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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阿良和青骨在别墅里面, 而且很可能是客厅, 所以谢一和商丘也不好进去打扰,倪缨笑眯眯的说:“怎么样, 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睡?”
倪缨肯收留他们,也是好事儿, 谢一和商丘就跟着倪缨去了旁边的别墅,两栋别墅其实就挨着, 和这边的格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倪缨给谢一和商丘准备了两间房间, 随即说:“我差点忘了, 你们一直是同/居的,所以要住一起吗?”
谢一的脸“咚”一下就红了,连忙摆手说:“我我我……我去睡觉了。”
他说着, 推开门冲进去, 直接冲进浴/室, 准备洗澡睡觉了。
倪缨和商丘还站在门口, 倪缨笑眯眯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说:“唉, 你家/宝贝儿还挺腼腆的。”
商丘看了一眼倪缨, 施施然的往隔壁走, 说:“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厚脸皮的。”
说着, “嘭”一声关上了门。
谢一洗了澡,因为今天又是赶飞机, 又是去医院, 还吃了一晚上烧烤, 所以其实谢一很累,赶紧冲了一个澡,准备睡觉了。
谢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幸亏没做什么奇怪的梦,只是梦到在一直烤羊肉串,一直烤羊肉串,烤的特别累特别累。
这个时候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谢一有些迷茫,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毕竟他还在梦里烤羊肉串呢,结果那声音却一直响,起初谢一以为是烤炉要爆/炸了,结果那声音太真/实了,把谢一从梦中弄醒了过来。
抬头一看,不由得“嗬——”的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是一张人脸!
一张脸贴在他的玻璃上,谢一睡觉匆忙,没有拉窗帘,而且这边都是别墅群,还有保安巡逻,治安看起来不错,谢一一个大男人,窗户锁好了,就是没拉窗帘而已,哪知道睡着睡着,突然蹦出一张人脸来!
那张人脸贴在窗户上,别墅没开灯,因为是深夜,别墅周围也不设置路灯,以免影响住户睡眠,因此只能借着暗淡的月光,那张人脸很模糊,看起来因为贴着窗户,还有些扭曲。
“谢一……”
“谢一……”
“谢一!!”
那人脸突然喊叫起谢一的名字来,声音低沉沙哑,还像矬子在打磨东西,那诡异的声音,配合着诡异的人脸,还有诡异的黑夜,让谢一顿时毛/骨/悚/然。
“啊!”
谢一大喊了一声,连忙抓了东西就去扔那人脸,竟然是自己的手/机,但是谢一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嘭!”一下砸过去,那人脸似乎在窗户外面,反正没有砸到,但是似乎被谢一吓了一跳,也发出“啊”的一声。
此时睡在隔壁的商丘被惊醒了,就听到“嘭!!!”一声,直接把门踹了下来,从外面就冲了进来。
谢一看到商丘冲进来,顿时放了心,结果那人脸大喊着:“等等!误会!是我啊谢一!秦泽远!我是秦泽远啊!”
那人脸大叫着,稍微远离了一些窗户,谢一这才看清楚,根本不是闹鬼,而是个人,他站在一楼的窗户旁边,正好只露/出一张脸来,刚才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压着嗓子,压低了声音去叫谢一,就跟闹鬼一模一样!
谢一瞪着他,什么秦泽远,秦泽远才不长成这样,明明一点儿也不一样。
“簌簌簌簌!”
“少爷在那边!”
“快去快去!”
似乎有人过来了,数量还不少,那乔泽远频频回头去看,连忙对谢一说:“谢一!我是你的大学同学,老四啊!谢一!你救我!有人要杀我!!”
他说着,那些人似乎跑近了,乔泽远没有办法,立刻调头就跑,很快不见了。
谢一根本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会儿倪缨也过来了,走过来一看,瞪着眼睛说:“谁把我家的门踹下来了?”
