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不能停,因为一旦一停,我们的收入将被断绝,到时候我的一万多亲兵就将众叛亲离,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这个幕僚胸有成竹的突然笑道:“解决这个事情还是有办法的。”
祖大寿道:“什么办法?快说。”
这个幕僚道:“我与那些粮商打过交道,下一批粮食就将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时候运到葫芦岛港,到时候我坐着一艘小船儿,带上银票到海上迎上他们,我们的渔船就在海上与他交接货物,然后直接赶奔牛庄,我想吕汉强只能是望海兴叹无可奈何,吕汉强的手再长,他也长不到海上去。”
祖大寿闻听不由哈哈大笑:“先生真不愧是我的智囊,这个办法妙得很,如有可能,干脆就让这些粮商的船直接开到牛庄去,也省了我们许多消耗,不过是我们多给点运费罢了,也没有多少的。”
这时候这个幕僚却苦笑摇头:“将军此言学生我当初也想过,也和那些粮商商量过,但可恶的是这些粮商竟然坚决不同意将船直接开到后金的地盘去,还一个个大义凛然的和我说什么忠君爱国,其实,狗屁的忠君爱国,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要的粮食是做什么?他们这么说,还不是怕将来吕汉强报复他,因为吕汉强的得力爪牙李全友,就在南方蹲着,一旦吕汉强得到这些粮商直接将粮食运到后金去的消息,那么这些粮商回到南方,李全友会通过各种手段对他们进行打击,而最有可能的,便是以通敌的名义直接办了他,因为李全友的头上,顶着复辽军督粮道的四品官衔儿。这个官衔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是给那些低贱的商人扣个帽子,绝对是倾家灭族的惨祸,因此这些商人才拒绝了我的要求。”
祖大寿不由点点头:“也是啊,天下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商人,不过你说的办法也行,在海上交易躲开吕汉强。”然后对着这个幕僚道:“你在这次行动中功劳巨大,你放心,好好的做事,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得到这句承诺,这个幕僚激动地站起来给祖大寿深深施礼:“多谢东主栽培,敢不肝脑涂地。”
这说着呢,突然房门再次被敲响,一个家仆在门外小声启禀道:“老爷,山海关辽东经略府来了官差,说是孙经略下发公文,请老爷去山海关有要事相商。”
就这一句话,当时吓的祖大寿冷汗汩汩而下,好半天,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久之后,才慌乱的站起:“坏了,坏了,这一定是鸿门宴,这一定是吕汉强撺掇孙承宗要抓我,我该怎么办?”
看着惊慌失措的东主,这个幕僚却是轻松的笑了:“东主过虑啦,孙承宗绝对不会陷害你的,您大可放心前去,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对于突然传来的辽东经略孙承宗的公文相招,祖大寿惊慌道:“怎么能不是鸿门宴,那吕汉强星夜赶奔山海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老孙头还和吕汉强穿着一条裤子,这次,一定没有好事。”
这个幕僚却云淡风轻的道:“东主大可不必惊慌失措,您想想,孙经略坐镇的山海关不过是一个空壳,他想要对您不利,所依仗的还不是吕汉强?而现在吕汉强就带着几个亲卫去的,又带着几个亲卫回去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手留下,那么,孙经略的手中依旧只有那个老仆,而在山海关的守卫依旧是我们关宁铁骑,都是您的心腹部下,他孙承宗能奈何您何?难道就凭借两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就要拿下您吗?”然后看看祖大寿,笑着道:“论摔跤,您不至于怕他孙承宗吧。”
这句笑话倒是缓解了祖大寿的紧张,想一想,事情的确如此,孙承宗可不是袁蛮子,为达到目的不顾后果,同时当时袁蛮子敢那么擅自杀了边关大将毛文龙,还不是有自己的关宁铁骑做了后盾?现在孙承宗指望什么?也就是吕汉强,但吕汉强被自己的锦州隔断,他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想到这,不由心中舒畅了点。
这时候,那个幕僚笑嘻嘻的道:“如果按照吕汉强来去匆匆的样子算,学生认为这次可能是吕汉强在通过孙经略在向您妥协。”
对,这个分析相当有道理。
祖大寿当时冷汗也没了,脸色也转回红润了,腰不疼气不喘了,肚子也腆起来了,“吕汉强,还是毛孩子,斗不过我就去找孙经略哭闹,想来也就是这个办法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经略有召,召集不能不去,然后对外面亲兵大声吩咐:“来啊,点起五百——不,三千亲兵,我们去山海关拜见经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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