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想:小峰现在还在另一个市,他们去接的话,来回咋至少也得三五个小时,觉得自己的时间有的是,所以就又开门偷跑回了我二舅家。
二舅下午的模样,明显是心里有事却不想告诉我,如果不问明情况的话,我实在是不甘心。
推门进屋的时候,二舅正在吃晚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红的像关二爷,但意识却还是清醒的,见我进来,他立刻放下碗筷,站起来问我:“你醒啦?小宁!”
我显得有些尴尬:“二舅,您咋知道我昏迷了?”
二舅母把我迎进屋,还给我拿了碗筷。
二舅一皱眉:“这不废话嘛,救你的是咱前院那老张,他把你捞上肯定是会往我这送了,要不是我怕楚家人着急,主动去通知楚夫人,你现在还在我那屋床上躺着呢!”
我有些愧疚回道:“又给您添麻烦了!”
二舅摆摆手,坐下又喝了一口小酒:“哎呀,咱爷俩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我没有儿女,你没有父母,你现在就是我亲儿子,知道不?来来来,陪二舅喝点!”
我点点头,也跟着坐下,然后拿起一个酒杯倒了半杯白酒,敬给我二舅:“二舅,这我知道,其实我也一直把您当成我亲爸,把二舅母当成我亲妈的……”
后面我本来还想加个“小博”,可话道嘴边,又不想让我二舅想起那些伤心事,所以就没说出口,将剩下的话掺到酒里,一块咽进了肚里。
其实我二舅是有个儿子的,叫田博,他高中那年离家出走,因为没钱上网,就学人家抢劫,结果不小心杀了人,然后就被判了二十五年。
我二舅嘴上说从此以后不再认他这个儿子,实际上这几年为了给他疏通关系,没少花钱,这些虽然二舅从没跟我说过,但我却全都看在眼里。
本来我想趁着二舅有些喝多的情况,套一下他的话,打听一下他今天下午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结果刚要再倒酒,二舅母就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瓶,让我别再喝了。
二舅的酒虽然都是五十度以上的高度酒,但我还是能喝个三四两左右的,而刚才那半杯充其量也就是半两,根本就没达到我喝醉的点,这个我二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指着我二舅母:“干嘛呢,把酒还给孩子!”
二舅母却并没有听他的,将酒放在桌子的另一个边上:“还什么啊,你老糊涂了吧,小宁现在是楚家的姑爷,他一会儿还得回去呢,你让他喝酒,万一他喝多回去暴露了怎么办?”
这话提醒了我二舅,也提醒了我,我光顾着跟我二舅喝酒,竟然忘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了,于是我急忙张开嘴,用手扇了扇自己的嘴巴,试图把酒气都扇出去。
二舅被二舅母训了一顿以后,也不敢再让我喝酒了,只好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还问我:“小宁,你为啥又跑出来了?”
我把楚家人去接小峰的事,讲给了二舅,并趁机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但二舅却还是冲我摇手说:“没事!”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把那件事告诉我了。
二舅母从一旁拿来蜂蜜,给我沏了一碗蜂蜜水,让我喝,说是既可以去酒味,又可以解酒。
我喝完以后,又跟二舅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就聊了将近二小时,二舅母跟我说时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就怕福美娜她们回来发现我不在,再对我发脾气,然后便急忙跟二舅和二舅母道了别,被我二舅母送出了家门。
我一路小跑很快跑了一半的路程,上大道的时候,迎来开来一辆小轿车,差点把我撞到,那俩车的车灯非常亮,照的我都睁不开眼了。
我本准备绕开那车,继续跑,可那车却突然在我面前停下了,还冲我按了几下喇叭。
我吓了一跳,但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福美玲他们刚才开走的车,为了不暴露自己,我急忙装成傻子,冲着自己看不清的司机傻笑。
这时,车灯突然灭了,但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黑。
司机将车窗摇开,将头从里面探出来,说道:“看样子你在楚家装傻子装得还挺习惯的嘛,行了,别装了,是我,我下午听朋友说你回你二舅家了,所以特意赶回来找你的!”
我微微有些诧异,等视线恢复以后,定睛一瞧,这个人居然是我那个把我介绍给楚雅的朋友,思缘婚介公司的老板,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