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来,宁朝来若点头愿意,皇帝只能许了两人亲事,太叔奂高兴。宁朝来若说不愿意,太叔奂也不能强逼宁朝来嫁给他,皇帝高兴。
宁朝来看看皇帝,再看看太叔奂,这两人都是一副令人生厌的嘴脸。
皇后说得好,他们只顾着自己算计,谁问过她愿不愿意。
从头到尾都是太叔奂无皇帝在说,她可没说愿意。
“朝来愿不愿意?”皇帝问,手心紧张得出了汗。
“回陛下……”宁朝来抱拳。
太叔奂毫不避讳的看着宁朝来,袖中的拳头紧握。
太叔奂知道宁朝来讨厌他,也知道宁朝来不愿与他有什么关系。可他向皇帝求这样一道圣旨,不是为了得到宁朝来,只是想给宁朝来一个清净的日子。
楚离也好,乌氏小楼也好,只要皇帝先将宁朝来赐婚给太叔奂了,他们便不能明目张胆的纠缠宁朝来了。
宁朝来嗤笑着道,“宁朝来只有一个夫君,那便是柳兰,柳兰生或者死,都是我的夫君。谁都代替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别想代替他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宁朝来不会再嫁,让陛下与太叔将军失望了。”
太叔奂能做到的事,宁朝来也能做到,既然自己可以做到,为什么还要麻烦太叔奂?
朝堂纷争,各人的身份与地位,这些世人忌惮的一切,与宁朝来没有干系。
将她逼急了,她谁的脸都不会给,大不了将长安城变成另一个罗刹场。
皇后嘴角抽了抽,宁朝来好大的胆子,不领太叔奂的情,也不给皇帝面子,两方得罪。
“此事先不说了。”皇帝道。
太叔奂与皇帝谁都不想退步,宁朝来做的决定倒是让他们都退了一步,但也让他们谁都再前进不了一步。
太叔奂一声不吭,看不出喜怒,皇帝眉眼冷清的,倒是看得出来不悦。
皇后出来打圆场,道,“陛下今日让朝来进宫,不会为这些琐事的,想必还有别的事吧?”
“皇后退下吧。”皇帝冷冷道。
要不是皇后突然提起想将宁朝来嫁给楚离,他也不会生出将上阳嫁给太叔奂的念头,白白惹来一顿气受。
皇帝说是她的错,便只能是她的错,皇后讪讪的退下。
“朝来进宫前,太叔应该说过了,不知朝来对入朝为官一事是怎么看的?”
皇帝语态柔和,不像高位上的一国之君,反倒像个慈父,便以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宁朝来,旁人看了这样的眼神,怕是羡慕极了宁朝来,宁朝来却只觉得恶心。
她垂头,似是为难,道,
“陛下信任,朝来不甚感激,只是却担心以我之力会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朝来一介女流,终日只知惜春悲秋,哪里懂得辅国之理、为官之道?若是可以,请陛下收回成命,将相位给予有才之人,我还是回去紫竹楼,喜乐度日。”
宁朝来以杀人为乐,她想喜乐度日,长安城里不知要死多少人,皇帝便没好日子过了。
老虎,放在面前虽危险,但好歹还隔着笼子,放了归山。可就打不得动不了了。
“朝来太妄自菲薄,此事便以朕言,不可更改。”皇帝摆出帝王该有的威仪,道,“朝来与朕向来亲近,情同父女,朕也曾将朝来当做女儿看待。今日朝来入宫,朕便自作主张将相府改为公主府,作为朝来的府邸,称号便为凤阳,可好?”
好,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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