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坐实了小苗氏妾的身份。
姚可清的意思是无论是长幼有序,还是嫡庶有别,她都不是姚可柔能得罪的。
落到姚可柔耳朵里就成了姚可清讽刺她是妾生的,姚可柔长到十岁,一直都是嫡女的身份,虽然她知道她母亲的诰命不如长房的大伯母,但她从不愿承认她是庶出,姚家也没人说她是庶出,此时被姚可清点破,姚可柔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你才是庶出!你娘才是妾!”姚可柔尖利的声音穿透层层雨雾,传到了正房的林氏和东厢的苗氏耳朵里。
林氏黑着脸不顾丫头的阻拦气冲冲的厢房去了。
林氏进门的时候姚可柔左脸也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林氏心里一阵快意,一点儿责备姚可清的意思都没有。
东厢的苗氏听到姚可柔的话就知道姚可柔闯祸了,若是在姚家姚可柔这样说,她还能压下去,但是在方家,姚可柔这样说,简直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呀!
苗氏撑着病体急急忙忙赶往姚可清所在的西厢,“亲家夫人…”
话没说完就被林氏打断了,“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亲家!”
苗氏勉强解释道,“小孩子斗嘴说的话当不得真!”
这解释苗氏都不信,更何况林氏,“无风不起浪,小孩子斗嘴敢这么说,那也是有人教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是不肯听苗氏的解释了。
“小孩子不懂事,回头我一定罚她!亲家夫人别…”
“别叫我亲家,我不是你亲家!我明媒正娶的女儿到了你姚家怎么就成了妾了?”苗氏一口一个亲家叫的林氏心里一阵一阵的直犯恶心。
苗氏顾左右而言他,把事情往姚可柔不懂事上说,林氏偏抓着姚可柔辱骂方氏为妾不放手,苗氏膝盖钻心的疼,恨不得就这么给晕过去了才好,可偏偏没晕过去。“小孩子口不择言,这绝对是没有的事,族谱里记得清清楚楚,方氏为正室,断不会有错的!”
林氏可没那么好糊弄,“族谱里记的是一回事儿,在你们长乡侯府里只怕又是另一回事儿吧?冒州离京城数百里路,天高皇帝远的,哪里管得了侯府里的事,可怜我女儿就这么被你们欺辱!”
林氏的话直直戳进苗氏心里最阴暗的想法,苗氏不愿接受方氏长房正室的身份,再加上她不想被族人看低,这么多年来从不跟冒州姚家族里来往,没有族里的干涉,长乡侯府里就以她为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地良心,方氏在世时,我可半分没有亏待过她,方氏去了,我待清姐儿和珅哥儿也是万分疼爱的!”说理说不过了,苗氏开始诅咒发誓起来。
“良心?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苗氏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对姚可清姐弟好让林氏怒不可遏,“对他们好就是让清姐儿顶替你亲孙女的婚事嫁给代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对他们好就是把两个亲孙子都送到国子监去,然后辞了家里坐馆的先生?原来你所说的好就是这样的好,我算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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