谢一立刻指向商丘,商丘耸了耸肩膀,对谢一说:“收拾东西,过来跟我睡。”
谢一赶紧乖乖的跳下床,把自己的被子枕头包上,追着商丘就跑到了隔壁,虽然不是闹鬼,但是谢一也有些怕了,赶紧跟着商丘就走了。
倪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门板,气的不行。
谢一跟着商丘回了房间,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放好,然后就准备上/床睡觉了,不过他睡了一会儿,没有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断的缘故,刚才还很困,现在竟然没什么困意了。
谢一脑海里蹦出“秦泽远”三个字,秦泽远是他的大学同学,他们大学寝室四个人,现在还保持着联/系,就上个月,还在打电/话,有人似乎想要发起同学聚会等等。
谢一有些奇怪,那乔泽远真的是植物人变成了神/经病?
谢一总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事情会不会牵连到真正的秦泽远。
他这么想着,就坐了起来,哪知道旁边的商丘只是呼吸平稳,根本没睡着,立刻说:“去哪里?”
谢一说:“哦哦,手/机!我的手/机刚才扔出去了,忘捡回来了,我想去捡回来。”
商丘则是说:“我去。”
谢一点了点头,说:“谢谢。”
商丘去的很快,毕竟就在隔壁,很快又回来,将手/机递给谢一,谢一一看,边角有点磕碰,不过手/机整个还是很皮实的,并没有摔碎。
他把手/机按亮,找到了里面的电/话,眼看商丘又躺了下来,为了不扰民,决定发个短信之类的,但是又不放心,找到了电/话号码,在想要不要拨过去。
商丘虽然没看他,似乎知道谢一要干什么,说:“打电/话吧。”
谢一赶紧把电/话拨出去,还是深夜,电/话一直响,但是没人接,谢一开始有些紧张,难道那个人真的是秦泽远?秦泽远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的?
因为谢一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一发生什么,他忍不住就开始发散了。
就在谢一紧张的满手是汗的时候,对方突然接听了电/话,嗓音很暴躁的说:“卧/槽谢一!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两点啊!什么急事儿两点打电/话,我刚刚还梦见和女神约会呢!”
谢一一听,顿时有些懵,是秦泽远,嗓音也一模一样,口气也很像。
谢一听到秦泽远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手/机可能中病毒了,自己在拨号。”
秦泽远:“……”
秦泽远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说:“那你跪安吧!”
谢一赶紧把电/话挂了,扔在一边儿,随即躺了下来,商丘说:“放心了?”
谢一点头说:“还行吧。”
不过转念想了想,又说:“乔泽远一个大少爷,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别人?”
商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他身上并没有特别的气息。”
连商丘都说没有奇怪的气息,那是不是乔泽远本身就是个神/经病?
谢一很快就又睡着了,因为海边夜风比较凉的缘故,谢一很快就滚到了商丘身边,团成一个团,靠在了商丘怀里,还紧紧搂着商丘的腰。
第二天早上起来,倪缨来找他们,敲门进来之后,就发现了这样一幕,谢一靠在商丘怀里,似乎还在睡觉,没有醒过来,商丘则是搂着谢一,那表情有些“嘚瑟”。
倪缨皱了皱眉,撇嘴说:“真叫人恶心。”
商丘说:“别羡慕我。”
倪缨一笑,拨了拨头发,说:“你看我这长相,只要随便招招手,男人就会贴上来,还羡慕你?”
商丘打量了一下倪缨,随即淡淡的说:“真叫人恶心。”
倪缨:“……”
倪缨挥了挥手,说:“我知道一个地方的海鲜自助不错,一会儿要去么?”
商丘说:“等他睡醒。”
倪缨似乎有些受/不/了/了,转头出门,说:“你们先恩爱着,出门叫我。”
谢一都不知道有人进来了,睡得还挺香,一直睡到了自然醒,正好就到了中午。
谢一醒过来的时候,商丘已经起床了,很遗憾他没看到自己依偎在商丘怀里的样子。
谢一打着哈欠坐起来,还伸了个懒腰,商丘从外面走进来,说:“起了?倪缨说找到一个不错的海鲜自助。”
谢一正好肚子饿了,到海边来,自然要享受沙滩,然后就是海鲜了。
谢一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说:“马上就好,我去洗漱。”
他说着,赶紧冲进浴/室去洗漱,倪缨已经在等了,看到他们,笑眯眯的说:“呦,couple,终于来了?”
