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娘笑眯眯的说道:“想不想知道女子的滋味如何?”史进惊了一回,红了脸嗫嚅道:“师哥,这好汉不是都不近女色的么?”三娘重重的呸了一声道:“自古男女搭配,阴阳调和,此乃人伦天道,你不近女色,难道日后要教史家绝后不成?”史进瞪大了眼不知该如何说。
三娘挤眉弄眼的笑道:“你这一路回去时,可先教那汤隆带你去勾栏风月之地见识一番,便知真正的女子滋味,那可是比师哥温柔体贴多了。师哥这一路上也替你留意一下,但有好人家的姑娘时,便与你说门亲事,可好?”
史进皱眉道:“师哥,去勾栏这如何使得?你一个女儿家这话也说得出口。”三娘瞪眼道:“看你是练武练晕了,告诉你吧,你这正是年轻精壮的年纪,若是阴阳不调时,有碍身子康健,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史进这才应下。
三娘又道:“既然回华州,也要多多看顾好山寨和庄内事物,但有什么事,可教人投书到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处给我。”史进见她不再说那尴尬话,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应了,三娘又交代了些山寨之事,两个吃了一回酒后,各自散了。
第二日,汤隆一早来寻史进,三娘教两个收拾停当,吃了一顿酒肉后,将两个送出城来,直到史进的身影模糊不见,方才苦笑着转回城内。
史进一路上也是三步两回头的,走出数里终不见了,两个方才大步流星的赶路。行了几日,到了一处州县,史进与汤隆两个投了店后,出门找一处酒店吃了顿酒肉。
少时,两个都饱醉了出门,跌跌撞撞的相扶走了几条街后,猛然抬头看时,这街上几座楼头挑出,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女子数十人,聚于主廊槏面上,朝着过往男子掩面而笑,望之宛若神仙,但见这几个酒家门口挂红栀子灯,都用竹笠盖着。
史进醉了,便指着问道:“此等何去处?”汤隆看了后笑道:“此乃勾栏风月之地,大郎可是想进去排遣一番?”史进心头一震,想起扈三娘的话来,借着酒劲应道:“正是,你知晓此间勾当?”汤隆笑道:“小人好赌,这狎妓勾当也做过的。大郎请看,寻常青楼,里面女子卖艺不卖身,而这门口都挂红栀子灯,阴晴不管,都用竹笠盖着,便是说此有娼妓在内,而于酒阁内暗藏卧床,可以就欢。”
史进听了瞪大眼道:“你倒是精熟,前面引路。”当下两人便选了一家撞将进去,汤隆选了间雅致酒阁小间请史进坐了。史进一路上看了,只见这勾栏内,皆堂宇宽静,各有三四厅事,前后多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再看这雅致小间内,芸香扑鼻,左经右史,小室垂帘,茵榻帷幌,布置得很是清雅。
早有一位妈妈笑着进来招呼,汤隆点个花茶先吃,教美酒、瓜果、菜品上来按酒,又挑四名艳色女子坐围相陪,又教寻两个来唱曲。
两个唱曲的姑娘进来时,史进醉眼看去,只见其中一个一颦一笑间便似极了三娘来,登时一拍桌子道:“只要这个留下。”那妈妈慌了手脚道:“客人见谅,这位姑娘乃是东平府人氏,路过此间,再此寄唱几晚,并不陪宿的。”
史进闹将起来,将出几锭大银喝道:“俺多与些钱,就教她相陪。”汤隆也怒道:“你这店挑了竹笠,便是可以就欢,再有多话,拆了你这招牌!”
那妈妈无奈,只得来劝那唱曲姑娘,那姑娘偷眼看那银子,又看史进龙精虎猛的样子,心头飞花,嘤咛一声应了。当晚史进拥着那女子在勾栏歇宿,汤隆另一间歇了。
到得天明时,史进渴醒,那女子起身倒水服侍了一回,史进再看时,却又觉得那女子又不大像扈三娘来,肚子里寻思起来:“昨晚酒醉,看不清,此刻看来这女子也只笑起来时,方有师哥几分相似,却不知师哥换了女装会是何等模样?”
但想起昨晚滋味来,又运起劲力,只觉得通体舒泰,又想:“原来师哥说的正是,这女子滋味果然是好,阴阳调和之下,这身体都清爽了几分。而且这般的温软柔糯,真个儿是神仙之事。”
但看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儿,史进便道:“还不知你姓名。”那女子搂着史进道:“奴家名唤李瑞兰,东平府人氏,与父亲外出走亲,遭强人劫夺,没了钱财,不能回乡,便在此处寄唱。”
史进便将出五十两银子道:“你且拿了银子回乡去,但有空时,自去东平府寻你。”李瑞兰欣喜的接了银子,又谢了一回,将家中东平府住处说了。
两个又睡了一回,到得午间,汤隆前来唤门,史进才起身穿衣。辞别李瑞兰离了勾栏,两个回到客店吃顿酒肉,结束停当后,复又上路往华州而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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