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倾华告诉了云月圆一个事实的真相,可云月圆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欺骗,也不相信它是事实。
云倾华转身,说:“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事实。若不是当初有人救了你,那么今天被父亲像丟垃圾一样把你丢去宁家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江灵芝。”
“我不信。”云月圆拔高了声音,“你在骗我,宁郎那么爱我,他那么善良圣洁,我不允许你诋毁他。”
“……诋毁他?哼,我还没那个闲工夫。你以为他是爱你吗?你若不是云府的小姐,你觉得他会爱你吗?”
见她还是不相信,云倾华又说道:“还不明白?父亲是朝廷官员,宁家如果想跟朝廷官员拉上关系,联姻是最好的方式。
而你,不过是他搭上宁家的一座桥而已。什么两情相悦,也只能骗骗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丫头。”
云倾华步步紧逼,云月圆步步后退。
“不可能。”云月圆否定道:“宁郎如果要跟云家联姻,那为何娶的不是你这个嫡长女,而是我这个庶女?说明宁郎是真心爱我的,他不在乎名利身份,他是个高尚的人。”
高尚?
好一个高尚的人,高尚到用媚药害人,高尚到跟段氏合谋,高尚到逢场作戏骗人真心。
“娶我?”云倾华冷声道:“我是云府嫡长女,他宁潇平娶得起吗?是要休了他身怀六甲的发妻,也就是墩亲侯府的二小姐,然后娶我。还是娶我过去,做妾啊?”
最后三个字,云倾华说得很是讽刺。
云府的嫡长女,怎可做人妾!
而庶女则不同,既能做妾,又能与云家联姻。
云月圆好像被抽去了大办气力一般,摇摇晃晃的不断后退,魔怔了似的口中不断呢喃:“不可能,宁郎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说我是他维一爱的人。”
好像这样的重复呢喃真的就是一个事实,让云月圆终于找出了云倾华骗她的破绽,愤然说道:“哼,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不允许别人有更好的东西。
你一定是嫉妒我有宁郎,宁郎那么优秀,那么高尚,你那个纨绔子弟的世子爷根本就没法和宁郎相比,你一定是在嫉妒我。云倾华,你什么都有,为什么就不许我和宁郎在一起。
我要去找父亲,对,我要去找父亲。父亲一定会为我做主,他一定不会允许你这么害我的。”
说着,真的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云倾华箭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手臂先于大脑的举起,然后随着劲风扫下。
“拍!”
空荡的正堂内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云倾华怒声吼道:“你清醒了没有?”
云月圆手捂着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麻了她的半边脸。也因为疼痛,她的意识渐渐回来,双目中又被恐惧占据。
她从小就怕这个姐姐,以前是因为这个姐姐总是鄙视她,欺负她。如今,她更让人害怕,那张阴森的脸上,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
耳听这个勾魂使发出了一个声音,“清醒了没有?没清醒的话我再打醒你。”
她本能的摇头,颤抖着后退。
云倾华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力量在往拳头中心聚拢。刚才那一巴掌落下,连她自己也没有意料到。
只知道当自己回过神来时,巴掌已经落下,云月圆的半边脸上,已经有了五个红肿的手掌印。
但她不会承认自己的冲动。如今看云月圆恢复神智的样子,她倒觉得这一巴掌还打对了。悍病还得猛药医才行,这叫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