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穷,总有那么一个女子,能配得上独孤兄。以后,独孤兄肯定会遇到和你心心相印之人。”
独孤信也不说话,心中只道:“心心相印之人,我早就遇到了。只是你不知道我到底是男是女,只把我当兄弟。”
半日时间,慎固已带着赵清雪和洪馨菡,飞出了中土帝国七万里疆域。因赵清雪身受重伤,不宜日以继夜赶路,于是三人就停在了一座山中,休息一晚,也好让赵清雪服用丹药,在此疗伤一晚。
慎固是道君高手,赵清雪是纯阳仙人,洪馨菡亦是修为不低,三人早已辟谷,无需饮食,自然少了许多繁杂事务。慎固挥手间施展出五行法术,聚土成山,化泥为石,又招来山中树木,顷刻间建成了一间几进几出的院落。
赵清雪服用了疗伤丹药之后,打了一会儿坐,却因心思紊乱,难以定下心来运转紫霄宫真传的法诀,于是干脆站起身来,飞身上了屋顶,眺望远方。他看的方向,正是中土帝国东南,宣明道场所在之处。
距离数万里,天气概不相同。
宣明山春雨绵绵,正是种药之时,紫霄宫三人所在之处,却星月无边,夜风清爽。
洪馨菡也在屋顶之上,同样是眺望宣明山方位。
赵清雪问道:“师妹还在惦记着横江?”
洪馨菡脸色微红,也不狡辩。
赵清雪又道:“我也在惦记着此人。”
洪馨菡点点头,却不好开口,毕竟赵清雪本就是男人,却说自己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似这等话语,让洪馨菡如何接腔?
赵清雪道:“慎固师叔破阵之后,回到宣明山,却不再第一时间关心我,反倒是去关心那个横江。而邪魔外道的道君,亦是口口声声,把横江排在了第一,把我排在了第二。难道我赵清雪,真比不上横江?”
洪馨菡摇了摇头,道:“师兄是师门的经天纬地之才,举世无双,何必妄自菲薄?”
赵清雪又问:“对于我仙门中人而言,道心真的比天赋更重要?”
洪馨菡听了此言,心绪稍稍缓和,暗想原来这赵师兄,并非是一心恋上了她的江哥哥,而是存着和横江一争高下的心思,她心中暗松了一口气,道:“天赋二字,乃先天所成,与生俱来,后天无法更改。而道心二字,却可以后天磨炼。师兄的修行天赋举世卓绝,若能再锤炼道心,世间又有几人,能比得上师兄?”
“咯咯咯……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啊!”
赵清雪一手掩口,咯咯笑着,笑得千娇百媚,笑得花枝乱颤,莲步轻移走下了屋顶,回房去了,只看得洪馨菡浑身发毛。
良久之后,洪馨菡才摇了摇头,想道:“赵师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女子阴柔气息,这性格本就违逆了仙道之阴阳,何论道心?再者,道心虽然可以通过后天磨炼,慢慢增长,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久之后,洪馨菡亦是下了屋顶,回房休息。
赵清雪和洪馨菡一番交谈,得出了修炼天赋是与生俱来无法更改,而道心可以后天锤炼渐渐增长的结论,便安定了心思,潜心运功疗伤。
慎固虽闭门不出,可他乃道君高手,赵清雪和洪馨菡交谈的时候,没有刻意布阵阻挡声音,故而两人那一番言语,全被慎固听在耳中。这紫霄宫道君,亦是禁不住叹惋摇头,想道:“我紫霄宫让赵师侄和洪师侄一路同行,前往中体帝国,本是想要撮合这两人,让他们结成道侣,在仙路里相互扶持。如今看来,洪馨菡一番心思,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牵挂在了横江身上,绝无可能会改变心意,对赵清雪生出情愫。”
“而这赵清雪师侄,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他不仅对洪师侄没有半点动心,而且对于宣明山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弟子廖长空,亦是不假辞色。对那九崇山鬼修杜若冰,亦是不愿意多看几眼。反倒对横江念念不忘!先前门中传闻,赵清雪喜好男风,贫道还以为只是谣传,如今看来,他果真是阴阳颠倒,不喜女色!堂堂紫霄宫真传弟子,怎能生出这般违逆仙道的心思?”
即便慎固心胸广袤,素来是一个宽厚的长者,也是越想越气。
他顾不得赵清雪正在疗伤,飞出屋外,伸手抓起整个院落,挟屋而飞天,全速疾驰,只想着早早回紫霄宫,要离宣明山越远越好。
这一夜,月至中天之时。
宣明山山门之外,有客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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