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了延绥,他们算什么?”
杨鹤怒道:“他们进来,我们已经行文申斥去了,你就不应该鼓动士兵抢掠他们。”
吕汉强轻蔑的道:“我不抢行吗?士兵苦穷,无过冬粮草,无过冬寒衣,要不你给他们发饷银钱粮,保证士卒不再为缺粮断饷而再次哗变。”
杨鹤尴尬怒道“你手里有三百万石粮食,五百万抄家的银子,你给他们发饷。”
吕汉强拍案大怒:“三百万石粮食和五百万银子,那是抄家的赃款赃物,这必须押解进京交给户部,我无权处理。”
“那我就没钱给士卒发饷。”
吕汉强坚定的道:“那你就要允许士卒去抢,要不他们就要哗变,到时候你三边总督脱不了干系。”
杨鹤气的倒仰,这话说来说去,就又说回来了。
布政使倒过气来,怒吼:“我马上行文户部,那你将这钱粮交给我,我去决断。”
吕汉强蔑视的道:“这是我破获鼓动士卒哗变大案的罪证,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案子一日不结,我就一日不能将罪证交出。”
“这话你怎么两面说?”老布政使鼻子渐渐的歪斜了。
这时候,杨鹤再次道“你平陆有钱粮。”
吕汉强更加愤怒,“平陆钱粮是赈灾的,我要专款专用。”
“那你先挪借一些。”
“我的钱干嘛借你,我和你很熟吗?”这下杨鹤算是彻底的无语了。是啊,钱是人家的,自己跟他还真不熟。
这时候,老布政使眼珠一转,立刻指着吕汉强的鼻子大吼:“既然这些银子都不能动,那你哪里来的钱装备边兵?”
吕汉强一拍桌子,“我拿私人的钱装备他们了,你咋滴吧。”
老布政使立刻眼睛雪亮,他等的就是吕汉强的这句话:“你用私人钱粮武装军队,是在谋逆,我现在就办了你。”
杨鹤的眼睛也亮了,姜还是老的辣啊,这罪名捏的好啊,当时腰板也直了,也不气喘了,拍桌子也有劲了“吕汉强你个逆贼,我现在就拿办你。”
吕汉强狠狠的将怀里的借据拍在桌子上大吼:“边军借我的钱武装自己,难道有错吗?”
“借的?嘿嘿嘿,说的好听,边军都穷的要饭了,他拿什么还你?”
“他们去抢啊,抢来牛羊还我帐不行吗?”吕汉强理直气壮的道。
得这话怎么又说回来啦?
“好,好,就算按照你说的,他们靠抢掠还你欠账,那你就是坐地销赃,其罪当诛。”老布政使再次捏住把柄。
吕汉强拍着桌子大吼:“你是文臣你懂个屁?边军士卒抢的是蒙古鞑子,那不是贼赃,那是战利品,你懂不懂。”
杨鹤拍着桌子大吼:“我说过,蒙古是藩属,不是敌人,因此,就是贼赃。”
吕汉强脸对鼻子大吼:“蒙古诸部追随建奴肆虐京畿就是敌人,抢掠敌人就是在保家卫国,你这样袒护敌国,是不是里通外国?我现在就向朝廷揭发你投敌卖国。”
杨鹤的汗当时就下来了,这从西往东这么一连,还真就是这个道理,于是杨鹤不敢再说了,再说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老布政使也不敢再说了,再说可能就要引火烧身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愤然甩袖子走了。
吕汉强揉着拍的生疼的手掌不由感慨:”这真是一个拍桌子靠嗓门的年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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