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根本不会回答张甜的母亲,只是笑着说:“在这个房间的抽屉里,有两把刀子,一个钝一点,一个锋利无比……”
张书义大喊着:“你要干什么!?”
那电流的声音笑着说:“很简单,我们做个小游戏,在我说开始之后,你们就可以去抢这两把刀子,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个人,割掉对方的一根手指,只要割掉手指,你们就可以从这里出去,如果不配合,或者让我不高兴,那你们两个……都只有死路一条。”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吧!”
张甜的母亲大喊着,张书义也惊慌失策,听到割掉手指的时候,已经一头冷汗了。
电流的声音又说:“当然,你们是夫/妻,如此恩爱,也可以和平协商,到底谁要奉献手指,不管是谁,只要你们之中有人掉了一根手指,我都会放你们离开这里。
张书义大喊着:“你是谁!!!你是谁!?”
电流声音不会回答他,只是很悠闲的说:“开始。”
他的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都安静了,随即就是一声大吼,房间里传来杂乱的声音,是跑步声,还有“砰砰”的推挤声,张书义大吼着:“你这贱女人!!臭婊/子!”
张甜的母亲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随即是“嘭!!!”的一声,电/话视/频的手/机被人碰到了,一下掉在地上,这下画面角度虽然很奇怪,但是他们能隐约从镜子里看到,张甜的母亲正在和张书义搏斗。
那两个人泼/妇打架一样,滚在地上,抓着对方的头发,抠着对方的脸,两个人脸上瞬间已经/血糊糊的,抓了好几个血道子,全都争抢着赶到柜子旁边。
“嘭!!!”一声。
柜子直接被他们撞翻了,里面果然有两把刀子,“咔嚓”一身掉在地上,那两个人疯了一样去抢刀子,互相推挤着,死咬着,大喊着。
“你这臭婊/子!这些年都是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败家!现在要你一根手指头怎么了?!”
“你放开我!!看看这些年张家败落成什么样子,我给你做了这么多年情/妇,花你钱怎么了?!”
那两个人不停的咒骂着对方,死咬着对方,不停的发出惨叫的声音。
谢一看着手/机上这一幕,顿时觉得汗毛倒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后背升上来。
商丘说:“我们要找到这个房间。”
他说着,指了指手/机屏幕,说:“从镜子里照出的月亮高度,还有采光来看,可以排除一大部分房间。”
录像的手/机被张甜的母亲还有张书义碰到了,本该找不到月亮和月光,现在却已经可以看到了,商丘眯着眼睛,说:“那边符合,走!”
众人赶紧跟上去,跟着商丘快速往前跑,商丘的手/机里仍然传出惨叫的声音,大喊的声音,咒骂对方的声音。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你和你那贱女儿雇的绑匪!!想要杀我儿子!?”
“哈哈!既然你知道,还听信我们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觉得你的原配夫人给你戴绿帽子,那儿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才故意听信我的话!我今天就告诉你吧,小少爷是你亲儿子,绯闻是我让人去做的!!哈哈哈哈,你自己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贱/人!荡/妇!贱女人!我今天就砍死你!!”
那两个人的咒骂声盘随着大吼声,谢一感觉都要快要来不及了。
他们冲入别墅的一瞬间,谢一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谢一赶紧接起来,按了扩音。
果然是那个机械的声音,笑着说:“你们很聪明,但是来不及了。”
谢一连忙说:“我知道你是受/害/人,我们并不是要帮张书义,而是要帮你,你这样报仇下去,只能毁了自己!”
那电流的声音笑着说:“不,我只有报仇,才能得到重生。”
那声音信誓旦旦的说着,仿佛是一个疯/子,又说:“谢一,你不了解我,你也救不了我,因为我早就是一个心灰意冷的死人了,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他笑了笑,又说:“你听……”
随着那机械音的声音一落,手/机显示已经断线,随即就是“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从商丘的手/机里,还有别墅的楼上传出来。
竟然真的关在这里!
众人快速冲上楼,“嘭!”一脚踹开门,就看到里面一杂乱,所有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地上好多血迹,刀子也掉在地上,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根断手指,“滴答滴答”的淌着血。
张书义滚在地上,不断大叫着,翻滚着,看起来很疼,而张甜的母亲则是捂着自己的脸,她的脸被划花了,满脸都是血/淋/淋的,也在惨叫不止。
谢一看到这一幕,差点吐出来,商丘赶紧冲进去,给张书义的手指止血,张书义不断的惨叫着,商丘皱眉说:“死不了。”
张书义断了一根手指,冲起来就要跟张甜的母亲拼命,大喊着:“你这个贱女人!假女人!”