谢一听着倪缨的话,连忙说:“你别瞎说。”
倪缨笑了笑,挑眉看了一眼商丘,随即走过去,挽住了谢一的手臂,说:“那我们走吧。”
谢一被倪缨挽住,倪缨可比自己还高,虽然是个大美/女,但是这感觉太奇怪了。
三个人从别墅区出来,就到了沙滩附近的一家餐厅,这家餐厅非常高档,是个海鲜自助餐厅,价/格不菲,环境自然也不错。
三个人走进去,要了一个四人台,坐下来准备吃饭,谢一早上没吃早饭,正是饿着,这种时候最适合吃海鲜了。
大家坐好之后,就准备去拿各自喜欢的东西了,谢一立刻就去拿大螃蟹,拿了三只大螃蟹,来海边怎么能不吃螃蟹呢?
然后就是谢一的挚爱了,虾子、皮皮虾、鲍鱼、扇贝,谢一喜欢这种肉质比较饱满的海鲜,吃起来特别有满足感。
商丘坐在原地,倪缨和谢一端来一大堆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要把他们撑死一样,谢一还在跃跃欲试的端东西,商丘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阻止。
倪缨因为穿着高跟鞋,地板又有些打滑,所以走了一圈就坐下来,看着商丘的笑容,顿时说:“好/恶心,你笑起来,真是灾/难片。”
商丘看了一眼倪缨,淡淡的说:“谢一喜欢就行。”
倪缨:“……”
倪缨一阵无语,随即说:“受/不/了/了,谈恋爱的男人,智商是不是都低?”
商丘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
他正说着,谢一就端着盘子走过来,满满一大盘子的生鱼片,只是看着就知道特别的满足,满满都是幸福感。
谢一把盘子放在桌上,笑眯眯的说:“哎,你们在讨论什么?”
倪缨立刻说:“在讨论我的罩杯到底有多大?”
谢一还没吃就差点被噎死了,诧异的看了一眼商丘,怎么在讨论这么猥琐的事情?
这种事情,谢一也只有在大学的时候,和室友们讨论过,出了大学之后,谢一就没干过这么猥琐的事情了。
谢一赶紧说:“我……我再去那边拿点甜点。”
谢一赶紧走过去,以免尴尬,总觉得倪缨在调/戏商丘,商丘的小宇宙马上就要爆发了一样,以免殃及池鱼,谢一赶紧就跑掉了。
他走到甜品区,这个时候刚刚开餐,甜品区是没有人在拿的,全都堆在海鲜区域抢最新鲜的。
谢一在旁边走来走去,慢慢的挑选着,结果就感觉腰上一紧,竟然有东西顶着自己,硬/邦/邦的,还是个圆口。
耳边有人低声说:“别动,小心我开/枪了。”
谢一吓了一跳,这情节不是警/匪电视剧里面的桥段吗?这里可是自助餐厅啊,怎么会有人用枪顶着自己?
不过那声音特别耳熟,竟然是植物人变疯/子的乔泽远。
乔泽远低声说:“我只想让你帮我个忙,别出声,跟我悄悄过来。”
谢一从没被枪顶着过,没什么经验,也不敢动,只好随着乔泽远的动作,慢慢的转身,乔泽远顶着他的腰,带着他慢慢往前走,到了一张角落的桌子旁边坐下来。
谢一坐下来,乔泽远坐在他对面,此时的乔泽远已经不是一身病号装了,而是一身很体面的西装,衬托着他奶油小生一样的脸孔,有钱人家的基因就是不一样啊。
乔泽远盯着他,说:“谢一!我是秦泽远啊!秦泽远!我们是大学同学!”
谢一皱了皱眉,说:“不可能,我昨天还给秦泽远打了电/话。”
“什么!?”
乔泽远大叫一声,说:“你打电/话了?!有人接么?”
