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叔奂喃喃,“是,羡煞许多人。”
“大人,之前决定在柳府小住几日,为何改了主意?”
“随心所欲,何必非要有缘由,若非要问,我也不知为何。”
玉轩楼阁楼里早已备好酒菜,悠扬的乐音透过屏障传出,不绝于耳,衙官殷勤的为太叔奂三人斟酒布菜。
所谓的钱壮壮年过半百,着深色中衣,衣冠楚楚,若换做年轻时,也该是个俊俏的男人。
只是此刻,他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宁朝来身上,来回打量。
男子本色,男子多好色。
徐少桥护宁朝来,不比宁相生少。钱壮壮这副样子让他十分不悦,又不好发作,只好笑着说,
“旁人只知美人明眸皓齿,宛如画中仙女,却不知宁大人一笑动长安,乃仙女出画入凡尘。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搏美人一笑?”
徐少桥说罢,呷了一口烈酒,将怒气往下压了一压。
听到徐少桥揶揄的话,太叔奂看了一眼神色冷清的宁朝来,轻笑一声后继续喝酒吃菜。
宁朝来越安静,便是雪生气,得罪宁朝来的人,历来是不会有好日子过。
“咳咳。”
衙官不停的咳嗽,冲钱壮壮挤眉弄眼。
可惜那钱壮壮被宁朝来迷得神魂颠倒,哪里会看到衙官递过来的警告目光。
他一个劲儿的点头嬉笑,眼睛珠子像是钉在宁朝来身上一般,始终收不回
“我有最好的胭脂水粉与绫罗绸缎,家中良田万亩、金银无数,女公子若是愿意,一切都双手奉上。”钱壮壮讨好道。
宁朝来无聊的拨弄着两只木筷,头也不抬的说,
“那些东西固然少不得,只是我要的不仅如此。”
“是要多少聘礼?”钱壮壮激动得坐立难安,颇是娇羞的说,“连我也是女公子的。”
“无耻!”
宁朝来猛地将她手中的一双竹木筷子朝钱壮壮扔去。
钱壮壮来不及反应,木筷已经插穿他的双肩。
还未躲闪,大大小小的瓷杯又朝他砸了过去。
钱壮壮哭爹叫娘,跪着直呼女公子饶命。
乐音戛然而止,屏风弹奏后的人匆忙告退。
“宁大人手下留情。他向来鲁莽,不知分寸,望大人放他一马。”
衙官站定在嗷嗷直叫的钱壮壮面前,不卑不亢,与之前溜须拍马的模样截然相反。
瞥见宁朝来胳膊处的一抹红,徐少桥起身便要过去。
宁朝来扔出的玉碟正好砸在他脚下,徐少桥识相的坐了回去。
多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古人诚不欺他。
宁朝来看着衙官,怒极反笑,
“大人真会说话,他行事鲁莽,我不留情面,所有不是都成了我的不是。可既然知道是个粗俗之人,就不该让他登上大雅之堂。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宁朝来身在闺中,不懂得男人间的权谋与得失是真。可我好歹也是一相独女,朝堂上的小谋小算懂得一二,岂容你们三番五次捉弄?聪明糊涂与否,决计不是入朝为官之人。”
宁朝来的话说得不清不楚,可在场的几个人都明白,这场戏唱砸了,结果不如人意不说,还会适得其反。
徐少桥,尴尬得不知道该将手往哪里放才好。
早知是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来江南。
想到此处,徐少桥瞪了太叔奂一眼。
他一定是故意让他前来讨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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