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没重要的事,记得也别打扰我哦。”
去机场的路上,静雅叮嘱叶北城。
他冷着脸目视前方,没好气的说:“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会说你这样的话。”
“那你让我说什么?”她故意问。
“常打电话。”
“汇报行踪啊?”
“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吗?”
静雅笑笑:“OK,明白了。”
十点的飞机,叶北城目送她过安检,眼里有着依依不舍的深情。
她一步三回头,看着他的不舍,受感染一般,恨不得调回头,哪也不去了。
飞机最终还是起飞了,六小时后,静雅在下午四点抵达了首都北京。
杂志社这次没有安排住处,但一切费用回去后都可以报销。
她刚出了机场,就有一辆私家车停在她面前:“你好,是俞小姐吗?”
她木然的点点头:“是啊,你是谁?”
跟她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态度和蔼,一口的京腔。
“我是负责来接你到酒店的。”
“接我?”静雅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心想杂志社没有安排这种待遇吧,怎么会有专程来接她?
“是的,请上车吧。”
中年男人替她拉开车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上你的车!”静雅警惕的打量他,实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奉命来接你,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呵,她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非亲非故我是不可能跟一个陌生人走的。”
静雅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往前走几步,准备拦的士。
中年男人不死心的跟过去,故意激将说:“我家主人说俞小姐是个有胆量的女人,难道还怕我们把你吃了不成?”
静雅蓦然停下脚步,她承认,她确实被激将到了。
缓缓转身,她犀利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带路。”
上了车,中年男人发动引擎,车子迅速驶离机场,开往一条陌生的道路。
不是她对这条路不熟悉,而是她对整个北京都不熟悉。
即已上了贼船,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就全听天由命了,也许不该冲动,可若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豪宅门前,静雅下了车,打量着眼前宏伟的建筑,猜测着住在这里的主人会是谁?
“俞小姐,请跟我来。”
中年男人带路,领着她走进别墅的大门,一座偌大的花园,开着绚丽的花朵,她亦步亦趋的向前,越走越觉得这里跟叶家很相似。
同样兀长的走廊,千娇百媚的花园,更奇怪的是,这家主人好像也很喜欢竹子,一簇簇茂盛的翠竹品种各异,有罗汉竹、碧玉竹、鸡爪竹、龙鳞竹等。
静雅之所以对这些品种各异的竹子如此了解,是因为叶家大宅内也有很多,以前公公跟他说过,他最喜欢的便是那挺拔秀丽的青竹,每次看到它,便有一种充满活力的生生不息感。
到了别墅门前,她屏住呼吸,心里充满了好奇,到底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谁呢?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谦卑的说一句:“请俞小姐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好的。”她点头。
他走了进去,片刻后又出来,作了个请的姿势。
静雅迈步入内,别墅内金碧辉煌,一看这家主人就非常的有钱,想必在北京城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富人家。
她边打量边往里走,走到客厅中央,欧式沙发上背对着她坐着一个妇人,从她的背影来看,是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
“你好,请问是你找我吗?”
静雅轻声探询,一颗心蓦然间就悬到了嗓子眼,她想,这该不会是北城的亲生母亲吧?
“是的。”
妇人转过头,于是,静雅看到了她的脸,一张保养有致的脸。
她起身,走到静雅面前,温柔的介绍:“你好,我是上官梓妤。”
上官梓妤?
静雅诧异的张大嘴,上下打量她,很快就否定的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她不惊不慌的问。
“我不是没见过真正的上官梓妤,虽然没看清她的脸,但你这体型和她完全不同!”
妇人笑笑,笃定的说:“我就是。”
静雅转身就走,因为她不相信这个妇人的话,也因为,她确实见过真正的上官。
“镯子还在吗?”
身后突然传来质问声,她赫然停下脚步,诧异的转身:“什么镯子?”
“我让别人送给你的。”
“你让别人?”静雅震惊了:“难道我公公去世的那天晚上,送镯子给我的那位妇人你认识?”
她点点头:“是的,她是我在襄阳的朋友,得知国贤去世后,我拜托她去替我悼念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