张甜的母亲捂着连哭泣,不过这里还是张家,有人冲进来了,张甜的母亲就改变了策略,连忙装着可怜的样子,捂着脸说:“老/爷!老/爷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是这样,那丧/心/病/狂的就要杀了老/爷……老/爷您原谅我吧,我也是有苦心的呀!”
“啪!!!”
张甜的母亲说着,张书义已经冲过去,一个大嘴巴抽在张甜的母亲脸上,张书义断了手指,张甜的母亲脸上破相都是伤口,两个人同时惨叫了一声,都非常疼。
张书义却吼着:“你这贱女人!!鬼杀不了你,我要杀了你!!!”
张甜的母亲大喊着救命,张书义简直已经失去了理智,要掐死张甜的母亲。
谢一看到这混乱的一幕,顿时头疼欲裂。
商丘也很头疼,所以直接两个手刀,把张甜的母亲和张书义给劈晕了。
众人揉了揉额头,都觉得十分头疼,把张甜的母亲和张书义分开。
谢一说:“现在怎么办?”
商丘想了想,阴沉的说:“下结界。”
这么一闹,已经是深夜了,商丘把张甜的母亲扔回房间,然后下了结界,确保绝对没人可以从结界外面进入。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值班的人,这回又多加了一层防守,看起来应该是没有破绽了。
张书义那边,一早上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闹腾,也没有杀过来和张甜的母亲拼命。
不知道怎么回事,山庄里突然来了一批人,竟然是那个康享药业的人,来了好些人,还带来了很多医药器材之类的,和张书义见了面。
谢一有些纳闷,张书义昨天刚断了手指,今天要做生意?这看起来不太切合实际,而且张书义还火急火燎的和那些人见面,怎么看也不像是做生意,反而像是要保命似的。
谢一很奇怪,倪缨主动说:“我去看看,打听打听消息。”
谢一连忙说:“注意安全。”
倪缨笑着说:“啊呀,谢一你这么关心我?”
谢一:“……”一不小心就被调/戏了。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需要我给乔泽远打电/话么,告诉他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倪缨赶紧挥手说:“别别别,不要不要,小乔醋劲儿可大了,我/干完这票还要回去陪我家小乔呢,本来是来捞/钱的,谁知道这么棘手?”
倪缨很快出了结界,走出房间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谢一商丘、张枢十六,还有梁弃。
张甜的母亲因为受了惊吓,一直躺在床/上,都没起来过。
张枢的腿又骨折了,第二次受到重创,普通生活肯定不会影响,但是他的那条腿多多少少不如以前。
不过张枢大咧咧的,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脸色不怎么苍白了,只是躺着不能起来,毕竟他的腿很疼。
谢一说:“你之前遇到了什么?看到是什么人了么?”
张枢摇头说:“没有,十六出去之后一直很平静,一个黑影突然就冲进来,我根本没看那不见他的脸在哪里,直接踹断了我的腿,哎呦,真是疼死我了,然后一下就把我劈晕了,我都没来得及反/抗。”
张枢受伤不轻,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十六一直在照顾张枢,说:“少爷,去休息一会儿吧。”
张枢也有些累了,准备去休息,不过没有离开房间,张甜的母亲卧室是个套间,一间主卧,旁边还有一个书房,一个浴/室,一个卫生间,套着一个客厅。
张甜的母亲在主卧休息,十六就送张枢去书房,书房里有一个沙发床,正好躺下来休息。
张枢睡着之后,十六才从书房出来,也来到客厅坐下来,他沉着脸,面色很阴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谢一第一次见十六欲言又止,想要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张枢的伤势不太好?
结果这个时候,“嘭!!”一声,倪缨推开门冲了进来,还以为有东西在咬他尾巴呢,看起来风风火火的。
倪缨冲进来,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说:“怎么了?”
倪缨火急火燎的说:“我打听到了!”