谢一狐疑的看着他,不敢再说,就怕乔泽远是个变/态,真的跑去找秦泽远的麻烦。
乔泽远见他盯着自己,连忙说:“谢一!我真的是秦泽远啊,你要信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变成了这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顿时眼睛差点变成了桃心,谢一转头一看,原来是倪缨走了过来,倪缨今天穿着红裙子,那是丝绸质地的,包裹/着她修/长的身形,臀/部挺翘,大长/腿纤细却充满力度美,因为高跟鞋打滑,所以走路的时候步子很小,仿佛是优雅的猫步,看起来媚/态横生。
倪缨走过来,还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乔泽远敢肯定,他已经感觉到了那股芳/香!
倪缨走过来,笑眯眯的说:“嗨,小哥,我们又见面了。”
她说着,靠过去,乔泽远坐着,她站着,倪缨伸手搂住乔泽远的脖颈,另外一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乔泽远瞬间睁大了眼睛,差点流口水。
就在要滑/到什么地方的时候,倪缨一笑,抬手竟然握着一个小酒瓶,像是小香槟,笑眯眯的摆了摆,说:“小哥,这就是你的枪吗?口径好大呀!”
乔泽远还一脸痴迷,看到那小香槟,顿时就脸色煞白了,连忙看向谢一,谢一顿时也明白了,原来刚才顶着自己的枪,是乔泽远即兴发挥,拿了饮料台上的小香槟……
“嘭”一声,商丘坐在了谢一旁边,冷冰冰的看着乔泽远,低声说:“离他远点。”
他说着,招了招手,谢一赶紧站起来,就准备跟着商丘走了。
乔泽远连忙喊着:“谢一!!谢一!等等,我能证明我是秦泽远!谢一!你信我啊,我找不到其他人帮忙,有人要杀我!我能证明自己……”
他说着,立刻语速超快的说:“我知道你大学暗恋的女神,是学校的校/花,英语系的,叫做汤予柔!”
谢一:“……”
谢一的步子突然就顿下来了,与此同时感受到了商丘投来的目光。
商丘低声说:“暗恋?”
谢一还来不及说什么,乔泽远又说:“咱们寝室四个人当时相约去追女神,看看谁能第一个追到,其他人就负责给他打饭一个学期,不过最后谁也没有追到,女神跟隔壁系的校草好上了。”
谢一:“……”
谢一现在已经哑口无言了,只是震/惊的盯着乔泽远,乔泽远又说:“还有,我记得老大过生日的时候,咱们都是第一次去酒吧,你喝多了,还抱着我表白呢,说爱我爱得海枯石烂!”
商丘幽幽一笑,说:“海枯石烂?”
谢一差点蹦起来,连忙说:“我信你了,我信你了!都说了是喝醉的,喝醉的不算数!”
乔泽远说:“那可不行,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被表白,虽然是被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好兄弟,你表白的时候还被人看到了,学校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咱们是真gаy……”
谢一就差冲上去捂住乔泽远的嘴巴了,感觉再说下去,自己内/裤都要给拔掉了,简直糗大了,那些都是他人生最糗的事情了。
商丘这个时候也不走了,反而坐下来,淡淡的说:“你还知道谢一多少糗事?”
乔泽远自豪的说:“大学里的糗事都知道。”
商丘似乎很有兴趣似的,谢一头疼不已,连忙也坐下来,说:“这样吧,咱们还是谈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好么?”
乔泽远惊讶的说:“你终于相信我了!?”
谢一心想着,不相信也不行啊,但是心里还有疑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乔泽远顿时也露/出一脸迷茫,说:“我……我不知道啊!”
那天乔泽远还是秦泽远,大约就是几天之前吧,公/司裁员,他被辞掉了,本身就没有多少工/资,每个月都是月光族,所以秦泽远需要找工作。
秦泽远找不到工作,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还遇到了昔日的女神汤予柔,汤予柔正在和别人约会,看起来特别的有钱。
秦泽远感觉十分不顺心,于是就拿着仅剩下的存款,到酒吧去买醉,他当天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老板要打烊了,酒保把他扶出来,让他在门口打车。
“不过那个时候,出租车不好打,毕竟是早晨起来,后来……后来可能睡着了,好像是睡在大马路上了,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睁开眼睛,就在医院里了!”
