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吗,老子直接把墙拆了,把防子推倒,看你还怎么藏?
听到这话,吕本中忙建言:“孔将军,可使不得呀!”
孔彦舟:“怎么使不得,你又有什么高见?”
吕本中大声道:“将军,少将军的房子旁边都是各位夫人的院子,若是从四面八方挖墙,惊着夫人们却是不好,若叫人知道,对将军的名声也不太好。”
“这个……要不放把火把那小畜生给烧出来?”孔彦舟沉吟,他这人虽然是个禽兽。可人还是要脸的,孔贤的房间周围都是其他小妾的院子。若是从四面挖墙,这群大头兵在小妾的房间里进进出出,自己颜面何存?况且,吕老头还当着众人的面说破这一点。
吕本中又道:“放不得火呀,天干物燥,城中已经缺水。今天风又大,这火一烧起来只怕控制不住,说不好将军的整个行辕都要被烧成白地,到时候住什么地方去?”
孔彦舟:“老子另外找个地方就是了。”
“将军这话有待商榷。”吕本中正色:“这城中死了这么多人,到处都是尸体脏得厉害,又去什么地方找干净之处,别染上瘟疫才好。况且,这火一起来,大半夜的,军心必然不稳,若是炸了营,咱们就完了。”
“言之有理。”孔彦舟点了点头:“既然不能凿墙穴地,又不能放火,要不去弄点冲车、塞门刀车过来?”
“将军又错了,这些守城器械可都是放在城墙上的,又笨重,仓促之间如果挪得过来?再说,若是搬走器械,一旦泗州军趁虚来攻又如何抵挡?”
孔彦舟听得心气浮躁,喝道:“这也不行那又不行,你待怎地?难不成咱们眼睁睁看着小畜生在那边猖狂,却毫无办法?”
吕本中见他目光中全是戾之气,知道不能太过,忙道:“要不召集工匠来这里重新做几具塞门刀车,也就一个时辰的光景。对了,冲车也可以做一具。”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身边,“再在这里起个箭楼,放心好了,孔贤躲在屋中无水无食,也坚持不了多久。”
孔彦舟深以为然,点点头,让士卒下去准备,然后又喝道:“弓手过来,对着门窗给我射?”
一声令下,几十具弓弩同时发射,密如飞蝗的羽箭瞬间占据眼帘。
转眼,对面的窗户就被射得稀烂。
吕本中突然大喝:“住手,住手,都停下来。”
众士卒收了手,莫名其妙地看着吕本中。
孔彦舟愤怒的叫了一声:“老匹夫,你又玩什么花样,还有完没完?”
吕本中急着大声道:“将军,不能再射了。倒不是老夫担心射中孔贤,你想啊,孔少将军躲在屋中手执强弩负隅顽抗,可他手中的羽箭必然有限,射一支少一支。你现在给他来个枪林箭雨,须防备孔伯远来个草船借箭。”
众人面面相觑,都愣住了:竟还有这种说法?
孔彦舟大骂:“鬼扯,直娘贼你跟我满口胡诌什么,当我是傻子吗?”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里面传来孔贤清朗的声音:“多谢孔将军的箭。”
然后咻一声就一箭射出来。
听到这破空声,吕本中可管不了落点何处,立即抱着头大叫一声:“杀出来了,杀出来了,快跑呀!”
暗夜只中最怕军惊,一夫振臂,万夫响应。大家都没有心思打这一仗,也同时发了一声喊,跑了。
好半天,孔彦舟才又收拢了部队。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气得面容扭曲,恨恨道:“好好好,不忙射箭,先把攻城器械做好了。”
等到工匠们过来,又准备好制造器械的木料铁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天色渐渐亮开,刘复命人拿来酒食犒赏士卒。
孔彦舟的肩膀涨痛得厉害,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用手一摸,竟有点发热。但同时,背心却微微发冷,有鸡皮疙瘩不住冒出。
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发炎,发点烧也是正常现象。
肩膀上的刀伤他已经叫郎中用清水洗干净,又缝合了上了药。如果不是因为孔贤的刀口上吐了粪毒,连发炎都不可能出现。现在虽然有点麻烦,可凭借自己强健的体魄,等到吃两剂药,烧一退就好了。
不过,身上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特别是那涨和麻痒沿着肩膀和脖子的经络而上,直到太阳穴,把半边脑袋得扯痛了。
他有点难以忍受,只一碗一碗地吃酒,不片刻就醉得厉害。
说来也怪,身上虽然不舒服,但内火却极其旺盛。
想起孔琳那妙曼的身姿,小腹中的热气再遏制不住,特别是在知道她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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