谢一连忙说:“打听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张甜的母亲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说:“我想去洗个澡。”
谢一说:“别离开房间就好,房间有结界,外面的人走不进来。”
张甜的母亲已经吓坏了,自然不会随便离开,进了浴/室,关上/门,都没有锁门,很快有水声传出来。
众人见张甜的母亲进了浴/室,就问倪缨到底怎么回事儿。
倪缨低声说:“那个康享药业,好像不太对头。”
倪缨刚才去打听康享药业,他的人脉不错,不过打听来的事情都很普通,就是一个迅速崛起的药业集/团,老总很年轻,年轻有为等等。
但是倪缨刚才还去偷听了一下,竟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倪缨说:“那些人在说什么十六不听指挥……”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唰!”一下全都聚/集在十六身上,十六则是表情很淡定。
倪缨连忙说:“不是这个十六,是那个十六号。”
谢一说:“十七号之前的十六号?!”
倪缨点头说:“对,就是十六号。”
十七号是个试验品,用商丘的灵力翻倍做成的,但是因为他本身具有缺陷,抑制剂又打在了谢一的身/体里,所以十七号算是失败了,每个十七号不管多厉害,最后都是自爆的收场。
而十六号,据说是一个失败品,不过到底怎么失败,谁也不知道,连李杰也不知道。
十六号很神秘,没人提起过他,他到底是什么,大家也不清楚,而康享药业的人突然说起十六,而且还说十六号不听指挥。
倪缨说:“康享药业的人和张书义说起这个,还说要除掉十六号。”
谢一惊讶的说:“张书义和他们有关系?”
商丘皱了皱眉,说:“张书义不是修者,也没有灵力,那些人为什么要和张书义合作?”
倪缨摇了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康享药业的人说,只要张书义合作,他们可以保张书义的安全。”
谢一说:“那张书义的价值是什么?”
众人都说不出来这个,只能继续去查,商丘打了一个电/话,给冯三爷,毕竟冯三爷人脉多,让他去查查康享药业。
冯三爷的速度不是吹的,半个小时就把资料发过来了,发到了商丘的邮箱,打开之后就是康享药业的全部资料。
康享药业有自己的实验室,资金很充足,康享药业的老总新官上/任,在他老爹去世之后,只继承了第三个年头,算是年轻有为,这三年的成就已经超过了他老爹的全部成就,现在是蒸蒸日上,而且已经打算开发其他领域。
除此之外,其他都很正常,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大家看了资料,都有些奇怪,他们心中的狐疑没有得到解答。
这个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张枢揉/着眼睛从里面走出来,十六赶紧站起来,扶着张枢说:“大人,怎么了?”
张枢说:“唔,没事儿,想上厕所而已。”
十六扶着张枢准备去厕所,谢一突然说:“洗澡的那个还没出来吗?快一个小时了吧?”
倪缨说:“女人洗澡就是慢。”
谢一呼听他这么说,又看了看他的打扮,总觉得特别别扭……
谢一说:“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去问问吧。”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浴/室门边上,“叩叩叩”的敲了三声门,说:“张夫人?你洗好了么?”
里面没有声音,谢一又提高了声音,说:“张夫人!?”
里面仍然没有声音,谢一顿时有些奇怪,又使劲敲了敲门,不过这个时候商丘已经站起来,大步走过来,说:“别敲了。”
他说着,直接推开门,因为张甜的母亲害怕,所以洗澡没有锁门,他们推开门,就看到张甜的母亲坐在浴缸里,仰着头,好像睡着了,闭着眼睛。
谢一赶紧回过身去,说:“吓死了,原来是睡着了?”
商丘却没有回避,眯着双眼盯着浴缸,说:“她死了。”
“什么!?”
谢一差点跳起来,赶紧冲过去,张甜的母亲没有穿衣服,坐在浴缸里,仰着头,看起来像是睡过去了,不过走近一看,根本不是,因为她的表情异常痛苦。
脸部扭曲,头发全都湿/了,而且还有呛水的迹象,这狰狞的模样,好像受了水刑一样,不止如此,浴缸的后面,还扔着很多纸片,都是被浸/湿的,这让谢一联想到那种把纸片泡湿,乎在人脸上让人窒/息的刑罚。
谢一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张甜的母亲已经死了,而且死前受到了折磨,不止如此,而且是在结界内,没有人打破结界,从头到尾,只有倪缨一个人进出过结界,再没有其他人。
谢一吃惊的说:“怎么……怎么会这样?!”
商丘没有说话,不过面色不善,直接拉开房间大门,挥手撤掉结界,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一看到商丘大步离开,赶紧赶上去,说:“去哪里?”