秦泽远一睁开眼睛,就变成了乔泽远,他在医院里,穿着病号的衣服,很多护/士医生给他做检/查,惊喜的说:“乔先生!乔先生您终于醒了!简直是奇迹!天呢!奇迹!”
他当时很奇怪,自己喝醉了酒,醒过来怎么还变成世界奇迹了?这也太夸张了。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病历卡上的名字不对,而且自己竟然是个植物人,刚刚醒过来的植物人,还变成了一个大少爷!
秦泽远听说过乔泽远这个人,大少爷,就在他买醉的那天出了事儿,被汽车撞了,谁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意外,反正乔泽远即将继承家业的时候,被撞成了植物人,当时酒吧里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情,不止如此,那天和女神约会的钻石王老五,据说就是乔泽远的伯伯。
秦泽远变成了大少爷,乔家那么有钱,一瞬间秦泽远感觉自己赚大了,如果真成这样,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就是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远远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竟然有人要杀他,确切的说是杀乔泽远,可是现在他就是乔泽远!
“我呆在医院不安全,非常不安全,总有个五大三粗的护/士过来,在我病房门前逡巡,似乎要找机会,还有我那个伯伯,一看就不是好人,他都五十岁了,竟然还跟女神约会,要不是钱多,谁跟他约会?!”
谢一说:“那你为什么不回乔家去?你现在不应该是乔家的家主了么?”
乔泽远揉/着自己的脑袋,说:“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我和你想的一样,有人要杀我,我住在医院不安全,我的确想回乔家去,但是现在乔家也不安全,我昨天晚上被/迫回去了,他们竟然说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一定要找道/士给我驱邪,还要用钉子钉我,说那样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被驱逐出去。”
谢一惊讶的说:“那还不被钉死了?!”
乔泽远说:“没错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只是买了醉,结果就变成了这样,谢一,我现在只能请你帮忙了,一会儿保/镖肯定会找到我,我要是回了乔家,肯定要被钉死,我不信教啊,我不要当耶稣!”
谢一:“……”
谢一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儿,他现在确信无疑了,乔泽远一定就是秦泽远,因为这么危险的时候还满嘴不正经。
倪缨笑了笑,说:“小哥,这还不简单么?他们找/人驱邪,你也可以啊。”
她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乔泽远看向商丘,说:“这位可是有名的驱魔人,肯定比你家里找的道/士要强得多,你带上他,不就可以了……当然了,价/格不菲。”
乔泽远看向商丘,震/惊的说:“你是驱魔人?你能救我么!如果你能救我,我给你钱,反正乔家有那么多钱!”
商丘则是没什么心动的感觉,毕竟商丘本身就很有钱,而且是个隐/形富豪,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谢一焦急的看向商丘,毕竟秦泽远是他的朋友,谢一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商丘顿了一会儿,才说:“帮忙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乔泽远立刻说:“你说,是什么条件?!”
商丘却不看他,而是看向谢一,说:“我说他。”
谢一惊讶的说:“啊?我答应你条件?”
商丘点了点头,谢一说:“什么条件?”
商丘说:“现在没想好,以后再说。”
倪缨笑眯眯的说:“他一定现在就想好了,就是不想现在说,你看他猥琐的笑容。”
谢一还真没看出商丘的笑容猥琐,也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了。”
乔泽远立刻说:“太好了,我是有救了么!”
倪缨说:“你们就去玩吧,我一会儿还有委托,吃了饭我就要去工作了。”
倪缨不和他们一起去乔家,乔泽远是非常的失落的,毕竟倪缨长相太漂亮了,比他们的校/花还漂亮一百倍,那身材,那气质,简直就是女神姐姐,根本是校/花不能比的。
倪缨和他们告辞,甩了甩头发,踏着高跟鞋就走了,很快搭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乔泽远痴痴的看着,一脸的痴迷,感叹说:“她太性/感了!”
谢一看了一眼乔泽远,无奈的说:“嘿,擦擦你的鼻血,顺道把口水也擦擦。”
乔泽远抬手抹了一把,还真流鼻血了,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少爷!”
