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副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但是说完之后,她的心理却总是不舍,或者惋惜,或者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思绪,却已经很久没有人约她了,也很久没有人会为她画画。
或者今晚,那个舞着竹刀的少年,将不会陪着他喜欢的女孩,比她更青春的女孩,一起出去吃东西,一起去玩,更或者一起去开房?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多么好的日子呢。
她想着事情,走着走着,脚步自己主导着自己的步子,却是来到了操场。
她恍然惊醒时,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抬头,远望,那个在夕阳的余晖中舞者刀的少年,竟然依然在。
他没有和何小薇一起离开?难道那副画不是白泽画的?难道……何小薇还没来?不会啊!
柳如烟今日穿着黑色的高跟,淡淡的水绿色的裙子,合身的小西服,搭配肉色的打底裤,很女人,很婉约。
她这样的女人不必搔首弄姿,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散发出她这个年纪女人独有的成熟,稍稍亲启朱唇就有一股独有的气质。
她等啊等,夕阳下山了,天色暗下来,何小薇依然没来,白泽依然在练刀,不知疲倦。
她笑了。
买了七八瓶啤酒,抱着肩膀,如往常一样,就靠在操场的柳树下的一个角落里,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看着白泽舞着竹刀。
白泽的动作优美,流畅,偶尔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柳如烟总会在心里赞叹不已。
啪嗒,一瓶啤酒罐掉落到了地上,天色黑了些。
啪嗒,又一瓶啤酒罐掉落到地上,天色更黑了些。
啪嗒,再一瓶啤酒罐掉落到地上,天色再黑了一些。
……
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撩人的晚风加上酒精的作用,柳如烟的眼睛有些迷离。
今天,她决定不只是看了,她要走上去,和他聊聊,很有这种冲动。
她是老师,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白泽舞着竹刀的动作停了,白泽的面前站了一个人,一个握着宝剑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就在她一眨眼的时间,就出现了,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她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拿着半罐啤酒,再次接近,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
“小子,你的刀法不错嘛?”
“小子,你的刀法谁教你的?难道是东瀛人?”
“小子,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妈是谁,跟我走一趟吧。”
“小子,你用这把竹刀对着我?竹刀是伤不了人的,收起来吧。”
一剑穿心,高通一直再说,白泽一言不发,只是拿着竹刀指着高通,却只是笑,笑的毛骨悚然。
白泽方向竹刀道:“今天我心情不错,不杀你,你走吧!”
高通哈哈大笑:“口气不小,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走,第二还是跟我走,第三我从你身上取点零件,你还是要跟我走。”
白泽笑着正要说什么,却有一声激昂但好听如黄鹂的音调忽然自后方响起。
这声音是一个女声,沙哑低沉好听,却很熟悉。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学校来的。”
白泽一转头,却意外的见柳如烟踏着步子出现在后面。
白泽薇薇皱眉,柳如烟也微微皱眉,操场上的灯光虽然不显,但是还是能看出高通脸上的刀疤,这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如果在外面柳如烟不一定会为白泽出头,但在学校,她作为老师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加上酒精的作用,直接冲出来了。
高通提着古朴的长剑,上下打量着柳如烟,顿时眼睛就有点移不开,成熟魅力的女人是毒药,高通喉咙间轻轻咽了口吐沫。
高通哈哈大笑:“你也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