商丘说:“去找张书义。”
谢一跟着他快速往前走,他们来到张书义的别墅门口,果然听到张书义的大喊声。
“鬼!!鬼啊!!鬼!!是鬼找我来了!救命——”
谢一和商丘赶紧冲进别墅,不过张书义好端端的,除了断掉了一根手指。
张书义脸色惨白,地上掉着一张卡纸,上面写着血红的几个大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甜的母亲死了,张书义成了最后一个被报复的对象,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自然张书义收到贺卡。
商丘看着那张贺卡,说:“这里不安全,那个人就在这里,我们需要把张书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谢一有点懵,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他怎么听着有点……不靠谱?毕竟转移的过程中漏洞肯定很多,才是最不安全的。
不过张书义听起来特别赞同,说:“对对对!我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
商丘说:“收拾一下东西,今天晚上就走。”
谢一更奇怪了,商丘说完,转头离开,说是要去准备一下东西,谢一赶紧跟着他走出别墅,小声说:“商丘?怎么回事儿?真的要带张书义离开山庄?”
商丘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带着谢一回了房间,关上/门,竟然还下了一层结界,这才说:“我们中间……有内鬼。”
谢一吓了一跳,说:“我们?这不可能吧!”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要说谁不知道的话,可能就是梁弃了,谢一不太熟悉梁弃,不过梁弃是商丘和倪缨的师父,也是商丘和倪缨的养/父,这样一来的话,应该也是熟悉的人,但是商丘却说,他们中间出现了内鬼。
谢一一脸不可置信,商丘坐下来,看起来很镇定,说:“你仔细想想……第一次发生意外,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发生意外,是张枢给他们打电/话之后,张枢被袭/击了,张甜的母亲被掳走。
谢一有些狐疑的看着商丘,商丘又说:“我下的那个结界,这世上我可以肯定,连我师父在内,没有人可以强行突破结界。”
商丘说话很有自信,但是也很有威信,令人不容置疑,谢一也相信商丘的能力,不然的话,那个神秘人也不会盗取商丘的能力来翻倍十七号了。
商丘说:“根本不可能有人强行突破结界,更别说,有人突破结界,我还不知道了。”
谢一想了想,说:“你是说……”
商丘点了点头说:“当时他就在房间之内,也就是在我们之间。”
“这……”
谢一狐疑起来,说:“可是,张夫人死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在谈论康享药业的事情,”
商丘低笑了一声,说:“不,有一个人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当时在书房休息。”
谢一惊讶的差点喊出来,说:“张枢?!”
商丘点了点头,然而在谢一的印象中,张枢是个很不靠谱的天师,术法半吊子,为人也半吊子,大咧咧的,有点马虎鲁莽,平时却很热心,就像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样。
如果说是张枢杀/人,谢一怎么也不敢相信,毕竟那个人想出来让张甜的母亲和张书义自相残杀的办法,不止如此,他还在婚礼现场,割掉了张甜未婚夫的脑袋,砍掉了张甜的手指,这些事情听起来都非常可怕。
谢一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是张枢,因为张枢并不是这种伶人毛/骨/悚/然的人……
但是,这么一分析,答/案又很简单,只有张枢有这个可能性。
谢一说:“那……张枢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这么一说,自己也明白了,张枢……他也姓张,很可能就是当年被绑/架的小少爷,因为有异能,最后送到了医院,受了那么多苦,最后被/迫选择自/杀,用钢丝割断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切,所有人的死法,都是报复,割断脑袋、割断手指、还是有水刑,全都是小少爷的报复。
商丘说:“所以我才想要转移张书义,故意给他一个破绽,布一个陷阱,让他跳下来。”
谢一说:“可是……这么看来那个小少爷很聪明,这个陷阱,他会跳下来吗?”
商丘笑了一声,说:“不会也得会。”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他为了报仇,已经杀红了眼,张甜,当年的绑匪,还有张甜的母亲都死了,只剩下自己的父亲,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说他会放弃么?”
