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店小二笑了笑,道:“我们白云酒楼的钱,东家会按时收走,再存入钱庄里。那强人就算要抢,也是去抢东家,抢钱庄,哪里会对我们动手。”
掌柜哼了一声,道:“这话要是被东家听到,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店小二吓得脖子一缩,连忙跑开。
这两人哪里知道,横江非但不是进城踩点的强盗贼人,而且真能治病救人。他们更不知道,这酒楼里人来人往,只怕也唯有横江,才真算是宾至如归。
街道当中,横江摆摊之处,渐渐的有了行人驻足。
他们对横江插在摊上白布里写着的包治百病四字,深表怀疑,故而只在远处观望,却不靠近。
良久之后,才有一个老人家,抱着一个满脸病态的小孙子,来到横江摊位前。
老人家上上下下审视着横江,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夫,您这真能包治百病?”
横江微微睁眼,“药到病除。”
老人家道:“您看,您今日摆摊已久,却没有客人上门,这生意一直不见开张,这都是因为大伙儿觉得大夫面生,信不过大夫的医术。如果大夫肯露一手,治好我这小孙子,大伙儿就会知道,大夫您是有真本事的人。”
这老人家与小孙子,身上衣服单薄,补丁打着补丁,一看便知是穷苦人家。
横江也知道,老人家必定也没什么钱财,否则早就抱着孙子进医馆治病去了,哪里会出现在他面前。如今老人家多半是存着不用花钱就能治病的心思,这才有了如此一番说法。
“世人常言,人老成精,果然不假。”横江轻叹一句。
老人家脸色已有些窘迫,苦涩一笑,道:“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家中无钱,买不起药,这才来大夫这里碰碰运气,让大夫见笑了。”
“也罢,治病救人,本是应该的。这一回,我不收你钱。”
横江摇摇头,让那小孩伸出手来,再拿出一根金针,在小孩手腕处扎了一针。
他乃仙门修士,身上有诸般仙门手段,治疗凡俗世人之病,自是手到擒来。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小孩惨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晕,从老人家怀里挣了出来,跳到地上,指着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人,“爷爷,爷爷,我要吃糖葫芦。”
仅此一针,大病已除。
老人家哪里顾得上什么糖葫芦,一把拉着小孙子,连连拜谢:“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横江挥挥手,继续闭目养神,不愿多言。
不过,治了这一回之后,那些观望之人,便知晓了横江有真本事,找他治病之人就多了起来,而且多得是凡俗间医生大夫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横江来者不拒,药到病除。
不过,他收纳的诊金,却时高时低。
他完全根据对方的家业大小与财产多少,有时候一文不收,有时候十两百两随意收取。也有些富贵人家,又吝啬钱财,于是就装扮成穷人前来就诊。
他们这般举动,哪里瞒得过横江的法眼?
富贵人家就算穿上了破布衣服,手上也生不出长期劳作磨出来的老茧,脸上也张不出风吹日晒过后的沧桑。就算用了精妙的易容之法,横江也只需用出宣明道场的观人、看相之法,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财运是长是短,福禄是深是浅,知晓此人目前是贵是贫。
短短三五日,横江就在郡城里出了名,被尊称为“世间神医”。
于是,就连距离郡城上百里的人家,也慕名而来。
这一日间,横江沐浴更衣,正要摆摊,刚一出门,就被一大群脸色惨白,面黄肌瘦之人围住。
“拜见神医!”
众人帮着横江摆好摊位,便围成一圈,朝横江拱手大拜,叙说着自己的病痛与症状,不过他们却大多口齿不清,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横江把青莲枪做成的长幡,插在摊位上,环视四周,却见众人那打着拱手的手臂,竟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抽搐。
横江只看了一眼,就已然明白,今日这群求医之人的病因,皆是铅汞中毒。
铅汞二字,在横江所读的炼丹书籍当中,比比皆是。丹书有言:铅为命,汞为性。此乃服用丹药的修行之人,性命交修之根源。
甚至有人在丹书中写着:一朝识得真铅汞,便是长生不老仙。
此言未免太过于夸大其词。
对于铅汞二物,仙门中人比喻众多,或曰阴阳,或曰青龙白虎,或曰后天之炁、先天阳精等等,在炼丹炼药一途用处繁多。可对于凡俗世人而言,铅汞之物,却会让人中毒,甚至有性命之忧。
宣明道场在藤东郡里有三处产业,其中一处为朱砂矿,其主要成分是汞,其伴生矿为铅……
“终于来了!”
横江眼神一亮,坐了下来。
这次横江来到藤东郡,为的就是师门产业一事。他在郡城里治病救人,等的就是这一批在朱砂矿里做事,因常年接触汞铅而中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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