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展。
“公子是不是觉得这事儿不妥?”
宁朝来摇头,这事儿没有不妥。
她只是想起了徐少桥。
连司笑语都来紫竹楼看她了,徐少桥为何不来,是不是嫌弃她满手鲜血,不愿来?
徐少桥回来长安当日就说要去见宁朝来,若身子无恙,自然不会拖着不去紫竹楼。
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骤然染上风寒,每日吃药调养,近半个月了才有所好转。
等到终于可以去紫竹楼,皇帝却带去口谕,让他上早朝。
这个时候,枯叶逝尽,处于山巅的紫竹楼已经飘雪,而山脚下的长安城却只是朔风阵阵,并未见到雪花。
“朕老了,记性也不比以前了,若不是昨日上阳入宫看望朕,朕都忘了上阳的年纪。当年丹阳出事,朕心里觉得惶恐,不敢轻易将上阳许人,可女大不中留,朕再留着也不行。”
朝堂上的气氛如同阴冷的天气一般,令人胆颤,只因皇帝谈及上阳的婚事。
上阳,一个早过了出嫁年纪,迟迟嫁不出去的公主,谁都不愿意娶。
徐少桥站在一边,眉宇冷清。
皇帝特意让他进宫,莫不是想将上阳指给他?
宁可抗旨,他也不会要上阳。
“太叔,长安城里的才俊你较为熟悉,以你所见,该将上阳指与谁呢?”皇帝问太叔奂。
与太叔奂交好,又出众的,只有徐少桥。
徐少桥未娶,上阳未嫁,两人自幼相识,再合适不过。
太叔奂余光扫了一眼徐少桥,这细微的动作被皇帝看在眼里,皇帝眉立刻飞色舞道,
“太叔认为徐卿与上阳是一对璧人?”
什么璧人!
上阳比徐少桥年长,又与皇帝有那样不伦的关系,太叔奂怎会让上阳去祸害徐少桥。
太叔奂上前两步,跪倒在地,道,“若不是陛下说起这事儿,臣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帝不明白,“太叔奂说的是什么事?”
太叔奂咧嘴一笑,看向徐少桥,道,
“少桥这些年在边疆任职,无心儿女之情,可急坏了府中的阿翁阿母,这次回来,连徐老大人都说必须将亲事定下来了。”
“是该定下了。”皇帝哈哈大笑,眼角尽是褶子。
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要让徐少桥娶了上阳。
上阳心仪太叔奂,一直不愿嫁给别人,但太叔奂直言喜欢男子,不可能娶。
上阳不急,皇帝着急。
一个公主,都到了这份年纪,若是再不出嫁,成什么样子。
皇帝怕别人的指指点点,更怕他与上阳的丑事被别人知道。
宁相生,便是皇帝害怕而使出的手段。
皇帝当初怀疑过宁朝来也是知情人,可这么多年了,宁朝来什么都没说,皇帝便放下了戒心,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所以,他得让上阳快点嫁出去。
太叔奂的话,让皇帝很开心。
徐少桥年轻有为,上阳能嫁给徐少桥,皇家的尊严也有了。
太叔奂接着说,“少桥脸皮薄,不好意思讨要这道圣旨,便由我替他讨了。”
皇帝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儿。这旨,太叔奂不讨,他也要给的。
徐少桥不知太叔奂是何意,太叔奂总不能让他娶上阳。
可看太叔奂成竹在胸的样子,那道旨里的女子,一定大有来头,至少,皇帝没有办法不给面子。
司笑语,乌氏小楼的妹妹!
徐少桥猛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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