谢一听着,心里有些发沉,当然,不会放弃,因为那个电流的声音也说了,只有这样才会重生……
商丘说:“前几项杀业可以说是为了报仇,但是不管如何,他只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就会遭到天谴,这是毋庸置疑的。”
谢一点了点头,说:“那也只有这样了。”
两个人准备了一番,很快大家都听说了商丘要把张书义转移出去的事情,张枢惊讶的说:“转移?这太不安全了。”
不过商丘已经决定,其他人都无法改变,众人只好严密的计划了一下,然后准备晚上转移张书义。
天黑之后,大家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们准备把张书义转移到郊区的别墅去,离这里很远,虽说是张书义的别墅,不过张书义没跟别人说过,很私/密,那是他会小情人的地方。
差不多十一点多,张书义就包的严严实实,从别墅里走出来,做贼一样赶紧上了车,谢一开车,商丘坐在副驾驶,很快众人就准备出发了。
除了他们的一辆车,还有倪缨和梁弃的车子跟着,商丘特意让张枢留下来。
张枢没有什么异/议,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毕竟他的腿还骨折着。
车子很快行驶出张家的山庄,往郊区的别墅而去,几乎是两个大对头,开车的话需要三个多小时,而且还是不堵车的状况下。
谢一开着车从山庄出来,商丘就坐在副驾驶上,车子上也有结界,张书义很害怕,坐在后座上,不断的东张西望,似乎在看看有没有对他不利。
车子大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已经进入了郊区,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张书义的私/密别墅,一路上都非常的平静,没有任何不妥的事情发生。
谢一心里有些着急,难道张枢没有上钩,如果是放弃了报仇还好,但是如果只是识破了他们的陷阱,所以才没有跳进来,那样就不好办了。
后排的张书义小声的说:“开快点,再快点,马上就要到了,到了就安全了!”
谢一不敢踩油门,怕张枢赶不及跳进陷阱里。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谢一突然看到眼前有东西一晃,像是一只猫一样,黑影一闪,吓得谢一一个刹车踩下去,“噌!!!”一声,车子就急速刹车停了下来。
后排的张书义大喊着,戳到了他断掉的手指伤口,说:“怎么了!?怎么了!”
“噤声!”
商丘不耐烦的低喝了一声,张书义立刻住了嘴,但是表情非常害怕,左右看着,生怕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喵——喵——”
谢一松了口气,说:“原来是一只野猫。”
他说着,重新启动/车子,开着车子继续往前去,因为夜深了,路上根本没车,他们行驶的速度不算太快,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嘭!!!”一声,路边的树木突然急速生长,猛地长出枝桠。
车子“嘭!!!!”一声直接撞在了枝桠上,谢一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咚!”一下,顿时感觉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混黑,马上就要陷入黑/暗之中。
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他的腿似乎有些不利索,原来是断了,等他走得近了,谢一这才看得一清二楚,他拄着拐杖,一下一下艰难的走过来,是张枢……
车子发生了剧烈的撞击,前排的商丘和谢一顿时晕了过去,后排的张书义被撞了一下,疼得他吱哇乱叫,但是并没有晕过去,而是被卡在了车子里。
车子撞击的时候侧翻了出去,张书义卡住了大/腿,根本没有办法自己爬出去,艰难的大喊着:“救命——救命——”
不过后面倪缨和梁弃的车子还没有赶上来,自然没有人搭理他。
这个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发出“沙沙……踏!沙沙……踏——”的声音,很慢很慢的走过来。
张书义翻在车子里,从车窗艰难的看出去,首先看到了骨折的腿,那个人架着拐杖,随即慢慢低下头来,经历弯腰,冲着张书义笑起来,说:“你好,需要帮助吗?”
是张枢!
张书义看到张枢,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说:“你是那个张天师,快快,把我拉出去,我们撞车了!”
张枢笑了笑,说:“好啊。”
他说着,不过没有动手,只是稍微抬了抬手,就听到张书义顿时一阵痛哭的哀嚎声,他的腿被压住了动不了,张枢一抬手,张书义整个人就往上拔,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气拽着,疼得他的腿要撕/裂一样。
“啊!”
张书义大喊了一声,终于从车底下被拽了出来。
张书义大吼着,倒在地上,不断的喘着气,张枢蹲在他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怎么样?”
张书义喘着气,说:“谢……谢谢你……咱们赶紧走吧!”
张枢说:“怎么走?车子还翻着,谢一和商丘还在里面。”
张书义连忙说:“别管他们了!车子一会儿就要爆/炸了!快点离开这里!你送我到别墅去,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张枢笑了笑,说:“是么?不过我不要钱,我只想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后勃颈被一个尖尖的东西抵住了,商丘的嗓音出现在张枢的背后,说:“那你要什么?他的命么?”