“少爷!可找到您了。”
乔泽远一看,真的是保/镖来了,还开着豪车,说:“少爷,您该回老宅了。”
乔泽远因为这回有了外援支持,所以根本不怕回去,很配合的坐进了车里,看的保/镖们直发懵。
谢一和商丘也坐进车里,乔泽远昂着下巴,一副暴发富户的样子,说:“看什么看?!我朋友,不能带回家去玩么?”
保/镖们立刻就不敢看了,说:“是是,少爷。”
很快,车子就发动了,往乔家的老宅开去,老宅在郊区,距离不近,乔泽远坐在最里面,然后是商丘,旁边是谢一,谢一和乔泽远中间隔着商丘,乔泽远想要和谢一说话,但是他不太敢,因为商丘总是冷着脸,而且身材高大,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看起来就更黑/手党似的……
一路畅通无阻,三/点不到就开到了乔家老宅,众人被请进去,佣人赶紧端上茶点,谢一有些懵,这看起来就跟电视剧里的豪门世家一模一样,特别的气派。
乔泽远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很快就听到“咔嚓”一声,又有人走了进来,就是之前和女神约会,乔泽远的大伯,如今已经五十来岁。
乔泽远的大伯叫做乔玺,在乔家公/司里举足轻重,乔泽远的父亲死的早,乔家一直是老太爷在掌/权,老太爷不中意儿子们,倒是非常溺爱小孙/子。
乔泽远本人其实没什么建树,吃喝嫖赌抽样样都占全了,偏偏乔泽远会说好听的,老人家又喜欢孙/子,把老太爷哄得是团团转,最后要把家业交给乔泽远。
乔玺这个做大伯的,自然不愿意了,毕竟挨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五十好几了,怎么也该轮到自己来做家主,哪知道老/爷/子这么糊涂,竟然把产业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儿!
乔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乔泽远,笑眯眯的,装作一副好长辈的样子,说:“泽远啊,你可算是回家了,之前你遇到了车祸,还住院了,伯伯我很担心啊,可惜了,那时候我在国外谈生意,哎……”
谢一一听,在国外谈生意?这不是说/谎么?乔泽远回忆的时候,那天乔玺根本就在国内,而且也在这个市里,还在和大学时候的女神汤予柔约会吃饭,怎么可能在国外。
乔玺又说:“听人说你车祸醒来之后,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别害怕泽远,你是我的侄/子,我不会害你的,一会儿道/士就来了,让他给你驱驱邪,等驱邪好了,你就可以继承我乔家的家业了!”
乔泽远冷笑一声,说:“驱邪?怕不是大伯想杀了我吧?”
乔泽远简直是直球,而且一下打在了乔玺的脸上,乔玺瞬间都蒙了,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他们这些人讲究的就是脸面,明争暗斗很多,但是从来不往脸上打,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还回来,或者有求于人。
哪知道乔泽远一个直球就扔在了乔玺脸上,乔玺鼻梁子都要给他打歪了。
乔玺脸色难看,说:“泽远,大伯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乔泽远不理他,带着谢一和商丘上了楼,“嘭!!”一声关上/门。
楼下的乔玺仰头往上看,脸色顿时狰狞,随即对保/镖说:“大师来了没有?我已经等不及给乔泽远那个贱/人上钉板了!”
保/镖说:“先生放心,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乔泽远进了屋,顿时就怂了,连忙说:“怎么办怎么办?”
谢一翻了个白眼儿,还以为他不害怕呢。
商丘则是气定神闲,说:“我倒要看看乔玺请来的是什么人。”
今天乔玺请人来给乔泽远驱邪,驱邪之后乔泽远就可以继承家业了,这么大的事情,乔家的人都来看热闹,叔叔伯伯,表兄堂兄之类的,不管是分家还是本家,全都跑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乔玺要是真的干掉了乔泽远,没准他们还能浑水摸鱼,捞点好处。
五点左右,很多人都在乔家集/合,准备看热闹了,佣人已经过来请乔泽远下楼去。
乔泽远紧张的要死,说:“他们不会真的给我上钉子吧?”
