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再如何呼风唤雨,碰到个伯之上的勋贵,也得乖乖行礼。
而就是伯之下的什么子爵、男爵,也能同首相在等级上平起平坐,也就比那些什么郡公、县公、乡侯、关内侯的,强上那么一些。这还是官居一品的首相,要知道,最低等的关内侯也是相当于三品大员的。
所以,单论品级地位,就是最末的勋贵,地位也尊贵非凡。
要知道,就是一部尚书,也不过是正三品,同最末的关内侯相当而已。尽管,这个尚书可是主管了一部大权,呼风唤雨;而那个关内侯,可能除了爵位,什么也没有,家里说不定连祖传的地都要卖了。
这也算是一个怪现象了,政治权力与政治地位的不相当。
当然,这不过是有爵位的武将,普通没有封爵的,在这个太平时代,地位就比文臣低得不是一点半点了。
因此,从整体上来说,文臣的势力又比武将强得多,国家大事,向来都是文臣说了算,武将基本插不上话。
不过此时,见了镇北王妃的车驾,身为首相夫人,文官夫人之首的顾雁行自然也非得要拜见不可。这是礼仪,写上了国家律令的。尽管,论起权势,镇北王府固然军功赫赫显赫无比,首相府身为文官的领袖,作为上古世家的谢家更是有些不可想象的能量。
听到顾雁行的声音,长孙王妃却车都没有下,甚至连车帘子都没有撩开,就端坐在车里问话道:“顾夫人来这红府,不知所为何事?”
完全一副上位者的语气。
当然,从法律上来说,她是有这样的资格。
但顾雁行毕竟是首相谢安之妻,一品诰命夫人,像其他汝南王妃红大,还有那东平王妃、西川王妃,同为四大异姓王府,可不曾像镇北王妃这么托大,都是极为客气的。
顾雁行一向都颇有些看不惯这镇北王妃的做派,就淡淡地到:“不过是些私事罢了,不值一提。我家里还有些急事,就此向王妃告辞了。”
话虽如此,顾雁行的身子却没有动。
没有得王妃的允许,就擅自离去,这可是无礼之举,会被问罪的。轻则杖刑,重了,要看长孙王妃的心情了。
车里一时半会没有反应,顾雁行也只能身子微微地躬着,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是初夏了,太阳照在她的身上,不过是一会儿,她的脖子就隐隐发酸,额头也出了大把大把的薄汗。
红七她们迎出来时,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镇北王妃,好大的威风!
就连一朝首相夫人,也丝毫不给面子,让她像个下人一般,立在她的车前。
红七等人自然更不敢怠慢,红府本身,连个当官的都没有,地位天差地别。一群人在红七的带领下,呼啦啦地跪了下来。
“叩见王妃!”
别人还罢了,都是古人,地位低的拜高的,理所当然之事。唯独红七,心里暗咒一声,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这个时候,镇北王妃才终于开口了。
“既然顾夫人有事,那就先走吧。”
顾雁行躬身后退,背挺得直直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份气?
今儿个,真是不顺到了极点。
尤其在红家众人、红七的面前收到了这样的侮辱,顾雁行的脸火辣辣地。一肚子气的回去了。又把这笔账记到了红七的身上。晓得镇北王妃的个性,一直以来,顾雁行都是避着,能少见就少见,最好是不见。反正,镇北王府再显赫,首相府和谢家也不是吃素的,只有别人捧着顾雁行的份,有什么事是她需要求人的?如果不是红七,她今天就不会来,也就不会碰到镇北王妃,也就不会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其实,顾雁行想多了。
这个时候,红家众人哪里有心情看她的笑话,这么一尊恶神到了,众人小心翼翼地迎接还来不及呢。
胆战心惊地将镇北王妃迎进了府。
如果说顾雁行是高高在上的话,那镇北王妃比起她,更多了一份王族的尊贵气派。她高高地坐在上头,红七她们这时总算不用跪了,躬着身子回话。镇北王妃没有赐座,她们就只能站着。
镇北王妃长孙氏的声音好听而威严。
“你就是红七?抬起头来。”
红七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了这赫赫有名的王妃的真面目,这是一个美丽、威严、高贵、华丽的女人,不容人亲近,高高在上,看着别人的眼神,好像看看一群蝼蚁一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红七打量着长孙氏的时候,长孙氏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