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将士们的血肉在争取啊,这怎么不让他心急如焚。
“其实,东主您是太老实了,其实这帮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要东主拿出霹雳手段来,就不怕他们不就范。”这个师爷这时候悄悄的给东主出主意了。
现在的平陆,吕汉强得到了第一批南方的粮食之后,就对所有的衙役三班,包括吕焕之的师爷都给了额外的一个补贴,美其名曰是养廉银子,以换来对自己的支持与不盘剥流民百姓,这个办法立刻得到了全体官吏的双手赞同。
其实官吏也是人,贪心当然有,但更多的还是有点良心的,当初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盘剥压榨百姓,但其实当时的人几乎都不怎么搬迁挪窝,大家邻村相处,婚姻互通,你遇见一个人,盘问三个人,绝对就能弄成个亲戚来,大家谁愿意对亲戚下手?因此,对吕汉强给的养廉银子当然欢呼,虽然做的事情要比原先做的多上三四倍不止,但大家依旧干的热火朝天。
其实,国朝从洪武爷那天开始,虽然薪俸低的可怜,但也有上任时候的一笔养廉财物的,至少朱元璋做的是只给一次,下次没有,因此才造成官员越来越穷而不得不贪,朱元璋的屠刀越来砍的越钝,最后只能放任自流。
现在这个师爷就是养廉银子的受益者,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当然是吃拿着谁向着谁,而子涵是自己吃拿的主顾的夫人,虽然还没名份,但大家早就当他夫人看待了,因此,子涵的命令当然就要全力执行了。
听到师爷的建议,吕焕之苦笑着摊手:“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来的权限制约乡绅豪强?我——”
“东主,您没有权限,可是有人有啊。”这个师爷平静的提醒。
“谁有这个权限——”但当时就明白了,不管转眼就轻轻摇头:“可惜钦差大人不在,要不这些家伙胆敢这么推搪,早就亮刀子砍人了。”
想起吕汉强的手短,吕焕之打心眼里佩服,做事雷厉风行,而且做的出格的事情总是他先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砍了你也是白砍,做什么事情真的让人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但现在他不在平陆,自己还真就没办法了。
“其实东主你钻了牛角尖了,督师大人不在,但我们可以拿着他的关防行事啊,现在吕大人可是南四府剿匪督师,那是皇上亲封的,这次的事情正是剿匪的事情,正是督师职权范围之内。”
“可是,督师大人不在,我们私自借用他的名字,万一——”吕焕之还在犹豫,是的以一个循规蹈矩的读书出身的县令,让他学吕汉强那般任性胡来,他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我的老父母啊,这都什么时候啦,您要是再这样犹豫下去,前面的将士将死伤惨重,将来杆子冲进平陆,百姓更加涂炭,那时候您的良心何以自处?”大家跟着吕汉强做事久了,都学会了这狐假虎威,并且慢慢的认为这是天公地道。
“再说了,在清关的时候我跟着你和当时的运城推官大擂台,当时督师大人抱病前来,看到你与那推官厮打后的样子,督师大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喊了你一声叔叔的,这个你不能不承认吧。”
一说这话,吕焕之就面现得意,被一个三个钦差在一身的朝廷重臣在千万人面前喊一声叔叔,那是无比自豪与荣耀的,这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时刻得意着的。
“一个是事情紧急,一个你是他的亲叔叔,你借用他的名义给他做事,说不定他还会感激你不尽的呢。”看看还有点犹豫的东主,这个师爷连连跺脚:“我的老父母啊,你这是情况紧急权宜之计,我就不信,你帮着他的夫人做事,他还能怪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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