个送到岐王府,只说是朕的体恤之情。”说着,圣上将手边的一个玉牌交到了鹤引手上。
“在下遵命!”
鹤引正欲离去,圣上拦住了他,“如果岐王收下了,你就来复命,未收,你就把它当场摔碎。”
这话把鹤引弄糊涂了,也不敢多问,领命出宫,他到了岐王府,贤之正陪着岐王喝茶闲话,鹤引照着圣上的意思把玉牌奉了上去。
“王爷,这是圣上赏赐的玉牌,请过目!”
岐王缓缓接过这物件,“快起身!”
贤之也随着岐王的目光细细打量着这块看似普通的玉牌,可才看了两眼就开始背脊发凉,“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