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路上,所有的电话厅边都排着长队,人们都在急切地等待着传递心愿放飞心情。粉灵不禁在想,此时此刻,听到问候和佳音的人们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最让她怦然心动的却是那种与爱友紧紧相依漫步街头的情景。这情景有种浪温与温丽的色彩,仿佛能把一个青春女孩带进童话般的梦里。在乡下,粉灵一年也能过上几个节日,但几乎都是那种穿件新衣,吃顿好饭,走走亲戚,放放鞭炮的陈旧路数,让人连点奇异心动的感觉都没有。所以,粉灵一点也不喜欢回家过节。
逛大街就不能不逛商店,商店是女人的天堂。几乎所有的商店里都挤满了人,争着抢着在购买礼物。在金店里,她看见一个小伙子正在给女友选购一只手镯,标价是两千多元,但女孩却嫌两千元的手镯不够气派,非要三千元的那种。那小伙子道也没犹豫,当即就掏钱付款。这情景着实让山里来的粉灵很吃了一惊,但她却一点也没觉得羡慕,甚至觉得花这多的钱买这东西,除了摆阔,并无太大的实际价值。道是花店里的一幕景象让大为心动,羡慕不已。有个男孩给女友买了二十一支鲜红的玫瑰。漂亮的女孩接过玫瑰,用那种极具夸张与渲染的惊喜,欢呼雀跃般跳起,搂住男孩的脖子,响响地给了他一个令人心醉的长吻。粉灵当时就站在旁边,这情景让她心驰神往,艳慕不已。
她一个商店一个商店地转着看着,好象每一件物品都充满着温情,每一种温情都托着一个彩色的梦。粉灵是个感情敏锐悟性极强的女孩,周围的情调与气氛使她倍受感染,少女之心蠢蠢欲动。一次,她在拥挤的人群中害怕走散,喊着叫着永生,高高地向他伸出着手想让他牵着她走。可他却一点也没有心领神会。还有一次,他们一起走到街口的一片暗处,她有意把胳膊靠在他的身旁,好让他一抬手就能顺势挽起。可他似乎并不开窍,只是像保镖一样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气得粉灵简直就不想再去理他。
本来粉灵进城只为了看热闹,并未打算要买东西。可是,在一家精品屋里,她看到了一条针丝红纱巾。那纱巾鲜丽柔和,飘飘洒洒,让粉灵眼迷心动,不忍离去。她让店主取下纱巾,对着镜子,一会将纱巾系在胸前,一会又将纱巾围在头上。她的肤色白净,面目清秀,经这条鲜红纱巾的映衬与装点,更是增添了几份亮丽的光彩。
她试着问价。店主要三十元。粉灵并不觉得要价太贵,只是她身上没装那多的钱。粉灵希望永生能看出她的心愿,掏钱把纱巾买下,作为她不忘今霄的圣诞礼物。可是,这事只能让永生领会,却没法对永生开口。可是,永生却跟视而不见毫无意会似地。这不禁让她有点躁气,觉得永生要不是太木,就是太小气怕花钱。粉灵只好把纱巾从脖间取下,送还店主。她知道城里的许多的好东西让她只能观看却不能拥有的,因为她不是城里人,没有那多的钱。
搭车回到厂子,时间还不算太晚。粉灵用电热毯暖热了被窝,就上了床,躺在床上,细细地品味着刚才度过的时光,就有种昙花在心中刚刚开过的感觉,既有精彩和绚丽,却也有扫兴和遗憾。想得最多的还是觉得永生这人整天就知道写诗读诗,怎么连一点诗人的气质和情调都没有。
想着想着也就睡觉了。不知道睡过多久,就听有人敲门。她问是谁。回话的是永生。粉灵问他啥事。他说有话要说。粉灵正在生永生的气,就不想给他开门。可永生却不肯离开,一直在敲着门。没法,她只好把门打开。永生把两只手揣在手筒里,鼻子发出着吸流吸流的感冒声,老远就让人感到有股冰人的寒气。粉灵虽然在生永生的气,还心里还是心疼着永生,就让永生把手放在被窝里暖暖。永生也许是被冻得受不了了,顾不得礼节了,就真地把胳膊塞进粉灵的被窝里,身子还在一直瑟瑟地发抖。
过了一会,粉灵见永生暖和起来,就问永生有啥话要说。永生支吾着说,要不是圆成他们当着你的面取笑我,我是不会跟他玩命的。粉灵忍不住地笑了,说你半夜来这就为这事。永生不禁有些尴尬,就自嘲地一笑说,不说这话,我怕夜里睡不踏实。粉灵就用半是责怪半是爱怜的口气说,我看你真是要成诗人怪人了,难怪人家要拿你取笑。因夜色已晚,怕人见了说闲话,粉灵就让永生快快回去。
永生走后,粉灵闩过门,回到了床上。当她掀开被子往里钻时,却发现被窝里露出一件红色的东西。她好奇地用手一抽,却魔术般地抽出了一条鲜红柔丽的纱巾。她几乎要惊叫起来——这不下正是那条她一直想要的纱巾!惊喜之余,就觉得有股滚滚热流涌入心头。原来,为了给她买下这条心爱的纱巾,永生又进了一次城。可是,他刚才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她呢?要是那样,她肯定会回送他一个深情而迷醉的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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