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拿着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这一辈子的积蓄就全在你的身上了,保护我的三个孩子平安,我将半个国公府给你,如果让我三个孩子有半点闪失,你回不回来我不管,你和那三百家丁亲兵的九族我一定让他们在这个太阳底下消失。”
想想老国公和蔼可亲的宝剑的光芒,再想想沿途来吕汉强吕大人对自己兄弟们的供养,当时羞愧的站出来,当场给吕汉强跪下:“吕大人,这次初战,我们小的没能给您长脸,是小的错,您就给我们一个机会,下次,绝对不给世子丢脸。”
这次吕汉强巍然端坐,没有起身搀扶,就那么看着那单腿跪地的千总。
这个陆千总在沿途上也算尽心,不过尽心的只是小胖子,却对自己几乎不加以颜色,即便对于自己要求他们加紧训练的劝导也是阳奉阴违。
这是不行的,这次出来,对于这些人马队伍,吕汉强的私心是要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为将来自己的发展做个核心骨干的,但现在看来,自己是一厢情愿了。
这个亲兵,名义上,依旧是国公的亲兵,根本就不归自己统管,虽然吃的是自己的,喝的是自己的,即便丰厚的军饷都是自己的,但心却不是自己的。
而民夫呢,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自己就错了,不是错在招揽有家属的人做民夫,这一点都没错,错在当初自己给他们的定义,那就是雇佣军的性质,在他们看来,运输不过是为了工钱,而那次军营讲话,也不过是告诉他们,为我打仗,也不过是为了丰厚的工钱,这就是一支军队骨子里的差异,想当初,一个后世的军队,衣衫褴褛,器械不全,却能在百万围剿下行程两万五千里,却没有拖垮拖烂,他们的建军的根本就与自己现在不同,自己想要拥有一个彻底属于自己的武装,这根子就错了。
现在再想其他已经不赶趟了,但是用威严震慑他们还来的急。
因此,吕汉强没有如平常一样最头疼别人给自己下跪,没有如平常一样亲手搀扶,而是就那么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一声不吭。
那个跪在地上的千总,在吕汉强强大的威压之下,原本是单膝跪地请罪,但慢慢的汗水就下来了,这时候,他没有听到世子为自己开脱求情,偷眼看去,世子就坐在上面,脸色一样铁青,然后他也看见,世子在偷偷的拿眼睛看这吕汉强,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人家是一家,而且这个吕大人还是自己衣食父母,掌控自己九族生死的世子的姐夫,老国公的半个儿子。
坚持了一会,千总不由得将另一支腿收起,一起跪下,然后将头深深的叩在了地上。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看着已经汗流浃背的千总,吕汉强开口阴森森的道:“陆千总,京营是老爷兵,这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老国公没有苛刻你们,我更知道,老国公治军严谨,军营里五十四杀七十二斩也是令行禁止,这次出了京营,老国公是要你们随着世子历练,将来是有大用的,你这样的表现就能将来大用吗?”
“末将死罪。”那个陆千总更加的惶恐,汗水更是点点滴滴的落在了干涸的地面上,他的眼前的地面,就有一摊今日大战,也不知道是谁的血迹,干涸成了黑色,但那股血腥却一点都没有消散。
“被派出历练,就不是旅游,那就是行的军法,前面的五十四杀,七十四斩就不曾废除,今日一战,尔等畏缩不前,便是一斩,你可有什么话说?”
吕汉强的话音一落,满帐轰然,那些原本和这位陆千总一样心思的把总都骇然的将目光望向了世子张之极。
而张之极却是一脸阴沉,没有半点表示。
那千总闻听,当时面色大骇,不好,这是要杀了自己立威啊,吕汉强,你好狠啊。
但马上想起,自己是世子的部曲,不是他吕汉强的手下,要杀要罚,也是世子说了算,于是猛然抬头,望向吕汉强,抗声怒吼:“你没权杀我,我是世子的部曲,不是你的手下。”
吕汉强就阴阴的笑了,也不看世子张之极,而是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宝剑,帐篷里所有的人都太熟悉这把宝剑了,那是天子剑,那是钦差身份的象征。
“我可以杀你,因为,第一,三百国公亲兵,是我向皇上请奏借调的,因此,从那一刻起,这三百国公亲兵便依照圣旨,归我统辖,第二,本人是双料钦差,又有上方剑在,我有权对五品文官以下,三品武官以下,行先斩后奏之权,我且问你,你个千总是几品?”
“不不不,我不归你管,我是世子的部曲,我归世子管。”那千总挣扎着,然后面向世子张之极猛的磕头:“世子殿下,他吕汉强滥杀,请世子做主。”
吕汉强没有看世子张之极,张之极却站起来,冲着吕汉强抱拳道:“吕大人。”
这一声吕大人,立刻让满帐的人员都肃然而惊,这是小胖子从来没有过的称呼,这次,难道世子要与吕汉强撕破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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