谢一可没见过驱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上钉子,商丘则是站起来,施施然的掸了掸自己的衣服,首先走出了房间。
因为来的人很多,这次驱邪的活动就在宴厅里举行,众人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人,全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盯着他们。
乔玺端着一杯酒,正在和人攀谈,看到他们,笑了笑,热情的说:“泽远你来了,来,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请来的大师,本市最有名的驱魔人。”
请来的人穿着一身道/士的衣服,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只说自己叫做张天师,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谢一惊讶不已,还以为驱魔人都像商丘或者倪缨这样,没想到果然还是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看起来就像是个神棍一样。
张天师手里拎着一个大铃铛,看到乔泽远立刻走过来,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响的谢一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
众人全都坐下来,乔泽远也坐下来,他有些紧张,张天师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拿着黄符,嘴里“咿咿呀呀”的走了过来,谢一就坐在乔泽远旁边,看着这架势,眼皮狂跳。
谢一小声的对商丘说:“这……这不是江/湖/骗子么?真的能驱邪?”
商丘挑了挑眉,说:“再看看。”
张天师走过来,围着乔泽远绕了好几个圈儿,随即手中铃铛狂响,将黄符一下甩了出去,大喊着:“妖魔鬼怪,速速现形!!”
就在谢一以为那张黄符会甩在乔泽远脸上的时候,黄符突然“哗啦!”一声,无风自动,一下变了方向,飘悠悠的落在了谢一面前,发出一声轻响,随即就不动了。
张天师顿时有些惊讶,旁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奇怪的看着张天师,谢一其实也是如此,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奇怪的看着自己脚边的符纸。
商丘则是皱了皱眉。
张天师一脸惊讶,赶紧又抽/了一张符纸,一手摇铃铛,一手捏着符纸,在乔泽远身边狂绕,大喊着:“妖魔鬼怪,速速现形!!!”
“哗啦!”
符纸扔向乔泽远,乔泽远也没动,众人也没动,房间里也没有太大的气流,一声轻响,符纸又飘了出去,拐了一个弯儿,落在了谢一面前。
谢一迷茫的看着符纸,抬头迷茫的看着张天师。
张天师大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说着,回身把铃铛“嘭!”一扔,然后跳起来去抓桃木锏,将黄符扎在桃木剑上,不知道走的什么牛鬼蛇神的步伐,还在地上转来转去,舞着他的桃木剑和黄符。
谢一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顿时眼皮狂跳,难道驱魔人都这样,而商丘和倪缨其实是异端才对,看起来真的很像江/湖/骗子。
张天师走着蛇步,大吼着:“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
张天师喊完,桃木剑一甩,就听到“哗啦!!!”一声,差点甩到了乔泽远的脸,乔泽远赶忙躲了一下,那黄符一下从桃木剑上甩下来,冲着乔泽远的脸冲过去,但是这一霎那,突然又改变了方向,好像谢一是个吸铁石,而黄符是个铁皮,“啪!!”一下,第三张黄符又落在了谢一面前。
众人一片哗然,乔玺则是脸上无光,不知道张天师在搞什么。
张天师突然大吼一声:“大胆!!何方妖孽,竟然扰乱驱邪,快快现身!!”
谢一都懵了,因为张天师竟然冲着自己喊的,还举起剑来对着自己。
谢一眼皮一跳,说:“你说我?”
张天师说:“妖孽!还敢装傻充愣!你身上阴气强盛,扰乱本天师驱邪,该当何罪!不管你是几千年的大鬼,今天本天师都叫你速速现形!”
他说着,回头抓起自己的工具,谢一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商丘则是一皱眉,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谢一,将人拉向旁边。
“哗啦!”
一声水响,那张天师竟然拿了一个小坛子,里面是黑漆漆的血,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直接泼了出去,因为谢一被商丘及时拉开,那碗血一下就泼在了别人身上。
乔玺都没反应过来,感觉脸上一湿,还腥臭腥臭的,旁边的人有的尖/叫出声,有的则是大笑出声,看来这次热闹看的不错。
乔玺抬手一抹,竟然是血,还臭的!
自然是血,而且是黑狗血,能驱邪的!
张天师一看没泼中,立刻大吼着说:“大胆妖孽!哪里逃!!吃我一记黑驴蹄子!”
谢一心里爆了一声粗口,妈/的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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