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气简直让人不能拒绝,还有是一箱箱银子,在初生的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这是圈套,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但下一个场面却打破所有人的思维。
一个白袍的文官,高举双手,显示他没带任何武器,在他的身后,一个不大的孩子,似乎是他的书童,艰难的撑着一杆大旗,在塞北猎猎寒风里,那上面大大的书写“大明雁门钦差吕”
然后他们听到那个文官对着大寨高喊:“我,奉旨平定雁门兵变钦差吕汉强,带来一万石粮草,十万拖欠饷银,现在,两人一旗,愿单身入营,与诸位兄弟化解这一段苦难,愿负责大营将军开门,我们坦诚相见。”
这绝对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时候,赵建国身边的亲兵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但语气里没有焦急恐惧,有的是满满的希望。
赵建国还能说什么,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好兆头,第一,这个钦差带来了大家需要的粮草饷银,而不是人马刀枪,第二,人家单刀赴会,表明自己对兵变没有敌意,至少对士卒没有敌意,那么只要自己出去自首,揽下这天大的祸乱罪责,那这些兄弟们的性命就算保住了。
“扶我下去,我们开门迎接。”赵建国坚定的吩咐。
这时候,身边的这个亲兵才想起:“万一我们打开营门,他们埋伏了士卒冲进来怎么办?”
赵建国惨然一笑“即便人家摆开阵势强攻,难道我们还能抵抗吗?我们还有力气抵抗吗?”这个亲兵张张嘴,看看营寨前那些在秋风里瑟瑟发抖的兄弟,在看看躺倒在营地内,饿的连动都动不了的袍泽,只有扶着赵建国下了瞭望楼,走到看到营外无数马车粮食银子眼红的兄弟们面前,用尽全力大声吩咐:“诸位兄弟,现在我们十来天都忍下了,马上就要看到钱粮,但这次我恳请诸位兄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就再也说不清我们的本意,那时候钦差震怒,朝廷震怒,我们便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我要求大家再忍一忍。”
说罢高高拱手,然后深深弓下。
所有的兄弟看到赵建国如此,也都知道他说的对,为了保住性命,这最后一刻就再忍一忍吧。
打开破烂简陋的营寨,一步一步走到吕汉强面前,双膝跪倒,“罪将叩见钦差大人。”
吕汉强看看跪在自己面前这个高大的,但已经皮包骨的汉子,在看看他身后那一群摇摇晃晃,看着这汉子呜呜哭泣的士卒,吕汉强心中一动,变兵无纪律,本来应该荼毒地方,抢掠活命,然后一哄而散,或啸聚山林,如前世那样,成为各地杆子的骨干,要么流散各地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但这个兵变,却没有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赵建国威望卓著,他约束了这些变兵,而看看那些看着他呜呜哭泣的士卒,更可看出大家对他的恋恋不舍。
看来,这个赵建国杀不得。
“赵将军起来说话。”
“罪将不敢钦差大人将军称呼。”站起来不卑不亢的说到:“大人请入营检阅。”
吕汉强点点头,大步走向破烂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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