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也好,你就不用再受苦了,你儿子也能好好的。咱们不需要他们家这棵树,一样能繁荣兴旺。”
宁潇平真是欲哭无泪,“母亲,你知道我为了得到云家的支持,付出了多少努力吗?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臭道士的几句胡言,就将我之前的努力全毁了。”
“可那道士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咱们宁家就是招了云青秀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才会麻烦不断。还有云熠,我的宝贝孙子,我不希望他将来代父受过。”
“母亲,你还真信什么代父受过这种无稽之谈。”
“难道你忘了,云熠出生的那晚出现的异象了,那是警示,是不祥啊!”
宁潇平真想骂一句深宅妇人,见识短浅。可他还是忍住了,这话他可以对任何人说,唯独不能对自己的母亲说。“母亲,那不是异象,是别人弄出来的小把戏。”
“小把戏?”宁夫人一怔。
“是的。”宁潇平点头,“什么漫天火光,只要找一个懂得喷火之术的江湖艺人,烧了天都可以。”
“那,那金虎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斧头?”
“那就更简单了,母亲看过皮影戏,所谓的斧头砍老虎,不过是一场皮影戏而已。母亲,这不是什么异象,您被耍了。”
他这几日一直让人查,终于找到了线索。又找到了当时表演喷火和耍皮影戏的艺人,威逼利诱之下,他们终于说出了真相。果然,有一个人让他们那晚,在城西郊上演了那一幕。
之后宁家产业上出现问题,到请了一清道长,到退婚,完全就是连环的阴谋,一环扣一环,将他和他的母亲引入了局中。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就是云家搞的鬼,连一清道长也是假的?”
“什么一清道长,那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我去定隐观问过,那一清的确是那里的道士,因他平日里行为不捡,坑蒙拐骗,破坏寺规,两年前就已经被逐出观了。”
“啊?”这么说来,他当日之言,还真的是胡说八道。
“啪!”宁夫人气得一手拍在桌子上,气道:“如此恶毒诅咒我孙儿的人,简直可恶,将他抓起来,送官。”
宁潇平白了母亲一眼,一人冷水泼过去,“人家早就跑到哪去了,还等你去抓?”
宁夫人皱眉,猛地站起来。“那就去云府,我到要听听云珅怎么说。竟然敢在平阳这个地方,欺负到宁家的头上,哼,简直是不知死活我们能看上他的女儿,是他的福气,竟然给脸不要脸,当宁家好欺负吗?”
“母亲,你冷静一下。”宁潇平无力的抚额,“母亲,你就这样贸然跑去,云珅会承认吗?”
“他的目的不就是退婚吗,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道理是这样,事实也是如此,可是没有证据啊!
“母亲,生意上的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云珅插手。那两个艺人,说去找他们的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因他老伴生前喜欢看表演,所以趁着寒食节,表演给他老伴看的。一清是你自个去请的,云青秀的八字是你自己去哪的,退婚也是你主动上门退的。从头到尾,云家可没有逼你一件事,你让云珅给你什么交待。”
宁夫人怔愣跌坐回座椅上,怎么会是这样,她原本以为是为儿子孙子好,却没想到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乱了儿子的计划。“这么说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宁潇平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样?告云家啊?
辛辛苦苦谋划了半年,如今又退回到了原点。他这算无遗策的手腕谋略,怎么在云家这件事上,就讨不到一点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