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去?
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众人的震惊是一波跟着一波。
有哪个有小姐上门做客,却生生被主人家赶出去的,何况,又是秦相大府,今后只怕再无人有敢请白清秋上门了吧,而她的交际之路此时已被完全断送。
在南渊,除地位权势之外,最重要的便府与府之间的密切往来,犹如秦府与李府交好,更坚固了二府在南渊的地位,这也就是李晴儿嚣张霸道却无人敢动的原因之一,惹了一个刑部没关系,可若是惹了相爷,你就只有等挨凑的份了。
秦夫人只一句话,便将白清秋往死路上推,果真是狠辣之极。
白清秋表情未变一丝,淡淡说道:“秦夫人的话,本小姐记住了,不过,若是这些菜胜过了李小姐的琴技,那,我也在这里说一句,像这样的小姐,我白府,也不屑与之往来,还请李小姐以后就算是路过白府,也请绕道走。”
白清秋不是泥人捏的,她不想与之往来,你以为她又想吗?这句话毫不客气的反手打脸过去,主动与被动之间,这就是差距。
嘶,白清秋,她疯了吧,自寻死路?!
“好,既然如此,那我叶二娘也此说一句,李小姐如此看不起我烟紫庐,以后,也不必进去了。”叶二娘立即挺身而道。
叶二娘此话一出,众人感觉一道响雷劈在头顶,脑子被震得嗡嗡作响,白清秋就算了,可是叶二娘那是传奇女子,居然要与李府断了这份关系?
“叶娘子,你?”
秦夫人惊得脸色发白,与李府断了,那便是与秦府断了,叶二娘她,她竟然敢这么做?损了个叶二娘,这,这让她又如何与老爷和公爹交代?
“秦夫人,不必说了,白大小姐,开始吧。”叶二娘态度极其强硬,根本不给她任何解释。
白清秋勾唇而笑,这是不是恶人自有强人磨呢?叶二娘的地位极为特殊,不在二府之下,更是众府小姐相争之所,此时叶二娘说这话,也算是将李晴儿今后的这条路给堵死了。
叶二娘,你真给力。
“李晴儿,你给我听好了,二娘这桌上的菜色,便不是常人可比。”
白清秋随意端起一般凉菜说道,不过一般平常的花生米,但其中奥妙却是无人可比。
“哼,不就是炸花生米么,能有什么。”李晴儿冷哼,一脸嘲讽。
“能有什么?李晴儿,睁大你狗眼给我看清楚了,虽为油炸,可是你知道怎样炸起来香脆而又可口吗,你知道是热油炸还是冷油炸吗,你又知道,这花生米炸成什么颜色才出锅吗,出锅之后,又要洒上多少盐才合适吗?”
白清秋一句强过一句的问题,怼得李晴儿脸色青红交加,她是小姐,只管吃不管做的,她哪里会知道。
“你不知道吧,不知道那你特么还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做菜与你弹琴是一样的,都是从最简单的开始,可是,往往最简单的曲目,最能考验她的琴技。
何时起势,是强启,以热烈的重音开场,还是轻启,以清扬之势开场,每一种开场都将决定着你这首曲子的不同。
但最重要的是保持,无论哪种,开场,决不能离开你所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和你的感情,若是不能,就等同于废琴,甚至可以说,你辱没了这首琴曲。”
白清秋一翻话又让众人如拔开的明月一般恍然起来。
强启轻启,热油冷油,快炒慢炒,快弹慢弹,这中间竟还真有相似,不,可以说,其意想通,以什么样的开头,便以什么结束,弹出来的琴音自然不同,那这花生炒的口味,也自是不同了。
这其中的道理,李晴儿又怎会不懂?
“不,这不可能,白清秋,你根本,根本就是牵强,我不信,本小姐的琴,连盘花生米都不如。”
不信,又如何,她,注定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