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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这个血皇沉一然的。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能混到这个地位,何止是厉害,简直是变态。
“感觉怎么样?”沉一然问的莫名其妙,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沉一然解释道:“我是说彼岸花的十万魂魄,你还用的习惯吗?”
十万魂魄?彼岸花难道给了我十万魂魄?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替我修补了一下魂魄,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口气给了我十万魂魄。
我挠挠头说道:“还好。”
长安语言不善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谁也别想拦住我们。赶紧让开,我们要回家。”
我赶忙拉拉长安的衣角,示意他别激动,人家沉一然不是敌人。可长安会错了我的意,说道:“你别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
沉一然笑魇如花,朗声开口道:“百里长安,我什么时候说要拦你们了?”
一道冷哼声从半空传来:“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他给这小子一滴朱雀精血,他能融得了彼岸花的十万魂魄?哼!百里长安?你想打架是吧?”
我闻声望去,沉一然的背后又走出一个少年,剑眉星目,浑身上下英气逼人,还透漏出一股霸道。
“名幽,你怎么来了?”沉一然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个叫名幽的家伙,应该就是黑白无常中的天名幽了。
天名幽原本霸道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望着一然说道:“子婴他们从勾玉岛回来了,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喊我来接你回家。”
“我师兄还在闭关,我回去了,地府怎么办?”
天名幽一听,脸色登时难看的厉害,抱怨道:“地藏又去闭关了?整天就知道闭关,闭关!他还指望修炼出什么玩意儿?你跟我回去吧,地府的事让灵川帮你看着。这个地藏天天拿你给他看守地府,真把你当成使用不花钱的佣人了?”
“他是我师兄,帮点忙是应该的。”
两个家伙一问一答,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就在我纠结要不要趁机离开的时候,沉一然忽然望向了我:“你叫千世燧羽,对吧?”
我点了点头。
“我这有两滴神兽精血,其中一滴是白虎精血,就留给你的百里长安吧!还有一滴青龙精血,你找到青龙天将:龙岩天堑的时候,就交给他吧!”沉一然说着递给我两个小玉瓶,我说了句谢谢,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
天名幽不耐烦的催促道:“差不多得了,让他们经历点挫折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省的以后变成废物,丢我们超少年的人。对了,快点吧!我来的时候,子婴包了饺子,一会儿该冷了。”
冷了?大夏天的还能冷到哪里去?
沉一然没有理会天名幽,又补充道:“对了,有事就去沉天阁找我。我们先走了。”
说完,两个家伙化作一道残影冲天而起。
我赶忙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大声问道:“沉天阁在哪里?”
天地间响起了天名幽欠揍的回答:“无处不在。”
我听了气的直想骂人,但是想想沉一然对我的照顾,我暂且不骂天名幽吧。可是,若是真如天名幽所说,沉一然给了我一滴朱雀精血,那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正想的入迷,长安推了推我:“想什么呢?还回不回家?”
“哦,”我缓过神来,把其中刻着白虎的玉瓶递给长安,说道:“这是你的,赶紧喝了吧!”
“不喝!”长安没来由的生气。
“怎么了?谁又招你惹你了?”
长安对着空气骂道:“该死的天名幽,看不起人,他的东西,我才不要!”
我哑然失笑,人家可能就是这么个脾气,第一次见面,至于闹得这么不愉快吗?再说,大家都是超少年,以后的合作机会那么多,要是现在就闹矛盾了,以后怎么过?
我赶紧劝慰道:“行了,他兴许就是这脾气呢?再说了,这东西是沉一然给的,和天名幽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真想揍他,还是赶紧喝了变强大吧,到时候好揍他。”
长安不服气道:“哼!我现在就能揍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攀上地藏这棵大树,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现在?不是我打击你,你能打过地藏吗?不是人家攀上地藏这根高枝,而是人家天名幽能和地藏斗个不分上下的。我听说,他会《九转分身决》,练到最高级别,可以分出九个分身,每一个都有本体的九倍攻击力,一旦和本体合体,那可是九十倍的攻击力,你行吗?”
“真的?”
我心虚的点点头,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可能是假的。因为后半截是我自己胡编乱造的。
长安闻听,一把抓起玉瓶,拔开塞子,倒进了嘴巴里。转身拉着我跳上金鸡的背上,口中咒语一闪而过。金鸡发出一声嘹亮的鸡啼,转眼化作一道黄芒,向着黑日激射而去。
我和长安认识了那么多年,他的脾气,我比谁都了解。
我们回到阳间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天已经微微亮了。
长安小孩子脾气,刚刚还气的要咬人,现在又高兴的屁颠屁颠的。为什么这么高兴?那是因为那滴白虎精血,这一滴精血入体,这家伙瞬间就涨了一个境界,直接变成了人脉六重天。
修炼之人都知道,五重天是个分水岭。五重天以后的修炼速度会比先前慢的多,普通人没有个十年八年,想都不用想。
趁着天色刚刚亮,人还没有起床。我把藏在冰箱里面的饭菜都取了出来,放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藏了起来。
毕竟,要是让主人家看见我们这样连吃带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但是,比这尴尬的是死者丢了,我们守灵守成这样,该怎么跟人家交待?况且,人家还付了我们这么多钱,我们竟然把尸体看丢了……
我满脑子的问号,一个脑袋两个大。转眼再看长安,他此时正蹲在地上,打量着地上的棺材碎片,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我把我的担心和他一说,他嘿嘿一笑,一脸的淡定。
我实在不明白,长安的淡定从何而来?
我急急的说道:“长安,你能正经点吗?人家花那么大的价钱,请我们给他母亲守灵,肯定是个大孝子啊!现在倒好,我们把人家母亲尸体弄丢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人家打死?”
长安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孝子?要是孝子能请人守灵?我看他是心里有鬼吧!他能出的起那么大的价钱,没有钱替他老妈修修房子?这种只会做做样子的不孝子,死了最好!”
长安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既然儿子这么有钱,为什么会让母亲住这么破旧的土房子呢?想到这些,我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会不会那个人不是他的母亲?”
“不会。”长安说的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