张枢挑了挑眉,不过没有太多怔愣惊讶的表情,说:“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刚刚还压在车子下面,昏迷不醒的谢一和商丘已经醒过来了,商丘的桃木剑抵在张枢的脖子上,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
张枢笑了笑,说:“因为有些陷阱,就好像是飞蛾扑火,我当然有我必须来的理由。”
谢一说:“你真的是当年那个小少爷?!”
张枢笑了笑,说:“不……我不是,他已经死了。”
谢一以为他说的当年那个无力反/抗的小少爷已经死了,只是皱眉的看着张枢。
这个时候,一脸唯唯诺诺的张枢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他佝偻的身形慢慢伸展,竟然变得高大起来,“嘶啦”一声,从脸上将一张人皮面具撕下来。
竟然不是张书义,而是梁弃!
梁弃甩掉手上的人皮面具,笑了笑,说:“我的演技还能过眼么?”
张枢笑了笑,说:“险些就让我信了。”
“险些?”
谢一有些吃惊,说:“你是什么意思?”
张枢还被商丘的桃木剑抵着,也没有任何反/抗,说:“我知道,真正的张书义,现在和倪缨在一起。”
谢一皱眉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自投罗网?”
张枢笑了笑,说:“在回答你之前,先听我讲一个小故事,你们会感兴趣的。”
众人都有些狐疑的看向张枢,然而张枢却自顾自的开始讲述那个小故事。
当年小少爷在医院里自/杀,用钢丝隔断了脑袋,这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别人以为小少爷死了,然而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解脱,小少爷的脑袋虽然断了,但是他又活了,他拥有再生的异能,好像是一个不死的人,从停尸间逃了出去,终于死里逃生。
当时的小少爷,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他虽然绝望,虽然愤/恨,但是没有任何能力,甚至几乎要活不下去了。
张枢笑眯眯的说:“你们知道么,他被饿过两次,经受内脏消化内脏的痛苦,一共两次,但是他都死不了,在绝望中,带着无限的绝望重生了……”
后来,老天爷可怜,小少爷终于学会自己糊口了,虽然还是很穷苦,但是能自己活下去了,这真是万幸。
也是老天爷开眼,张书义因为医药事/故的事情,张家落寞了下来,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应有的报应。
张家即将面/临破产的危险,这个时候,张书义看到了小少爷,在无意间,他看到了小少爷,那个死在医院里,割掉了自己脑袋的小儿子!
张书义当时吓坏了,但是他心里隐隐约约又开始相信,他的小儿子真的可以永生,因为就在小少爷死后不久,医院突然说小少爷的尸体丢/了,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张枢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张书义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就用一些亲情的话,哄骗他!说相信他,想要他回家,这些年非常想念他等等……而那傻孩子,竟然信了,也是太年轻,见到自己的父亲跪在面前,不停的认错,抽自己嘴巴,他心软/了,于是那个傻孩子跟着张书义回了张家,你们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谢一听到这里,心里已经隐约不想听下去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张书义不知道又干了什么遭雷劈的事情。
张枢笑容很冷静,好像在说有/意思的见闻,慢条斯理的说:“张书义把那个傻孩子带回去,但是没有带回家,他联/系了一些人,康享药业的人。”
谢一惊讶的说:“康享药业?!”
张枢点了点头,说:“张书义那时候面/临破产,而那个傻孩子竟然是个拥有异能的人,研究价值可见一斑,于是张书义起了歹心,他把那傻孩子卖给了康享药业,做实验的小白鼠,而且当着康享药业的面,直接用刀子痛死了他的儿子,任由他的儿子哀嚎,挣扎,求饶,都没有用……活活的就被张书义那个畜/生给扎死了,不过你们也知道了,他不会死,死透了之后,果然活过来了,康享药业的人非常高兴,欣然向张书义买走了那个孩子,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一听着,只觉得遍体生寒,张枢说:“所以,我想要张书义死,他比雇/佣绑匪的张甜,还有说瞎话陷害人的情/妇还要可恨。”
谢一嘴唇动了动,说:“张枢……”
张枢笑着说:“好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了。”
谢一有点懵,差点跟不上张枢说话的跳跃性。
张枢好心的提示说:“为什么我知道他不是张书义,却还是过来了?”
商丘皱了皱眉,张枢笑着说:“因为,要杀张书义的,不是我啊!”
他这么说着,商丘突然低声说:“糟糕。”
这个时候商丘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倪缨打来的。
张枢笑着说:“接电/话吧。”
商丘把电/话接起来,倪缨的声音急促的说:“商丘!不好了!草他娘,可恶……十六把张书义杀了!”